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姐,怎麼不把光調亮一點啊?」小師弟抱著張信一隻胳膊情緒緊張地問尤今歌。
他的眼睛不敢亂瞟,生怕在這茫茫大山里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恐怖東西。
尤今歌一手穩穩拿著手電筒照著腳邊的窄小的道路,一手拿著一根路邊撿的細長樹枝拍打兩邊長到道路上來的雜草叢,
緩緩說道:「不確定胡桃為什麼會在這大山里,是不是還有人在抓她,我們得小心一點。」
如果不是眼睛不能夜視,她連這一點光線都不想暴露,以免招來未知風險。
一聽有可能存在來自同類的生命威脅,小師弟腿更加軟了,咬著牙,憋下嘴裡的對對方家族的問候,抱怨道:「這倒霉玩意還真會玩兒。」
張信甩了甩被纏死的胳膊,說道:「你之前不是滿臉興奮的說要找出失蹤的人嗎?」
小師弟死都不撒手,聽到這話眼睛一瞪,「我哪知道這傢伙玩這麼刺激?」
「別說話,留點體力。」尤今歌的聲音不算大,可在寂靜的夜裡還是顯得尤為清晰,「山裡的夜晚天寒露重,人更是不知道從哪裡找起,不保存體力,我們怕是會留在這裡。」
小師弟壓下喉嚨里的嚎叫,「難怪店裡那倆家……那倆,倆老闆賭我們生死,這這這……噠噠噠……」
夜間的山風呼嘯而過,他後半句話瞬間淹沒在牙齒不停的磕碰中。
「好,好……噠噠……冷。」小師弟哆哆嗦嗦的說著。
「真是……噠噠噠……一點準備,都,都不給,給我們……」
他死命抱緊張信的胳膊,試圖從那裡獲取溫暖。
張信看著在前面認真探路的尤今歌,提議道:「我們是不是先找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一晚,天亮再找人?」
尤今歌簡短回應:「我在找。」
小師弟說道:「還好明後兩天是周六日,導師也住院。」
為了更好的抄作業,他的學業生涯除了不用兼職,其他的都是跟著張信走的。
尤今歌和張信聽了,一時無語。
張信無語:「閉嘴。」
小師弟立馬回答,生怕晚一秒就被兩人嫌棄,然後拋下:「好嘞,哥。」
…………
「抱歉,是我連累你了。」狹小的洞穴中,方柔虛弱地聲音里充滿歉意。
胡桃緩緩扯著胸前的衣領遮住口鼻,免得呼吸進洞穴里的泥土塵埃。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要牽扯進來的。」她聲音裡帶著懊悔。
要不是她閒著沒事幹,熱血上頭下鄉找探索什麼八卦,也不會落到這麼危險的地步。
頓了頓,胡桃像是想起了什麼,問:「你對鄉下的事情懂的多,你說,蝙蝠洞裡會有蛇嗎?」
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廢棄的蝙蝠洞,而且還是一個入口在山頂,一路向山體內部下面延伸的洞穴,深不見底,要不是洞穴越往下洞口越窄,說不定她們得掉下去,再也爬不出來。
還別說,天然墳地,爸爸媽媽不用擔憂她曝屍荒野。
胡桃苦中作樂地想。
方柔動了動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胡桃沒聽到她回答,追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這不聲不響的,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方柔緩緩開口:「我白天進洞的時候觀察過,這個洞壁太光滑了,除了疑似蝙蝠的巢穴,這裡沒有其他動物留下的痕跡,很有可能曾經被……光顧過……」
胡桃呼吸一滯,心中的恐懼更濃了,「不應該吧?這洞口這麼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這……」
她想過很多死法,但絕不包括活著的時候被蛇吞了。
可……現實實在讓人無奈。
「算了,」她心神突然一松,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死就死吧,就當我回饋大自然了。」
方柔伸手輕輕拍了拍胡桃,安慰道:「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你別放棄。」
胡桃苦笑:「不是我想放棄,你也看到了那片花田了吧……」
她打了個寒顫,有冷風吹的,但更多是從心口蔓延出來的寒意,「那可是要命的東西!」
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那玩意,那麼大一片,雖然沒有看到有人守著,但那妖艷的花朵中間幾乎沒有雜草,明顯就是人工打理的。
她可不覺得有人會在深山裡種什麼虞美人花。
「你家……你……」
胡桃很想問方柔,她家是不是參與了這件事。
方柔明白胡桃未盡之語,黑暗中滿臉苦笑,「我沒有……但……」
方家其他三人應該有,甚至村里還有人參與,不然這種事情瞞不了祖輩都靠山生活的村民。
胡桃語氣幽幽幽幽道:「我以後再也不拿這種事情亂說了。」
她原本就想著那樣報警,出警速度可能會快一些,哪知道,還真讓她說對了一半。
不對,應該更嚴重。
「可惜,手機不小心丟了,不然我們也不會躺在這等死……」
「你一個人離開走吧。」方柔靜靜聽完,然後她說道:「路線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體力很好,趁現在還有一點補給,逃出去應該不是問題。」
胡桃沉默,好一會,她說道:「還沒到那一步,再想想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她不是沒想過,但她父母實在是把她的道德底線拉很高。
「我總不能就是把你帶出來找個墳地吧。」 她玩笑道。
「是我沒用,被不正常的家庭關係困囿其中掙脫不開。」方柔眨著微酸的眼睛,「如果我堅決一點,就不會落在現在這種地步。」
胡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黑暗的空間中,只有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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