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人群扒開擠了進去,零六將藥丸遞給抓著零七衣擺的少年,「主人說,溫水服用。」
「?」話一出,少年和他的師兄師弟們都愣了,一時都忘了傷心。
看著眼前的黑褐色藥丸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什麼,亂吃藥會死人的吧?
不大靠譜……
零六很乾脆,見他們不伸手接,乾脆將藥丸往那老者無力虛握的手中一塞,然後轉身就走。
零七見狀,一把將自己的衣擺從少年手中扯了出來,跟著零六走了。
薔花低頭看向面有擔心的越安,「該做的都做了,走吧,回去了。」
又看向越樂,「默寫千字文,你記住了啊。」
越樂不是不聰明,就是不愛用在學習上。
倆個小傢伙點點頭,也沒有吵鬧著繼續看完再走,乖乖牽著薔花的手往莊子裡走。
少年和師兄師弟們見著薔花一群人轉身朝著樹林裡走去,有心想叫住他們行禮謝過,可話還在嘴裡,他們的身影就不見了。
少年收回視線看向大師兄,擔憂問道:「大師兄,給老師用藥嗎?」
大師兄嘆了一聲,「用吧。」
也沒個生死之仇,想來那小娘子也不會用藥害老師。
只可惜他們攜帶的藥都已經在路上用完了,且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實在找不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少年思慮再三,還是將藥丸給老者服下。
好在老者還有吞咽功能,也不難餵。
將馬車停靠在路邊,約莫過了一刻鐘,原本昏迷之像的老者疲憊的睜開了眼睛。
「老師?你醒了?!」少年和師兄師弟們驚喜的圍了過來,關心問切,「老師,身體感覺如何?」
老者長長呼出一口氣,動了動手腳,虛弱的笑了笑,安撫自己的學生,「好多了。」
少年松來一口氣,露出笑容,「那小娘子的藥真不錯。」
師兄師弟們點頭附和
老者有些疑惑,「小娘子?」
少年人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將遇到小娘子後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了老師聽。
老者默默聽完之後,抬手虛指點了點少年,「你呀你呀,為何總是這般衝動。」
一旁的三師兄補刀,「老師,你可得好好說說三郎才行,若不是我及時抱住他,三郎指不定得被人打的滿地找牙!」
「三師兄!」少年有些羞惱,「我才不會被人打的滿地找牙呢!」
三師兄失禮的白了他一眼,「怎麼不會?那人多高?五尺六寸總是有的,你才多高?五尺三寸有沒有?」
「好了,好了。」老者笑了笑,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天快黑了,得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找地方安營才行。」
聽了老者的話,少年和師兄師弟們重新將馬車棚子安裝好,他們猶豫的看向那群被他們收拾過的山匪,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帶著他們去閘關城。
這一群人為何淪為山匪他們是查過的,身世遭遇很是悽慘,可這也不是他們做山匪,打劫路人的理由。
他們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可也像那小娘子所說一樣,他們可能到最後也無法給這些人帶來正義,甚至還要用他們的鮮血給自己上一課……
也許,他們過於自大了。
少年看了看天色,提議道:「天色確實不早了,現在啟程怕也趕不到驛站,不如我們便在這裡安營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走?」
老者點點頭,「如此也好。」頓了頓,又說道:「按理說,老夫應該上門感謝一番那小娘子出手搭救,可如今實在囊中羞澀,湊不出一樣像樣的禮,這……」
學生們聽聞這話默了默,本來出門遊學之時他們帶了不少錢財,可一路走來,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是遇到突發情況,哪哪都需要用錢,錢財很快便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這錢財窘迫的日子,他們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可又實在不想遊學還未結束便狼狽的跑回家。
且老師手中的錢財,十有八九是花在了他們身上,不然老師也不會落到連飽腹都不行……
大師兄忙出聲安慰道:「老師不必擔憂,學生們身手不錯,明日我便和師弟們進山打獵,這山中野物多,想來收穫定是不少的,到時候備上禮物上門,也不會失禮了。」
老者嘆了一聲,只道:「辛苦你們了。」
學生們趕緊搖頭,明明是他們連累老師眾多。
天色暗了下來,眾人升起了火堆。
最後一點米下了鍋,每人分得一兩口米湯。
少年湊在老者身邊,詢問著該怎麼安頓那群村民們。
老者:「這件事情是我們未能想的長遠,考慮清楚後果,連累他人受苦,這樣,接下來我們先不去閘關城,繞道先去附近的村落,想辦法將他們安頓下來。」
說到這裡,老者心中又是一嘆,現在想想,對於那群村民來說,被權貴盯上且無處訴冤之後,逃跑進山為匪竟是個不錯的去處。
不是說他們的攔路打劫的行為對,而是說,他們找到了夠活下去的方法。
他吩咐身邊的學生,「且去問問,看看那群村民是否有想去之處,若真有,我們便盡力幫一幫,也好過真讓他們去閘關城送死……」
「這或許才是我們一開始該做的事情。」
「那小娘子說的也對,如無實力,這濟世救人的事情還是得先放一放啊……」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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