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沒問出答案,憋了一肚子氣,又不敢找秦墨問,一甩臉子回自己座位,書本摔得砰砰響。
直到離下午上課還有二十分鐘,白楚合上書,起身。
以為她要跟自己道歉的張婷冷哼著把臉扭向一邊,然而等了很久,對方也沒過來...
白楚在食堂買了兩個餅,匆匆吃完,就趕緊回到教室。
還有四天期中考,為了手機,她很拼命。
直到期中考前一天,張婷仍舊對她冷著一張臉,顯然是等著她道歉認錯。
如果是原主,為了這段難得的友誼肯定道歉求和好,可惜,白楚已經換了芯子。
這天晚上,她開始總結前面的知識點,預測老師會出的題型,將可能考到的幾種大題都找到例題做了幾遍。
又將古詩文背誦一遍,英語她應該能考得不錯,畢竟是過了英語六級的人。
語文也不會差太多,重點是理綜和數學。
直到十一點,楚梅端著熱牛奶過來,「該睡了,明天還要考試。」
她點頭喝完牛奶,去床上睡覺,楚梅幫她掖好被子,又把燈關了,這才回去。
當然,還是跟丈夫在被窩裡念叨好久,以前不好好學的時候吧,她氣的恨不得打一頓,可女兒真的認真學習了,她又心疼。
如果白楚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要問她,你到底要不要我好好學習?
女人的心思總是很難猜的,比如,第二天早上,張婷別彆扭扭的拿出一塊小蛋糕放到她桌上。
「我不喜歡吃,給你吧。」
期中考試就在自己班級考,白楚正在認真答題,突然一個紙團飛到她腳下。
系統:「是張婷丟給你的,難怪她剛剛過來送吃的。」
白楚當做沒看見,倒不是因為不滿張婷的做法,她內里是個成年人,怎麼會跟這群孩子計較。
她只是覺得,給對方抄答案並不是件好事。
很簡單,張婷如果不靠自己努力就考了好成績,那她就會一直想投機取巧,高考的時候難道還能抄嗎?
「你就是怕她以後總要抄你的,一旦抄不到就怨恨你。」系統無情揭穿她的真面目。
白楚:「我就不給她抄能怎樣?老子憑自己努力考的成績,為什麼給她抄?」
系統:「那你還擺出一副聖母臉,就不能坦坦蕩蕩當個反派嗎?」
憋了好幾天的白楚直接懟回去。
「反派怎麼了?反派吃你家大米了?我就喜歡裝好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鄙視那些傻逼,你看不慣有本事來打我啊!」
系統:...宿主火氣怎麼這麼大?難道是學習壓力太大了?
見她不撿紙團,張婷有些著急了,又寫了一個丟過來,這次直接砸在她腿上。
白楚看向張婷,對方指著她腳下,她看眼紙團,扭頭繼續答題...
張婷沒再扔紙團了,只是把火氣壓在心裡,等著考完試去質問她。
看到自己預計的大題出現在試卷上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白楚心裡美滋滋。
系統:「宿主,你外掛到了!」
這次融合跟以往不同,她竟然渾身脫力般,十來分鐘,才恢復。
白楚:「你不能等回到家再安裝外掛嗎?萬一我要是沒答完題怎麼辦?」
系統幸災樂禍,「我這不是怕你一會用到嗎?你看張婷看你的眼神,說不定腦海里已經打你八百遍了。」
考完全部科目,監考老師離開教室,張婷果然怒氣沖沖跑到白楚面前,「我給你傳的紙條你為什麼不看?」
白楚:『看了不給你回你不是更生氣?』
「哦,我在認真答題,沒注意...」
不等她說完,張婷哽咽著,「你就是不想給我抄!」
「對啊!」白楚歪著腦袋。
周圍都瞪大了眼睛,有時候雖然心裡那麼想,可嘴上還是要找點藉口,什麼『紙條太小寫不下』,『我自己還沒答完』,『這題我也不會做』。
像白楚這麼耿直的,還真沒見過。
連張婷都僵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抄答案是不對的,你哪道題不會可以來問我,我給你講,下次你考試就會做了。」
等等!你什麼時候變這么正直了?
張婷很懵,她先是往旁邊看看,沒有老師在,「你就借我抄一下能怎樣?我這次要是考不好,我媽就要收走我的手機,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正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我才不能害你。」白楚苦口婆心,「作弊是不對的,你要真想玩手機,我媽答應我了,我這次考進前四百就給我買手機,到時候我借給你玩。」
說完,她還一臉體貼溫柔的摸摸張婷的腦袋。
張婷:你就是故意在氣我!
她鬱悶的背上書包跑了,心裡發誓,以後都不跟白楚一起玩。
秦墨不甘被冷落,非要給自己加戲。
「嗤,就你這蠢的跟豬一樣的腦袋,你要是能考進前四百,我就...」
「你就怎樣?」
「呵,我就做你男朋友!」
白楚:好樣的,跟我比不要臉?
「切,誰要你做男朋友?」她眼珠一轉,「不如,你當我兒子,以後見到我要叫爸爸。」
周圍哄堂大笑,連一向高冷的女主何微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你!」秦墨氣的臉色鐵青,他覺得白楚在故意嘲笑他,嘲笑他沒有爸爸。
其實周圍人根本沒想到這點。
也是他心裡比較敏感,總覺得別人看不起他,因為他是個私生子。
他走上前,一把拽住白楚衣領,周圍同學見事不好上前勸架。
「好了好了,她就是開個玩笑,秦墨你別生氣啊。」
「對啊,何必跟女人一般見識?」
白楚抓住秦墨手腕,轉身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秦墨:...
同學們:...
感謝系統及時給安裝的外掛。
白楚蹲下去,看著秦墨的眼睛,「怎麼,覺得難堪,覺得我在羞辱你?」
「你...」
「那你想沒想過,你罵我跟豬一樣蠢的時候,你說我白痴的時候,我心裡是什麼感受?」
他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滿身的怒氣像被針戳了的氣球。
「你可以心安理得嘲笑、辱罵別人,卻連別人的一句玩笑話都承受不起,當你賴以支撐的武力沒有用時,你能怎麼辦?」
秦墨覺得自己的內心被扒開就這麼暴露在同學面前,他閉上眼睛,還想辯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你為什麼那麼介意我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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