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有些感嘆,好歹已經她都是隨手拎那個小妖精。
現在她窩在他懷裡,卻跟個小姑娘似的。
偏偏他還誘惑自己。
「不!」但是朕豈是那麼好誘惑的,零食最重要,「你想餓死我,就繼續磨蹭,放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師父,我們死了,是不能做鬼的。」玉徽蹭了蹭明殊的臉,淺嘗輒止一番,將明殊放在旁邊,「師父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
玉徽來返很快,手裡不過是摘了一些果子,他不讓明殊自己動手,一顆一顆的洗乾淨,餵給明殊。
明殊每吃一顆,他就要上來親一親,然後特流氓的評論一番。
吃個東西都不安分。
明殊最後直接搶了過去,三兩下就解決了。
玉徽:「……」
mmp。
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算了,不吐了。
反正她欠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穩住!老子能贏!
「師父,我們現在去哪裡?」仙界肯定是回不去,蓬萊仙島……還是算了,他可不想回去崩人設。
「往東邊走。」明殊隨便指個方向。
「為什麼?」
「讓你往東就往東,你有意見?」明殊笑吟吟的看著他,仿佛他說有意見,就會將溫柔的招呼他一頓。
「聽師父的。」玉徽立即狗腿的笑,「師父讓往東就往東。」
明殊也不知道去哪兒,隨便指的方向,她打了那麼多人,仙界肯定不會就那麼算了,先找個地方吃飽,再上去拉仇恨值。
玉徽越發黏她,明殊感覺自己零食快要保不住了,每天都想法設法和他拉開距離。
可他實在是鬧騰,人設都蹦出了天際,當事人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師父,你為什麼躲著我?」
朕覺得你覬覦朕的零食,很害怕。
「師父,我們以後找一個地方住下,有山有水,我給你做飯,你只要負責美美的就好。」
mmp放過我吧,就你那黑暗料理,心疼食材。
「師父,好不好?」
俊美無比的男子倒退著走,明殊懶洋洋的走在後面,手裡晃著一根樹枝,她抖了抖樹葉,迎著男子的眸光看過去。
她差一點就說好。
「今天晚上吃什麼?」
「吃我啊。」玉徽理所當然的指著自己。
「清蒸還是油炸?」
玉徽:「……」清蒸油炸你大爺!你腦子裡除了吃就沒別的了嗎?
看看我啊!!
這麼好的青年才俊,你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嗎?你沒有生死相隨的衝動嗎?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的往東邊走,他們也到過城池,可玉徽一進城就惹事,明殊看戲還成,收拾爛攤子沒興趣,後來就不帶他進城了。
所以玉徽經常被丟在路邊,等明殊吃完才出來撿了他繼續走。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明殊和玉徽在人間晃了個把月,仙界的人才姍姍來遲。
謝初陽領著一隊天兵,將明殊和玉徽堵在某個荒郊野外。
明殊當時正啃著從城裡買來的鴨腿,一抬頭就看到丰神俊朗的謝初陽從天而降。
「銀箏,跟我回去。」
明殊面不改色的啃鴨腿,「跟你回去做什麼,燒了仙界?」
「謝初陽。」玉徽看到謝初陽就來氣,「妖氣的事,是你搞的鬼吧?」
玉徽目光落在玉徽身上,有一瞬間的凝滯,他低估了玉徽在她心裡的位置。
「銀箏。」謝初陽道:「你不想回仙界,我們可以不回仙界,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明湖扔掉骨頭,捏著玉徽的衣擺擦手,「我想去哪裡你都帶我去?你家的小公主可怎麼辦?」
玉徽看著自己衣服上油漬,內心各種mmp。
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知道我娶她,並不是真心的。當初是你,讓我太生氣,所以我才答應,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說得好像是我拿刀逼著你娶她一樣。」她在謝初陽眼裡看不到喜歡,看不到愛,只有一種不甘心和奇怪的占有欲。
或許他對原主根本就不是愛,只是因為當初原主那麼喜歡他,卻突然甩了他,他不甘心罷了。
而且……
明殊從撿起一根枯枝。
算計玉徽的事,朕還得好好跟他算算。
「銀箏……」
明殊身形在空氣拖出一連竄的虛影,枯枝劃破空氣,帶著凌厲的氣勢,如刀劍一般劈下。
謝初陽莫名想起在仙界的時候,她那個樣子……仿佛是從千軍萬馬的戰場中走下來的,帶著無法言說的壓抑和威勢,就連他都忍不住顫慄。
明殊的攻擊,並沒有給謝初陽太多回憶的時間,她的攻擊並不帶殺機,卻處處凌厲,不留情面。
兩人的身影從地上到半空,再到雲層之上。
眾人只能看到兩個身影碰撞,交疊,又分開。
玉徽望著天空的兩道身影,有些痛恨自己現在還是這麼沒用,為什麼要讓他用這個人設,英雄救美都沒戲。
好氣哦。
就在玉徽煩躁的想砍人的時候,空中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
靠!
二對一,還偷襲,找死!!
玉徽想都沒想,直接飛身上去,擋住第三個人的偷襲。
龍紗雪偷襲失敗,惱怒的瞪著玉徽,「讓開!」
一個妖物,也敢擋在她面前。
她眼裡滿是猙獰的恨意,她要殺了那個賤人。
對付謝初陽他或許沒什麼把握,但是對付龍紗雪,玉徽覺得自己錯錯有餘。
「想傷我師父,你得先從我手裡過去。」
龍紗雪帶著惡意怪笑,「玉徽,你莫不是喜歡她?」
玉徽昂著頭,坦然的承認,「是又如何?」
龍紗雪瞳孔微微睜大,她就是隨便一說……她轉而大笑起來,「哈哈哈,這種事你們也做得出來,還有沒有羞恥心,被仙界知道了,嘖嘖,你知道她會成為多少人的笑柄嗎?」
「那就不讓仙界知道好了。」玉徽語氣突然平淡下來,他甚至沖龍紗雪笑了下,「本來我也要殺了你的。」
「就憑你?」龍紗雪自認自己比一個小自己不知道多少歲的厲害,所以並不將玉徽放在心上,她一字一頓的道:「我要讓整個仙界都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
玉徽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掠了過去。
風聲吹得他衣擺獵獵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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