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內斂著眸子,沉默了一瞬,突然說了句風牛不相及的話,
「王爺永遠都捨不得怪您,無論您做了什麼事。」
她腦袋靠在大樹上,痛到豆大的汗滴幾乎要浸透她的頭髮。
卻在聽到唐一這句話的時候,心情莫名的很好。
哪怕那刺骨的痛快要讓她昏厥過去。
「叮,系統提示,一盞茶的時間到。」
瞬間,那從骨子裡帶出的刺痛消失的乾乾淨淨。
除了身體的記憶性疼痛之外,好像剛剛她是做夢而已。
低垂著眸子,靠在大樹旁。
唐一站的離她有一米遠。
只能看到她靠在大樹一旁像是在休息,他只顧著警惕四周保護她的安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她這一變化。
她聽到隔著很遠的地方,傳來轟隆一聲,像是城門被踏破。
半夢半醒間,再抬眼看到那抹大紅色的身影進入到她的視線里。
本以為他要來叫她做些什麼。
她輕輕舔舐過唇角,裂了裂笑意
「我有些累,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跑不了,先莫要管我啦。」
只是話音落下,那人竟也跟著蹲了下來。
臉頰一側的頭髮被攏到一邊。
一張蒼白虛弱的臉映照在他的視線中。
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縮。
「是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比往日那懶散的調調快了些,更沉靜卻也更焦急。
「宣御醫。」
「是」
他想要將宣雲脂渾身上下檢查一遍,手下的力道弱了很多,像是怕碰疼了她。
宣雲脂啪嗒一聲,將他的手拍了下去。
望著他的視線里像是沾染了些執拗
「你剛剛,不是很生我的氣,一副很討厭我的樣子,你不是,一點都不想見到我。」
她說的斷斷續續,實在是剛剛那痛太疼了,疼到歇了這麼久都沒有緩過來,她覺得自個就還有一口氣,現在稍微一個對她有殺心的人,一下便能把她解決掉。
他薄唇原本噙著的笑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去,那薄涼的唇如今不知是因為心慌還是其他的什麼,抿成了一條線。
他彎腰俯身,將她摟在懷裡,那力道很輕柔,只是將她圈住。
「先不要說話,等御醫來,是不是你自那斷魂崖跳下落下了病根?」
「是哪裡疼?還是那斷腸毒?該死!」
「你,若是覺得我欺負了你,心裡憤憤不平,等你傷好了,隨你數落,先莫要再說話了,留些力氣。是不是還疼?」
他的話有些慌亂,全然沒有料到剛剛還精神百倍的女人轉瞬就虛弱的下一秒便沒了氣息。
他甚至都不敢用力的抱住她,生怕她會斷了氣。
周圍濃郁的陰沉危險的氣息隨著他焦急與慌亂在他的周身聚集,氣息越來越低沉。
等到唐一帶著御醫來到的時候,他看著司雲邪跪在地上摟著宣雲脂聲音很輕,那種溫柔到不可思議,叫人驚恐。
他是誰?
司雲邪。
那個執掌了聖焱公國多年的最高掌權者,那個神秘尊貴囂艷邪肆的男人。
他從一出生就註定了不平凡的人,那個,唐一追隨仰慕了十八年,幾乎要虔誠膜拜的人,,就是這個男人對著旁人說一句溫柔言語那也是含著血雨腥風陰險毒辣的。
如今竟是跪在地上摟著一個女子,百般遷就,萬般軟語。
何曾,何曾有過如今的樣子?!
撒花~~撒花~~撒花~~~
女主沒死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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