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呢。」
她故意曖昧道,不懷好意地想看他表情裂的模樣。
卻是因為
在方才的交流中,被這世陰鬱沉斂的愛人激起了惡趣味。
嗯……
不知被如今這一幅「怪人」尊容的「弟媳」來了番「表白」,他會有何反應?
周邵梟:「……」
別說,雲傾還真成功了。
那一剎,一向波瀾不驚的梟少幾不可查地一滯,薄唇抿起,停留在一個微妙的弧度。
雲傾自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心下暗笑。
卻沒想到,下一秒。
男人便恢復了從容,只道:「方小姐幽默。」
直接將她的話定性為了玩笑。
雲傾挑了挑眉,對上那雙沉冷的眸,輕笑了聲:「大哥不相信自己的魅力麼?」
便見周邵梟勾起了唇:「方小姐說笑了,我不過一介殘疾之身。」
男人說著似乎是自貶的話語,但觀其神情,卻並沒有半分自卑之色。
相反,低笑間,他周身陰冷的氣質被削去不少,更顯出了那令人窒息的俊美。
分明像……在勾人。
雲傾心中一動,鳳眸頓黯,視線壓迫地鎖住男人。
「怎麼會?梟少未免對自己評價太低。」
她調笑般地開口,特意沒再喚周邵梟「大哥」,毫不顧忌地欣賞著男色,又道。
「若以這論調,如今我形容盡毀,恐怕更是不堪……」
「不會。」
然而,還未等雲傾說完,男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他話一落,豎著耳朵八卦的眾保鏢皆是愕然
額。
梟少今日這個畫風,有點不對哇……
就連周邵梟本人,對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也是頗感意外。
一時間,他望著對面的女子,俊顏上神色晦澀難明。
雲傾微一斂眸,卻是加深了唇邊的弧度。
「梟少不覺得,腿殘與身爛,還挺配的麼?」
她調戲道,完全不在意地拿自己的痛處開了個玩笑,但說完,到底顧忌這世剛認識,不敢太過分,話鋒一轉,肅色道。
「好了,先不談風月。今日叨擾,其實是有事相商……不知梟少有無合作的意願?」
周邵梟一頓:「哦?」
雲傾勾起唇,對上那雙深眸:「若我說,能治好你的腿,你信不信?」
……一片冷寂。
話落那瞬,聽清的保鏢們都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旋即,又皆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周邵梟腿殘多年,看遍了所有世界名醫,全都束手無策。如今,一個從未學過醫的女人如此信口開河,誰會相信?!
霎時,他們看雲傾的眸光都變了,仿佛提防著騙子一般。
至於周邵梟……自然也是不信的。
「方小姐果真幽默。」
沉默了半晌,他才再次冷聲開口。
此次,他薄唇微揚,明明笑著,但那優美的眉眼微掩著,卻透出了幾分陰鬱的戾氣。
不過,男人這種反應,當然也在雲傾的意料之中。
她一挑眉,直直對上他陰鷙的視線,電光火石之間,倏然伸出手!
轉瞬,竟一把扣住了周邵梟的腕。
「梟少,當初車禍中,你應該是肌肉損缺,且被壓迫到了神經……這些年,梟少也沒少動手術吧……」
雲傾迅速開口,本來想抽出手的男人微蹙起了眉,停下了動作。
本來滿滿懷疑的眾保鏢也是面面相覷。
雖然說,梟少的病情不是什麼秘密,但自從周家基本脫離後,這麼多年,他身體具體的狀況,還有暗中的復健,皆是秘密進行。
即使是周家也並不清楚。
可這位方小姐所述,卻是極為詳細。
當然,這些保鏢們自是不知道她所述是否對症,但看自家大少的反應,似乎……靠譜啊。
事實上,他們猜想也沒錯。
的確……全中。
聽著雲傾將他的狀況一點點道出,周邵梟眸中晦色更甚……
直至片刻後,在她想更詳盡「分析」一番時,他終是開了口。
「沒想到,方小姐醫術如此了得。」
他口上誇獎著,望著眼前的女子,神色已逐漸認真起來。
但,若說已完全信任……也不可能。
而對上男人那雙意味不明的深眸,雲傾卻唇邊笑意越深。
下一秒,
她倏然鬆開了他,站起,雙手支桌,俯身湊近了他的耳畔。
「如果我沒弄錯,梟少在三月前就又動了次手術,而且……」
雲傾說著,溫熱的氣息沒入他的脖頸。
那瞬,她眸中閃過一絲神秘,更放緩了聲音:「那次手術後,你曾短暫地站了起來,是不是?」
話一落,周邵梟難得身子一震。
雲傾卻又利落地鬆開了他,重新坐了回去。
「如何?現下梟少對我的治療,有興趣了麼?」
四目相對。
她眸光狡黠,直至對上他的陰沉視線,自信十足。
而且……又擺出了一副調戲的姿態。
周邵梟微眯起了眸,眸光沉冷。
半晌後,他再次出聲:「方小姐所求為何?」
雲傾一笑:「你啊……」
轉瞬,望見男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她暗嘆了口氣,才正經地說出了真正的要求……
自那日後,兩人初步達成了合作意願。
而在雲傾未出院的這段時間,竟然成了「病友」一般的存在。
直至三周後,雲傾拆線
周邵梟竟也到了現場。
……
護士小心地將紗布解開。
當著男人的面,雲傾難得有些忐忑。
沒想到,第一個看到她可怕的模樣的,竟是這世的愛人。
終於。
紗布褪去。
她不禁問了句:「很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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