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涼亭。
趙思軒看著面前衣衫破舊的瘦弱男孩,依稀覺得在哪裡見過對方。
「弟弟,是我,我是趙玉麟。」瘦弱男孩自我介紹。
「趙玉麟。」趙思軒猛地站起來,「君歡和趙靜軒的兒子,你怎麼……怎麼看著比我還小?」
趙玉麟扯了扯紅腫的嘴角,滿不在乎說道,「因為我常年吃不飽。」
趙思軒說道,「我聽說,你被趙家某個爺爺輩的收養,就算趙氏集團的情況每況愈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怎麼可能會常年吃不飽?」
當年聽說趙玉麟被趙家祖輩收養,趙思軒暗暗羨慕嫉妒恨一番。
趙玉麟坐在趙思軒的對面,看了一眼桌上吃剩下的麵包和牛奶,吞了一口唾沫。
「他們收養我,他們也在虐待我。」
趙玉麟平心氣和地說出這些年的遭遇。
在他媽媽死後,苦難與災厄如影隨形,趙玉麟從前有多享受,後來便有多痛苦。
趙思軒愣了愣,「你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趙玉麟直言道,「我手上有我媽媽給我6千萬基金,但需要我成年後才可以使用。我在那個家已經待不下去,我擔心……他們會向我動手。」
趙玉麟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麵包和牛奶。
趙思軒見狀,將吃不完的麵包牛奶往趙玉麟的方面推了推。
趙玉麟瞳孔猛縮,「我可以吃嗎?」
趙思軒點點頭,「這是附近鄰居送給我的。」
趙玉麟道,「我會記得你和他們的恩情。」
趙玉麟急忙拆解麵包和牛奶的包裝,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在趙玉麟吃飽喝足後,他才繼續娓娓道來。
「正如你剛剛所言,趙氏集團每況愈下,經營收益越來越差,主導公司的趙家核心人員手裡還有三瓜兩棗,但遠離集團權力中心的趙家人,他們現在跟普通家庭差不多。」
「我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好像是屠夫在看待宰的羔羊。後來,他們拿回來一份文件,讓我在文件中簽名,等我死後,所有財產都歸屬他們。」
趙玉麟的眼中露出憤恨和後怕的神色。
「我不想死,所以我逃了出來。」趙玉麟摸一把嘴巴,一臉的兇狠。
趙思軒抿了抿唇,「你剛剛說的【幫我】是什麼意思?」
趙玉麟道,「幫你管理趙靜軒那個大型垃圾。」
「我不是很懂。」
「我要離開那個家,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親生父親照顧兒子,又有哪個理由比這個理由更名正言順。」
聞言,趙思軒沉默下來靜靜思考。
趙玉麟繼續解釋道,「我幫你,你幫我,我會住進你家,我會幫你管理趙靜軒,等我成年,繼承我媽媽留給我的財產,我會百倍還給你。」
趙思軒道,「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管好趙靜軒,我答應你讓你住進我家來。不是,是住進我們家來,哥哥。」
趙玉麟呆呆地看了看趙思軒兩眼。
哥哥?
真心?
假話?
趙玉麟無暇理會這些小事,迅速行動。
趙思軒把趙玉麟帶回家,趙玉麟把他名下基金會的事情告訴趙靜軒。
不用趙玉麟開口,趙靜軒吵著鬧著要把趙玉麟帶在身邊照顧。
至於虐待趙玉麟的那家人,趙靜軒利用他拋諸腦後的知識和經驗,起訴他們虐待孩子。
公證人員檢查趙玉麟的身體,趙玉麟的外傷觸目驚心,他的內傷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隨後,趙靜軒將趙玉麟的撫養權拿了回來,順帶把趙玉麟的仇人們送進監獄裡,順利得過分。
家中。
趙靜軒一把把趙玉麟拉扯過來,「把你基金會裡的錢全部取出來,然後全部拿給我。」
趙靜軒心頭狂熱。
等他拿到那些錢,他要重回一擲千金的富貴生活。
趙玉麟露出討好的笑容,「爸爸,現在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趙靜軒扭頭看著窗外,夕陽西下,晚霞似火。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叫你起來,我們馬上去基金會把錢取出來。」趙靜軒道。
趙玉麟乖巧地點點頭,「我都聽爸爸的。」
「趙思軒,現在幾點了,你還不去做晚飯,你是要餓死你老子和哥哥嗎?」趙靜軒罵罵咧咧,「當初我就不該讓你生下來,直接掐死你多好。」
趙思軒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慢吞吞地往廚房走去。
趙靜軒見到趙思軒這副模樣,抄起一旁的空酒瓶,狠狠扔向趙思軒。
趙思軒反應迅速,躲閃及時。
空酒瓶打在牆壁上,碎片掉了一地。
「爸爸,你別生氣,我過去幫弟弟,我們兩個一起做飯,你很快就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了。」趙玉麟道。
「你快去。」趙靜軒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觀看財經頻道採訪趙靜亭的重播。
趙玉麟走到廚房,和趙思軒準備好兩菜一湯。
趙玉麟做飯的手藝特別的好,趙靜軒一個人解決了八成的飯菜。
趙靜軒吃飽喝足,轉身走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趙思軒小聲問道。
「今天晚上。」趙玉麟收拾碗筷。
夜半三更,人熟睡之時。
趙玉麟和趙思軒住進趙靜軒的房間,將趙靜軒死死綁住,同時封住趙靜軒的嘴巴。
然後,趙玉麟舉起手中的棍棒,狠狠打斷趙靜軒的四肢。
趙靜軒因為劇痛而醒來,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天后,趙思軒不著痕跡向鄰居透露一個消息,他的爸爸趙靜軒因為醉酒而摔斷了手腳,經過醫生的檢查,這輩子都只能臥病在床。
鄰居們沒有懷疑趙思軒的說辭。
趙靜軒酗酒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他喝醉酒而摔斷手腳,跟其他醉漢沒什麼區別。
沒有趙靜軒的壓迫,趙思軒和趙玉麟的生活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他們兩個雖然還是未成年,但在現代社會中,掙取金錢的方法數之不盡。
他們憑藉自己的努力,成功養活了自己。
三十年後,趙靜軒死在床榻上,身上的褥瘡多到令人噁心。
趙思軒和趙玉麟一把火燒了趙靜軒的屍體,他的骨灰隨意灑在回家路上的臭水溝里。
堂堂一代霸總,臭水溝成了他永久的歸屬。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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