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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之後,心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劇烈跳動過。讀爸爸 m.dubaba.cc
因為憤怒,因為自責。
弱小的自己,沒有保護他人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生活的村子,家人,朋友……都在自己面前死亡。
修河猛然加大靈力,劍在腳下發出悲鳴,好似支撐不住的樣子。
那件衣服,那張面具,還有那屠人的語氣。
和以前一模一樣。
那是他闊別多年的仇人。
修河抬手聚起陣法,朝前方逃竄的人丟去。
那人幾個虛晃之下,朝下飛去。
他往催動靈劍,緊跟往下。
紫黑色的魔氣向上包裹,他後退逃離,躲避了關鍵的一擊,也失去了助力的劍。
腳尖點在樹幹上,那劍眉星眸上,不帶半分外露的情緒,平靜到找不出別的表情。
或許是仇恨已經蒙蔽了所有感知,修河定點站穩之後,那魔修也在不遠處站著,把玩著他的劍。
『養了這麼多年的狗,居然會反過來咬我啊。』
許泛一個用力,將手中的劍給捏碎。
他抬眸看著那個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手放在面具上。
要拿下來嗎,拿下來就能從他臉上看出很精彩的表情了呢。
嗓音微控,許泛垂下手,警告道「想活命就別跟下去。」
還是過些日子吧,讓這小狗對自己更加忠誠之後,再看那表情。
緊抿的薄唇中,銀牙狠狠咬著,修河重新拿出法器,加上新的陣法,朝許泛攻擊而去。
然而那些攻擊對許泛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都被擋住了。
「現在的,殺不了我。」許泛將那些碎片朝修河彈了過去。
修河躲避了些許,卻也中了一片,他捂著流血的地方,重新找准支點閃現在許泛面前。
就在許泛大意的時候,身體被劃了一刀。
「那我也要,將傷到。」抹著刀上的血,修河近距離攻擊。
幾個回合之下,修河身上掛滿傷痕,對方沒有下死手,完是玩弄的場面。
就在他單膝跪地支撐不住的時候,許泛也已經準備逃離。
巨大的陣法在這個時候出現,牢牢將許泛困在裡面。
「就是這魔修?」牧易站在光牢之外,朝懷裡的綾清玄說話。
綾清玄微微頷首。
牧易緊皺眉頭,就是這東西,讓他不能好好和綾清玄在暮林峰呆一整天。
「師姐?」修河看向綾清玄,目光微驚,他看著牧易的眼神里,帶著忌憚。
被牧易撞見了本體,他之後就不好在天玄門隱藏身份了。
「修河,這是要找的那個魔修嗎?」綾清玄直接問道。
修河支撐著起身,「是。」
想起某人那般護著他,他抿唇道「段丘呢?」
「他沒事。」
修河偏頭看向許泛,「師姐,我想親手殺了他。」
既是被仙尊困住,那人也很難逃離吧。
綾清玄見他沒武器,找了把劍丟給他,「去吧,小心些。」
牧易抱著綾清玄的力度加重一絲,他的語氣帶著不滿,「那是我之前送的。」
綾清玄……送了那麼多,虧還記得。
捏著牧易的指尖,他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光牢縮小,將許泛定在原地。
面具下的眸子狠厲盯著兩人相擁的懷抱,他發出怪笑,修河蹙緊雙眉,抬劍便往他的心臟刺入。
劍尖刺進的感覺並不是肉體,穿過身體,也未見鮮血流出,許泛不屑道「想殺我,還早得很。」
那壯實的身影很快枯敗,留下一件黑衣落在地上,燃燒了起來。
修河上前探查,已沒了他的蹤跡。
狠狠咬牙,劍被刺進地面。
「又讓他跑了。」
多年之前他沒能力,現在不還是一樣的嗎。
「會有機會的。」綾清玄回顧著那人的怪笑,凝眉感知著那氣息。
許泛的靈識?
之前那麼嚴謹的人,這次是故意留給她,讓她發現的嗎?
綾清玄懶得深究,問道「要回去看段丘嗎?」
修河搖頭,「不了,多謝師姐。」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牧易若有所思道「有些眼熟。」
他垂眸道「那人是們緋雲門的,但我從四長老身上感知到他的氣息過,他的能力是附身吧。」
修河在天玄門的藏身之處,便是四長老身上。
這一事被牧易發現,綾清玄淡然承認,「嗯。」
牧易並未生氣,只是感慨道「他絕對不會知曉,如今的天玄門,長老離心,就連弟子,也是被慾念塞滿。
這裡的他,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這樣的天玄門,不久之後,就會墮落。
……
華清峰。
躺在地板上,段丘很是委屈。
「二長老,您這連個普通床都不給我嗎?」
被送到二長老這,段丘還以為自己會被精心照顧呢。
結果一來就躺冷地板。
將長發撥弄在耳後,二長老溫和道「不給,都是綾兒的。」
用在他身上的藥,也都不是上品呢。
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
段丘不由問道「二長老,這般喜歡師姐,是想和仙尊競爭?」
二長老歪著頭,不解道「為何要競爭,綾兒是我們的,等綾兒長大,就能一起結道侶了。」
「什麼?」段丘大驚「們?是說們三個在一起嗎?」
不想,二長老原來這般開放啊,厲害!
二長老點頭,「對啊。救治到此結束,反正死不了,就這樣躺著吧。」
段丘……
不僅躺冷地板,還被敷衍救治,段丘心裡苦。
「哎,修師兄應該沒事吧。」二長老離開後,段丘望著黑漆漆的房梁,閉眼休息。
睡夢中,冰涼的大手放在額上,很是舒服。
段丘伸手按住,呢喃道「修師兄……」
對方身子微僵,看著他只是囈語幾句,眼眸都沒睜開,便沒離開。
留了一會兒,等著段丘體溫稍微恢復正常,來人才將手挪開,薄唇在他額上輕點。
「謝謝。」
他想起來了,當年自己被救的時候,那人也是這般,在他額上輕吻,說以後會再見的。
然而再見,他卻忘記了那人的模樣。
幸運的是,那份喜愛從未消失。
他到底是該深藏還是表露?
冰涼的氣息離開後,段丘睜開眸子,摸著自己的額頭,淺笑一聲。原來他沒被遺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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