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發現明殊和小獸相處的方式十分古怪,她很不待見小獸,小獸似乎也很不待見她。
兩人見面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小獸偷吃,被扔飛,踹飛,埋土裡,掛樹上……
謎一般的關係。
一群人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到龍骨山附近。
龍骨山上次被破壞了不少,能看到裸露的山石和倒塌的枯木。但是熱度不減,依然烘烤著這裡,雙腳不是踩在地面,而是烤爐上,燙得一些人抽氣。
清塵對面前的場景絲毫不感意外,腳不沾地,像個花仙子一般飄著。
「怎麼找?」清塵飄到明殊身邊,「龍骨山很大,我們難不成要走過去?」
「要不你嚎兩嗓子,看它出不出來?」明殊沖清塵挑眉。
清塵:「……」
-
不遠處的一座山上,女子盤腿坐在最高處,凝視著下方的場景,以肉眼根本什麼都不見,可她卻像是看見了什麼一般,眼底恨意翻湧。
「他們來了。」男子的聲音從女子後面響起,接著她整個人被人環住,冷氣吹在她耳邊,「你可以報仇了。」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女子雙手緊握成拳。
「我會幫你的。」男子親昵的道。
女子眼底的恨意更濃。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蕭如風。
當初她被金蛇捲走,她在金蛇身上留下了記號,是想等與鳳城分開後再找機會契約金蛇。
沒曾想她先被帶回西陵城,以為錯失這個機會,好在後來金蛇出現,給她逃走創造了機會。
她被金蛇帶走後,一路回到龍骨山。
她想完成契約,契約期間卻出了問題。
當時被她收服的龍骨突然出現,她受到影響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金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這個男子。
他吞噬了金蛇,奪走金蛇的軀體,替換成龍骨,她也說不清這個男子是個什麼東西。
而她,和這個男子有契約在身。
她試圖控制過他,然而最終的結果是她被懲罰了。說是自己契約他,更像是他契約了自己。
男子很強大,強大到她不敢反抗,好在只要她聽話,男子就不會難為她,甚至答應會幫自己報仇。
蕭如風身子忽的一僵。
「怎麼了?」男子關心的問。
「她……」蕭如風指著下方,「好像看到我了。」
男子順著蕭如風指的方向看過去,火紅的身影站在岩石上,仰頭看著這邊,她臉上的表情男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笑意濃濃,似乎發現什麼有趣的事。
明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邊的山脈,樹木茂盛,其實她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覺得那邊有股讓人不舒服的氣息針對自己。
小獸趴在她腳邊,興趣缺缺的玩著彩蛋。
那麼污濁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餓不餓吶?
「污濁?」明殊嘀咕一聲,「你知道那邊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清塵冒出一個頭。
「沒跟你說話。」
清塵眨巴下眼,撐著身子跳上去,一眼就看到小獸抱著彩蛋滾到另一邊,警惕的小模樣格外萌。
小獸沖明殊甩爪子講條件。
你給我吃的,我就告訴是你什麼。
明殊捏了捏手中的袋子,各種糾結後,將袋子扔過去。小獸黑溜溜的眸子閃過一縷嘚瑟,一頭扎進袋子裡,片刻後圓滾滾的滾出來,而袋子裡乾乾淨淨,連片葉子都沒留下。
吃飽喝足的小獸爬出來。
是龍蛇,氣息太討厭了。
「龍蛇?龍和蛇的後代?」蛇族有龍的血脈,經過修煉可以晉升為龍。而龍和蛇的後代,更容易晉升,怎麼會讓這隻蠢貨覺得討厭?
他又不是龍和蛇的後代,是奪了那條蠢蛇的蛇身,替換龍骨,融合之後的龍蛇。
龍骨……
明殊沉默須臾,忽而看向旁邊的清塵,「你知道這裡葬的是什麼嗎?」
「龍啊。」清塵心底翻個白眼,「就是因為葬的龍,才叫龍骨山。」
明殊笑容怪異,「可是葬的那條龍……是埋葬的嗎?」
龍死怨氣不散,真的是怨氣嗎?
如果龍骨山的龍不是埋葬,而是鎮壓或者封印的呢?
金蛇帶走了蕭如風,如今金蛇被幹掉,那蕭如風……
死肯定是死不了,她極有可能和龍蛇在一起。
哎哎哎,那就有意思了啊!
清塵眸光轉了轉,「織魄,你好像很興奮。」就算不是埋葬的又咋了,她興奮個什麼勁,眼睛都快冒光了,嚇人得很。
蛇精病果然不能用常人思維來衡量。
「有嗎?」
清塵點頭,很有啊!
明殊跳下岩石。
「你幹嘛去?」
「上山打龍去。」明殊聲音輕快,在山間緩緩傳開。
去瞅瞅蕭如風在不在。
在就拉一波仇恨值。
朕可是敬業敬崗的人。
【……】說得好聽,你不就是想搞事情。
清塵懵了一下,上山打龍?你以為龍是蚯蚓,隨便打?我靠,你站住!!
-
蕭如風哪兒能猜到明殊會帶著人就這麼大咧咧的上來,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
「嗨。」明殊如老朋友見面一般沖蕭如風揮手,「好久不見啊。」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語調。
都那麼的讓人厭惡憎恨。
身後的男子輕拍她肩膀,蕭如風的不知所措似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呼出一口濁氣,冷笑連連,「是啊,好久見,織魄。」
「你這找了一個新靠山?長得……嗯,見不得人?」全身裹得跟煤球似的,連根頭髮絲都看不見。
死神來了COSPLAY現場?
「見過我的人都死了。」男子的聲音平靜如死水。
明殊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自己,帶著凌厲的壓迫感,確實挺讓人難受。
「這麼厲害呢。」明殊笑容不變,似乎並沒有受威壓影響,毫無誠意的夸一句。
男子:「……」
男子動了一下,似乎想動手,卻被蕭如風拽住。她迎著明殊的視線,和她正面對上,「織魄,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你問了我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呢。」誰知道你要問個啥,朕哪兒能隨便應下,傻子。
「你為什麼要針對我?」她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之前她是聽從白嫣然的命令針對自己,可是後來,她和白嫣然鬧翻,她還針對自己,撇開白嫣然,他們之前也沒多大仇。
她為什麼非得和自己過不去?
「這個問題啊……我想想。」明殊撐著下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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