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玉徽身子一歪,便倒在明殊懷裡,明殊含笑的扶著他,「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玉徽瞪他,沒時間和她瞎扯,轉頭警惕的打量四周。
梨花搖晃得厲害,滿樹的梨花飄落,如果不是地面的震動,此時的場景也算得上唯美。
九連山竟然地震了?
明殊鬆開他,扶著他站穩,也跟著站起來,望向九連山某個方向,「原來藏在地下了。」
「什麼?」玉徽先是一懵,片刻後突然反應過來,上次襲擊他的那個東西,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地震持續一會兒就消失了。
九連山恢復安靜。
「愛徒。」明殊突然湊近他。
玉徽渾身打個寒顫,幹什麼這麼叫他,想幹什麼?老子是有節操的,不干那種事!!
明殊笑容軟軟的,帶著她特有的溫柔,尾音更是撩人,「再放點血怎麼樣?」
玉徽:「……」
是誰說老子喜歡這個蛇精病的?
是誰!
掐死她一定還來得及。
-
玉徽看著血跡浸透進泥土裡,他完全不懂她的思維,所以剛才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把傷口治好,現在不一樣還是要放血。
為什麼要放老子的血!!
說好的愛徒呢?
好氣哦!
明殊手指輕輕在玉徽手腕上摩擦,她看著地面,神情有些淡。
玉徽的血落在梨花上就消失了,甚至是血腥味都消失了。
她想起來玉徽之前用血餵癩蛤蟆那次,滴了很多血在地面,也是轉眼就消失了,一開始她也沒在意,只以為是浸進泥土裡去了。
可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
地面再次傳來震感,明殊瞄了有一眼玉徽,玉徽正盯著地面失神,明殊只好收了手,將傷口治好。
「別發呆了,我可沒時間來救你。」
明殊一邊說話一邊把他拉進來,從始至終手都沒鬆開過。
玉徽在心底mmp,他才不需要她救。
震動越來越強烈,九連山的護山大陣被那震動弄得開始潰散,外面圍堵的天兵天將都發現不對。
沖天的妖氣於九連山上沖天而起,眾仙都驚呆了。
哪裡來這麼強大的妖氣!!
那個玉徽果然是妖嗎?
「啊……」
梧桐的尖叫聲從另一邊傳來,明殊拉著玉徽往那邊去。
隔壁院子,一頭麒麟正按著梧桐,雙眼通紅,張著大嘴,似乎準備咬她。
梧桐驚恐的盯著麒麟,滿臉的絕望,
麒麟為妖?
明殊也是刷新了世界觀,這玩意不是瑞獸嗎?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妖氣?
明殊甩出一道法術,麒麟感覺到危險,卻不想放開梧桐,明殊連續兩招,才讓麒麟鬆開梧桐。
「仙尊。」梧桐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跑到明殊身後,小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麒麟跳到旁邊的房頂上,天兵天將就在此時逼近,看清院子的情形,有點懵。
這和他們想不一樣啊。
玉徽好好的站在她身邊,這頭滿是妖氣的麒麟???
麒麟??
他們是集體眼花?
「銀箏,這是怎麼回事!」仙帝上來就是厲聲質問。
明殊摸出一塊點心,慢吞吞的吃完才開始瞎扯,「哦,不好意思,家養的小寵物有點失控。」
家養……小寵物?
麒麟顯然聽得懂話,此時正兇狠的盯著明殊,沖她低吼兩聲,它腳下突然生出烈火,火焰以詭異的速度蔓延,眨眼的功夫,它所在的地方已經成為一片火海。
「這是……」仙帝驚詫的神情直接擺在臉上,「這是乙南仙尊的那頭麒麟。」
麒麟本就難見,而四蹄踏火的麒麟就更難見。
「沒錯,這就是乙南仙尊的那頭麒麟,怎麼會在這裡,還是這個樣子……」
「當年乙南仙尊仙逝後,這頭麒麟就不知蹤跡,它不會一直在九連山吧?」
仙界有點資歷的老仙,對著麒麟品頭論足,確認這就是仙逝的乙南仙尊那頭麒麟。
「銀箏你對它做了什麼?」有仙君怒吼。
好好的一頭瑞獸,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進行了一下愛的教育,你們看,這不調教得挺好。」明殊微笑,鬼知道朕對它做了什麼,但是為了仇恨值,朕還得繼續瞎幾把編。
麒麟又對明殊吼。
明殊氣定神閒的塞兩口點心,接受來自眾仙古怪的視線。
「它並不聽你的話。」謝初陽一語道破真理。
「剛才我不是說了它有點失控嘛。」
「……」
麒麟虎視眈眈的看著明殊和仙界其餘人,明顯是不把任何人當做同夥。
就在眾仙冷場的時候,麒麟突然開始攻擊離它近的天兵,一口要去,天兵半個身子都沒了。
「真殘忍。」
玉徽古怪的瞅旁邊微笑著吃點心,卻說出真殘忍三個字的女子,怎麼都是你這個蛇精病更殘忍啊!
因為麒麟突然攻擊,天兵天將們失去冷靜,隊伍有些混亂。
「別慌,圍住它!」
「小心那些火,被燒到就完了。」
「你們去那邊,堵住它的退路。」
然而麒麟的不管不顧的吃仙,胳膊腿兒從天上掉下來,九連山上的梨花都被染成鮮紅色。
「銀箏,讓它住手,讓它住手!!」
有聲音沖明殊怒吼。
明·仙尊·偽·主人·殊朝著那邊微微一笑,很沒誠意的道:「這不失控了嗎?我怎麼讓它住手?」
玉徽:「……」要不是知道她和這玩意沒關係,他都要相信了。
仙界眾人氣得吐血,卻也更加確信,明殊意圖不軌。
天上的人大亂,麒麟攻擊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扭頭看著玉徽,它蹄子在空氣里踏了踏,無數的火焰滋生。
下一秒,麒麟突然朝著下方俯衝下來。
「跑。」明殊沖梧桐喊一聲,拉著玉徽往另一邊跑去。
麒麟看準玉徽,追著他們不放,所過之處,滿是熾熱的火焰,整個仙宮都陷入火海中。
明殊笑容都快保持不住,掐玉徽一把,「你搶了它兒子?幹什麼追著你?」
「師父,你怎麼知道它是沖我來的?」玉徽不服。
剛才明明是她在挑釁,怎麼就是沖他來的,也許是沖她來的呢?
「那我們分開跑,看沖誰來的。」
玉徽:「……」
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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