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空穎緩緩起身,高高地抬起自己的腳。
禹陽平呼吸一滯,他冥冥之中猜出徐空穎要做什麼了。
「等等,徐空穎,你等等,我……啊……。」
徐空穎的腳狠狠踩在禹陽平的右手手腕上。
徐空穎廢掉了禹陽平的右手。
「這是小小的教訓,我希望你可以記住這個教訓。」
「禹陽平,你已經沒有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資本了,我的愛已經不屬於你了。」
「你再來打擾我,或者是去打擾我的君欣妹妹,我會讓你徹徹底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徐空穎的聲音如同寒冬里的北風,冰冷而刺骨,讓禹陽平不寒而慄。
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決絕和無情,仿佛在告訴禹陽平,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禹陽平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右手手腕已經被踩得血肉模糊。
他痛苦地呻吟著,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他借用徐空穎重回巔峰的計劃失敗了,他在徐空穎的面前還失去了尊嚴和驕傲。
徐空穎看著禹陽平的慘狀,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同情。
她轉身離去,留下了禹陽平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她的背影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漸行漸遠,消失在了禹陽平的視線里。
白色西裝保鏢跟隨在禹陽平的身後,腳步整齊劃一。
一剎那的功夫,套房裡只剩下禹陽平一個人。
禹陽平憤怒咆哮,左手握成拳頭,一下一下地捶打地板。
然而,禹陽平的嘴和心,都沒有說徐空穎半句壞話。
不是禹陽平不憎恨徐空穎,是禹陽平恐懼徐空穎。
徐空穎廢掉禹陽平的右手時,禹陽平清清楚楚體會到徐空穎洶湧的殺意。
徐空穎不是嚇唬式的威嚇,她是最後一次警告禹陽平。
禹陽平不珍惜機會,徐空穎也不會再給禹陽平第二次機會。
禹陽平是惜命的。
面對冷靜殺神徐空穎,禹陽平慫了。
「徐空穎,別以為我是怕你,我是決定不再給你機會,讓你永遠失去我的愛。」
「徐空穎,你永遠失去我的愛,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
禹陽平自己給自己找回點面子。
隨後,禹陽平前往醫院。
在醫院待了一個晚上,禹陽平才神色蔫蔫地回來。
禹陽平沒有回去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套房,他回去了公司。
禹陽平向公司的員工宣布,他決定關閉公司。
這個決定,禹陽平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沒有徐空穎和徐氏集團的幫助,禹陽平不認為自己的公司能夠發展壯大。
公司註定破產,禹陽平並不想將自己所剩不多的錢用來打水漂。
員工們唉聲嘆氣,但他們也無能為力,束手無策。
員工們走了。
禹陽平則趕緊找人,賣掉了電腦、辦公桌等東西,又收回了一筆錢。
禹陽平數數錢,他只剩下一百多萬了。
一百萬多,只要精打細算,禹陽平將來也能過上輕輕鬆鬆的生活。
收拾好行李,禹陽平搬離了五星級酒店,搬離繁榮程度在全球數一數二的城市。
這個城市有禹陽平太多的記憶。
這個城市有禹陽平太多的敵人。
這個城市有禹陽平太多的不舍。
禹陽平坐上高鐵,還是離開了這個城市。
禹陽平搬到一個三線的小城市,花六十多萬買下一棟三居室。
剩下的錢,禹陽平都存了起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堅決不會動用。
因此,禹陽平費力地找了一份輕鬆的工作。
工作輕鬆,相對的,工資也不高。
禹陽平每個月拿到手的工資,剛剛好夠他的日常支出。
禹陽平看似很滿足目前的生活,其實心裡五味雜陳。
甘心嗎?
肯定是甘心的。
禹陽平從前吃頓飯都是百萬級別,花錢從不看標籤。
安貧樂道了?
肯定是不可能的。
人很奇怪,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
如果不是沒有其他選擇,禹陽平也不想蝸居在三線小城市,每天朝九晚六地工作。
數年後,當禹陽平看到一則新聞後,禹陽平的不甘徹底消失了。
……
禹陽平離開的第一時間,徐空穎便收到了消息。
徐空穎沒有輕信,派人盯著禹陽平一段時間,這才相信禹陽平安分了。
「倒是個聰明的。」
徐空穎喜怒難料地誇獎一聲。
禹陽平走了就是走了,徐空穎樂得安靜輕鬆。
沒有禹陽平的打擾,徐空穎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陪伴君欣。
徐空穎的想法過於天真。
徐空穎有時間,不代表君欣有時間。
今年的國際廚神大賽馬上要開始了。
君欣忙著教導常承伏和常承羲兩個徒弟,擠不出多少時間陪徐空穎。
之前的國際廚神大賽,常承伏和常承羲都因為一次次的意外而錯過。
今年的國際廚神大賽,常承伏和常承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志提升廚藝。
拖著疲憊的身體下班回家,一開門,就見到君欣正在全神貫注地教導常承伏和常承羲,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回家了。
「君欣妹妹,君欣妹妹,君欣妹妹……。」
徐空穎喊了好幾聲,聲音越來越大,這才驚動了君欣。
君欣看去,「姐姐,你回來了。姐姐,你的粥我已經熬好,就放在餐桌上,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君欣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常承伏和常承羲身上。
徐空穎抿了抿唇,眼神暗了暗,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心底不爽。
徐空穎不能發火,她不捨得對君欣發火,也不能對常承伏和常承羲發火,因為他們是君欣的徒弟。
徐空穎坐在餐桌旁,有氣無力地掀開鍋子的蓋子,白色的霧氣撲面而來。
徐空穎深吸一口氣,清淡的粥香化去一小部分心底的不愉快。
在喝完一鍋粥後,徐空穎心裡只剩下千萬無奈。
「不行,我一定要和君欣妹妹談一談,她不能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常承伏和常承羲身上。」
「我雖然是無所不能的女強人,但是我也是需要君欣妹妹的關心和照顧的。」
「我是君欣妹妹的姐姐,我有權利要求君欣妹妹這樣做。」
當天晚上,徐空穎穿上性感的單薄睡裙,敲響了君欣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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