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日腳步輕快地走到君欣的旁邊。
君欣道,「不著急,樂隊和歌手才剛剛演奏結束,讓他們歇息歇息。」
賀嘉日不是無德無能的冷血紈絝。
作為廣場舞舞者,賀嘉日比任何人都在乎樂隊和歌手。
君欣提出讓樂隊和歌手歇息歇息,賀嘉日沒有任何反對。
在樂隊和歌手休養生息的時候,消失的護衛抱著一個小包裹回來。
裴修曦仔細檢查了包裹里的東西,這才鄭重轉交給君欣。
「欣欣,我已經確認過了。」裴修曦道。
「謝謝你表哥。」君欣說道。
賀嘉日站在君欣身旁,聽到君欣對裴修曦說表哥,模模糊糊間一道微光穿破迷霧。
「夏君欣的表哥就是大將軍妹妹的兒子,我記得大將軍好像只有一個妹妹。」
「大將軍的妹妹嫁入皇宮,夏君欣的表哥就是……太子殿下?」
賀嘉日弄明白這淺顯易懂的關係,猛地看向俊美無儔的裴修曦。
「這位是太子殿下?」
賀嘉日吞下一口唾沫,他剛剛好像對夏君欣和太子殿下說了很多的不敬之語。
「怎麼辦?怎麼辦?我會不會被太子殿下治罪?」
「就算太子殿下饒恕過我,父親大人知道了,我也免不了一頓毒打。」
「我……我還有挽救的機會,只要我和夏君欣、太子殿下成為朋友,父親大人一定不會打我。」
賀嘉日握緊拳頭,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傳授他的獨門舞步和技術,也要拿下君欣和裴修曦。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君欣換了鞋子,腳踩一雙木屐,噠噠噠的走到舞台的中央。
君欣點點頭,恢復體力的樂隊和歌手開始再次演奏《傷不起》。
君欣伴隨著曲調,極其用力地踩著木屐,木屐發出的清脆響聲與樂聲相得益彰。
噠噠噠!
咚咚咚!
砰砰砰!
君欣每一次踩響木屐,圍觀之人的心都跟著砰砰砰響動。
不由得,圍觀之人變得熱血沸騰,一股怒氣在心底燃燒。
忽地,君欣一個完美空中翻轉,腳上的木屐脫離白皙的腳掌。
噠噠,木屐精準地豎直落在君欣正前方。
君欣張開雙腿,張開雙臂,如同螃蟹行走,繞著木屐轉圈圈。
轉了九圈過後,君欣抬手從懷裡掏出一大疊寫著「負心人」三個字的黃色紙條。
君欣一邊扔紙條,一邊搖頭晃腦,一邊以天罡七星步繼續繞著木屐轉圈圈。
一旁。
裴修曦道,「我……我有點看不懂欣欣這個舞蹈。」
裴修曦看不懂君欣的舞蹈。
雖說君欣的舞蹈里充斥了詭異神秘的元素,一舉一動完美貼合節拍,看起來賞心悅目。
但是,裴修曦不明白這個舞步與《傷不起》之間的聯繫。
賀嘉日道,「太子……不,這位公子,你難道沒有看出夏小姐的背後深意嗎?」
「什麼深意?」裴修曦問道。
「意義重大的深意。」賀嘉日臉色陰沉地說,「一場深謀遠慮的謀劃,好生厲害。」
深謀遠慮的謀劃?
什麼謀劃。
裴修曦越來越聽不懂賀嘉日的言語。
賀嘉日看出裴修曦的疑惑,出言解釋道,「這位公子,剛剛夏小姐的舞步,其實是糅合祭祀祈禱之舞。」
裴修曦道,「祭祀,祈禱?」
經過賀嘉日的提醒,君欣螃蟹走的舞步的確跟祭祀祈禱之舞極其相像。
賀嘉日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夏小姐的舞步主旨是祈禱和請神,請求神明降臨,請求神明實現她的心愿。」
「心愿?」裴修曦急聲道,「是《傷不起》中的背叛,是為了負心人。」
賀嘉日道,「夏小姐果真了不起,竟然想到祭祀祈禱,請神降臨,懲罰負心人,以神明之怒來平息受害者的怨懟。」
話音落地。
君欣直直跪下,雙手抓起地上的木屐,看似雜亂無章般地敲擊地上的紙條。
「什麼?」賀嘉日身形晃動。
裴修曦道,「怎麼了?」
賀嘉日道,「夏小姐不是請神出手報復負心人,她是要自己報復負心人。」
裴修曦看著君欣敲擊地上寫有負心人的紙條,的的確確如賀嘉日所言。
賀嘉日臉色凝重。
「降臨的神明充當裁判的角色,神明見證夏小姐報復負心人。」
「她的舉動可以震懾天下負心人,更能激勵所有受害者勇敢站出來。」
賀嘉日握緊拳頭,為自己曾經的膚淺而羞憤欲絕。
「站起來,受害者,此刻是我們反抗的時候了。」
「站起來,受害者,我們是正義一方,為了還天地清明,反抗吧!」
賀嘉日舉起拳頭,高聲喊出君欣這一舞中的最深沉的含義。
裴修曦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圍觀之人舌橋不下,高聲歡呼。
賀嘉日舔了舔乾裂的唇瓣。
「好複雜的深意,這極其具有層次感的感情遞進,我遠遠不如。」
「這個舞蹈,夏小姐不僅傳達出自己複雜的內心情感,還擁有激勵人心,反抗壓迫,再造乾坤,還天地清明的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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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嘉日搖頭嘆息,心中的挫敗感與激動之情交織糅合。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舞蹈,這是夏小姐的【道】。」
「我輸了,我承認我不如夏小姐。」
賀嘉日認輸了。
同一時刻,君欣結束了她的舞蹈。
君欣走到賀嘉日的跟前。
賀嘉日清清楚楚地跟君欣認輸。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人可以一直縱橫舞台。」君欣以說教的口吻說道,「只有懷著一顆謙虛的心,我們才能不斷進步。」
賀嘉日感動得熱淚盈眶。
經此一事,君欣聞名京城,賀嘉日也坐穩「廣場舞小霸王」之名。
……
王府。
裴修辭冷笑道,「夏君欣嗎?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風華正茂隊奪取廣場舞大賽的冠軍。」
……
精美的宅邸。
應花珊面色陰沉,氣息冷寒。
君欣聞名京城,被不知所謂的百姓稱之為「廣場舞之母的繼承人」。
「廣場舞之母的繼承人?」
「區區夏君欣,她有何資格繼承我的尊號?」
乓啷,應花珊一手打落一個花瓶。
「夏君欣,我會在明日的廣場舞大賽上徹底打敗你。」
應花珊發誓,她會不擇手段羞辱君欣,最好讓君欣放棄跳廣場舞。
「明天,我們蓬萊仙童隊將大放光彩,驚艷天下。」
應花珊走出陰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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