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漠塵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三王爺,你若是不答應我,你那位藏著掖著的美人,可就得和這簪子一樣,四分五裂。」
陰冷的氣息從葉漠塵身體裡瀰漫出來,可寧芙蓉跟沒看到似的,眼底滿是勢在必得的笑意。
她本來打算等宮裡的事結束再去找他,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如今紫月國的女皇被大火困在養心殿,葉漠塵的把柄她也有,這不是老天幫她是什麼?
「丞相,還是先解決這些事再說吧。」孟涼在旁邊提醒。
「你急什麼,她又跑不掉。」寧芙蓉嗤笑,「這就等不及了?放心,等會兒她就是你的。」
孟涼往養心殿的方向看一眼,心底有些不安。
今天晚上順利得有點過頭……
葉漠塵的視線從碎裂的簪子上移開,聲音冰冷,「你把她怎麼樣了?」
「三王爺的美人,我當然好生招待著。」寧芙蓉笑得有些肆意,「三王爺如果還想看到她,現在就乖乖聽我的話,讓你的人離開。」
前世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怎麼會不喜歡自己。
這次瘟疫爆發,那個女人竟然還敢跑出來救治病人,讓她意外抓到人,她當然會好好招待她。
「就憑一隻簪子?」
寧芙蓉很大方,「王爺不信沒關係,你可以現在讓人去查。」
葉漠塵眉頭皺成川字。
而此時殿內,燃燒的煙霧已經開始蔓延,明殊轉著寶劍,幽幽的看著即將燒穿的殿門。
明殊扭頭問君絕,「他們在外面聊天,這是把朕給忘了?」
「大概是覺得你現在沒什麼威脅。」君絕麻木的回答,剛才被人追殺,也沒見你緊張過,現在緊張什麼。
「周大人的雞腿怎麼還沒送來!」朕要給差評了!!
呵呵。
這才是重點吧!
君絕起身,「不能再待下去,養心殿很快就會燒塌,我們現在得出去。」
「出去會被射成篩子。」明殊正經臉,「朕還得給你準備陵墓,很麻煩的。」
君絕:「……」就不能祈禱老子好好的嗎?
老子活著礙著你哪兒!
你非得要老子死!
冷靜,冷靜,冷靜。
不能生氣,反派都是精神病智障患兒,作為一個下鄉送溫暖的天才——穩住!老子能贏!
君絕調整好面部表情,「那陛下是想和我在這裡殉情?陛下原來喜歡我,喜歡到這種地步了嗎?」
老子噁心不死你!!
「放心,朕肯定能逃的。」明殊微笑的拍拍他肩膀。
君絕:「……」刀呢!!
明殊幽幽的補刀,「至於你,那就不一定了,畢竟你這又嬌氣又弱的。」
嬌氣。
弱。
老子不是這樣的!!
明殊拎著寶劍站起來,吩咐旁邊的禁軍,「來,你們把鳳君打暈。」
蓮心:「……」
禁軍:「……」
君絕:「……」
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動手。
打暈老子她就能逃出生天了嗎?還是她想把老子扔在這裡!
陰險!
明殊是怕等會打起來,自己自殺的時候嚇到他。但是禁軍此時不敢上前,明殊只能撩袖子自己上,「要你們何用!」
「陛下……」你踏馬的別過來,老子要叫人了!!
君絕的刀子已經摸出來,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明殊給打暈了。
「帶鳳君離開。」明殊將君絕交給禁軍,微笑的吩咐,「要是少一根頭髮,你們就得仔細點腦袋。」
接著君絕的禁軍,差點把君絕扔出去。
這是個燙手山芋啊!!
能不要嗎?
-
養心殿全部燃燒起來,殿內悄無聲息,仿佛裡面沒有人一般。
外面葉漠塵和寧芙蓉還僵著,他們都認為明殊不可能從大火中出來,就算出來,也跑不掉。
「砰!」
帶著火焰的門板被踹飛,朝著他們這邊砸過來,正好從他們中間落下,寧芙蓉和葉漠塵同時後退。
明殊拎著寶劍,從火里跳出來,帶起的風卷著火焰,差點燒到她衣服。
明殊怕怕的往旁邊閃開。
「誒,你們還沒聊完啊。」明殊拍了拍衣服,抬頭看向他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朕給你們這麼長時間,你們都還聊完,你們是在聊生孩子嗎?」
朕零嘴都吃完了!!
許是寧芙蓉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都懶得和明殊虛偽,直接冷著眉眼道:「陛下,還有精力說笑,看來陛下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處境。」
明殊手中的寶劍挽出一個劍花,鋒利的劍刃直指寧芙蓉,「不管是什麼處境,朕都是你的陛下。」
朕不死,爾等終究是零食兌換券……不對,嗯,沒毛病。
寧芙蓉:「……」
寧芙蓉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孟涼,「孟涼將軍,陛下就交給你了。」
孟涼沉著臉上前,他還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陛下,得罪了。」
明殊聲音清脆,「不得罪。」
朕一會兒捶得你哭泣,保管你想打死朕。
這麼多人,肯定打不過,朕還是自殺一下比較快。
打定主意,明殊就更加氣定神閒的看著孟涼。
孟涼抽出佩劍,迎著明殊上去。
明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反而望向宮門的方向,周大人,你可一定要抓緊啊,不然朕就只能為國捐軀了。
明殊虛虛的抬起寶劍,看似能擋住孟涼的攻擊。
可當孟涼刺過去的時候,寶劍忽的往下落,孟涼的佩劍準確的刺入明殊胸口。
這麼容易?
孟涼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
怎麼可能這麼容易?
與其說是他刺中,倒不如說是她自己迎著他上來的。
鮮血從明殊胸口蔓延出來,染紅了他的佩劍,血液順著劍刃,滴落到地面。
對面的人望著他笑。
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竄去,直衝腦門。
熾熱的火焰,這個時候仿佛沒了溫度,孟涼此刻只覺得渾身僵硬,四肢像是被寒冰凍住。
佩劍被一點一點的推出來,對面的人緩慢的垂下頭。
孟涼忍不住往後退,肆掠的火舌騰高,仿佛要將她渺小的身影卷進去。
就在此時,對面的人抬起頭,她嘴角依然帶著笑,可和剛才那種笑容完全不同,那是一種……陰森,詭譎。
更多的是一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恐懼。
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讓他恨不得丟盔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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