夜色深沉。
言歡躺在床榻上,窗外蟲鳴聲此起彼伏,不遠處的荷塘里,還傳出陣陣蛙叫,吵鬧的雜聲,讓她的心更加煩躁。
一想到蘇姻是李白的徒弟,每天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待在一起,言歡的心就格外不舒服。
李白現在對她是一點好感度都沒有,哪怕經歷了一段在清蘇的經歷,他對自己,依舊是淡淡的,一點額外的感情都沒有。
饒是冰冷如霜的人,她死皮賴臉的貼了他那麼久,總得…有點感情吧?
難不成自己真不是李白喜歡的類型,所以她做再多,都不會在李白的心裡留下一分一毫的地位?
言歡垂下眉眼,心一下下的抽痛,眼眶也開始發熱。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默默暗戀過一個人。
願意每天對著他冰冷的臉色,嬉皮笑臉,沒心沒肺的。
暗戀啊,是我一人的獨角戲。
你把我拉進戲幕里,唱戲的卻只有我一人。
言歡翻了個身,冷冷淡淡的月光從半掩的窗戶縫裡灑進來,光暈清冷,一如清冷的李白。
李白就像月光一樣,抓不住。
「吱呀——」
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言歡立刻警覺的坐了起來,「夢奇?」
夢奇才出去沒一會,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一道人影迅速的閃了過來,言歡腦中警鈴大作,立馬掀開被子就要去拿桌上的劍!
膝蓋突然被什麼狠狠的砸了下,她手才摸到劍鞘邊,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
「噌——」
言歡才抽出劍,脖子已經被利物抵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人,「秦安師兄?」
秦安古銅色的臉,被月光映的慘白,他握劍的手因為緊張不可抑止的顫抖,在言歡的脖頸上,已經割出了細小的傷口!
細密的痛楚從脖頸處傳來,言歡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瞪圓了眼,緊張的都不敢說話,生怕秦安手一抖,就割斷了她的喉嚨!
氣氛僵持,等秦安的手已經沒那麼抖了,言歡才強扯出一絲笑,「秦安師兄,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又沒得罪你,你何必拿劍抵著我呢?」
秦安眼裡閃過猶豫,他咬牙,「對不起了青蓮師妹。」
說罷,他將言歡手裡的長劍搶過來丟遠,一隻手反扣住言歡的兩隻手,一隻手依舊拿劍抵著她的脖子,踢開房門,帶她出了房。
迴廊上灑滿清冷月光,秦安扯著她站在迴廊上,背後是蓮葉田田,蓮花繁盛的荷塘,他扯開嗓子大喊,「掌門!掌門!」
冰冷的劍刃,貼著自己最脆弱的脖頸,言歡腦袋亂成一團。
她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輕聲開口,「秦安師兄,你有什麼話要對我爹說,不必用這種方式吧?」
秦安苦笑了下,他的臉色憤怒,痛苦,後悔,扭曲的有些可怕。
「你爹,青蓮,我被我師父逐出師門了,現在只有你爹能幫我了!」
秦安看了眼臉色刷白的言歡,捏著劍的手,手背青筋暴起,他竟然緩了緩臉色,安撫言歡。
「青蓮,你乖乖的別亂動,我也不想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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