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佩斯近似乎歇息底里的控訴,坐在最角落的瘦小男人忽然冷笑一聲:「佩斯,你多久沒被愛情滋潤了,竟然暴躁成這樣。
」男人的話,引來了其他人的竊笑。
正當佩斯準備反駁的時候,卻聽男人繼續說道:「既然我們使用秘境的時候,你已經保持安靜,那就一直安靜下去不好麼,事後的爭辯並不能顯示出你的與眾不同。
」男人的話雖然不緊不慢,但句句戳心,佩斯正準備發火,卻聽傑森忽然開口:「可以了,我沒有時間浪費在聽你們爭辯上。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會議再次進行下去。
將工作安排完,傑森看向準備再開口的佩斯:「給你放幾天假,去給自己找點樂子吧!」他們的秘境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選手們的能力不夠強...聽了傑森的話,所有人都竊笑起來。
佩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傑森的支持,她什麼都作不了。
她甚至不敢對其他國家的人。
訴說秘境中可能遇到的危險。
否則,她將無法在自己的國度立足。
佩斯頹廢的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她,真的很沒用。
靳青帶著一群人再次上路,因為她聞到了食物的味道,而且是很多。
魏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距離他的死期越來越近了。
他原本可以不進秘境,可姐姐進來了,他必須跟著一起。
至少,他不能讓安宇再接近姐姐。
而且,前兩次的經驗告訴他。
那個奪他身體的靈魂,所在的位置不確定,但時間卻是固定的。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魏嶺看向靳青的眼神越來越悲傷。
他就要死了,可他還有很多話沒告訴姐姐。
這些年的獎學金,和在學院中接小活賺到的酬勞他都沒有花用,而是給姐姐攢了一筆嫁妝。
這些錢父母都不知道,就藏在姐姐的枕芯里,還有一套紅色的鎧甲。
姐姐的相貌雖然不出眾,但若穿著那套鎧甲出嫁應該會很好看吧...此時的魏嶺還不知道,他的眼神,已經流露出他那一顆老母心。
靳青疑惑的對大嘴花問道:「你說那個小崽子在看什麼,怎麼一臉饞相。
」大嘴花的嘴還在努力的嚼著東西:「可能是餓了吧!」靳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道理。
」隨後,又疑惑的看著大嘴花:「怎麼還沒咽下去。
」大嘴花做出一副想要乾嘔的模樣:「不好吃,咽不下去還塞牙,再嚼一會兒吧。
」靳青:「...你高興就好。
」越往前走,遇到的魔獸便越多。
除此之外,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好在這些魔獸身上都有能換到積分的東西,一行人可以說是收穫滿滿。
身為木系召喚師,木落對各種藥草如數家珍。
他按照自己的記憶,將那些藥草的模樣一一繪在紙上,交給裴軍背熟。
而裴軍則將那些藥草的模樣,傳給他的老鼠,吩咐老鼠們到各處去尋找藥草。
通過這個辦法,竟也找到不少東西。
靳青感覺這個方式很好,於是學著木落的樣子,在紙上畫出一顆帶著人像的金幣。
拿過畫紙後,裴軍沉默了很久,因為他沒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來。
可不認識,並不耽誤裴軍幹活。
將畫紙上的圖樣,通過意識傳送給老鼠。
老鼠們先是一愣,隨後四散而去。
第二天一早,靳青一行人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不遠處整整齊齊的碼放這幾十個骷髏頭。
齊甜捂著嘴,悄悄向靳青身邊靠了靠。
即使是召喚師,冷丁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心裡還是害怕的。
靳青深吸一口氣,看著同樣震驚臉的裴軍:「這就是你給老子找回來的金幣...」裴軍:「...」誰知道你要的是金幣啊!靳青二話不說,對著裴軍揮拳就打:這王八蛋不但侮辱了她,還順便侮辱了她的藝術。
裴軍被靳青打的哀嚎連連,而安宇則面色沉重的走到骷髏旁邊。
魏嶺站在安宇身邊:「你也發現了!」雖然在感情上優柔寡斷,但這時候的安宇,確實是一個值得信任的隊友。
這時候,華易也湊了過來:「看起來,這個秘境中曾經死過不少人。
」薛宇彎下腰,周身的暗元素在這些骷髏頭上緩緩流淌:「沒錯,而且這還是些人的屍骨第一次被發現。
」他是暗系魔法師,但凡陰毒晦暗的東西,都是他所喜歡的。
而且,他也能從這些頭骨上,感受到他們殘存的一點意念。
齊甜緩緩走過來:「這個秘境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接下來,我們得更小心些。
」豺狗早就告訴她,這個地方很危險,但她一直沒吭聲。
因為豺狗還告訴她,靳青比這個地方更危險...蕭焱輕輕搓著手指:「我們要不要告訴隊長。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在遇到事情後,他會下意識尋找靳青安宇側頭看向蕭焱:告訴他什麼。
卻聽木落在一邊插話:「不用,我們隊長才不怕這個呢~!」他對靳青有著盲目的自信。
真隊長·安宇:「...」其實還是有點怕的。
薛宇則轉頭看向已經將裴軍夾在腋下靳青:「我覺得隊長確實不會怕!」已經化身成迷妹的齊甜轉頭看向靳青:「隊長鐵定不怕...」發現大家的重點已經跑偏的安宇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眾人,自己才是真正的隊長。
就在這時,齊甜再次說話:「都散了吧,隊長該吃早飯了!」眾人頓時一僵,隨後瞬間散開,各忙各的去了!他們隊長哪裡都好,就是不能挨餓,一餓就上頭。
眼見著靳青一個熊抱,裴軍軟軟的向一旁歪去,大家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他們可沒有裴軍那二傻子抗打,不過話說回來,裴軍最近好像越來越抗打了。
發現大家的重點已經從頭骨轉到裴軍身上,安宇怔怔的看著眾人的背影:現在再提起自己是隊長的事情,是不是就有點自取其辱了。
可是,他真的是這次聯賽的隊長啊!見安宇一臉蠢相的站在原地,魏嶺側身從安宇身邊走過:看到他姐對這人沒興趣,那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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