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丁月明和丁嬌嬌三人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清清楚楚傳進褚泊奚的耳朵里。
褚泊奚身心發寒。
如果昨天晚上褚泊奚還心懷僥倖,他愛上的女人不會是一個表里不一,助紂為虐,傷害孩子的惡毒女人。
在聽見那些話語後,殘酷的事實戳破了褚泊奚最後的幻想和天真。
「丁嬌嬌一直在傷害欣欣,丁月明一直在幫助丁嬌嬌傷害欣欣,這一切都是真的。」
褚泊奚說不出此刻的感受,傷心,失望,悲憤,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快點。」褚泊奚對司機說道。
褚泊奚臉色難看,司機默默加快了車速。
半個小時的路程,司機以卓絕的車技,愣是在十分鐘後把褚泊奚送回褚家。
褚泊奚打開門,大步走向不遠處的房子。
房子外面,一群無所事事的傭人交頭接耳。
傭人看到褚泊奚後,有幾人張大嘴巴,準備提醒房子裡的丁嬌嬌和丁月明。
褚泊奚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去,那些傭人如被掐住脖子,閉上了嘴巴。
與觸怒無權無勢的丁嬌嬌和丁月明相比,傭人們顯然更懼怕褚氏集團的總裁。
褚泊奚推開大門。
砰的一聲,驚動了裡面的人。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我不是交代過無數次了,除非我讓你們進來,否則不准打開門。」丁嬌嬌氣急敗壞地說,「開除,你們統統被開除了。」
「開除,你要開除誰?」褚泊奚問道。
大汗淋漓的丁嬌嬌尋聲看去,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傭人,是她日思夜想的褚泊奚。
「泊奚哥,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丁嬌嬌把手藏在身後,藏起手裡的長針。
褚泊奚聽而不聞,轉頭張望,在餐廳找到可憐兮兮的君欣。
君欣藏身在狹窄的縫隙里,縫隙外面是手持一根高爾夫球桿的丁月明。
丁月明似乎入魔了,知道褚泊奚回來了,還在用手裡的高爾夫球桿捅君欣。
「出來,出來,你給我出來。」丁月明惡狠狠說道,「你姨姨需要你,你怎麼可以躲起來?像你這種不孝女,我怎麼就……。」
褚泊奚衝上來,抓住丁月明的手腕,「丁月明,你夠了。」
褚泊奚甩開丁月明,蹲下來,輕聲細語地哄君欣出來。
君欣抽噎一會兒,慢慢吞吞從縫隙里鑽出來,撲進褚泊奚的懷裡。
「哇哇哇……欣欣怕怕,爸爸,欣欣好怕怕,媽媽壞壞,姨姨壞壞,她們都不喜歡欣欣。」
君欣鬆開自己的控制,讓小傢伙發泄出自己的感情。
褚泊奚心疼地抱著君欣,一次次向君欣保證,他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
數分鐘後,君欣在褚泊奚懷裡睡去。
「你們兩個……。」
「泊奚哥,不是我,是丁月明,是丁明月要用針扎褚君欣,我為了救褚君欣,從丁月明手裡奪走了這根針。」
丁嬌嬌打斷褚泊奚,把責任推到丁月明頭上。
褚泊奚在預料之外的時間回來,顯然褚泊奚應該是聽到了風言風語。
丁嬌嬌還打算嫁給褚泊奚,她不能承認是她一直在虐待君欣,不然她絕對嫁不進褚家。
畢竟,誰家都不喜歡一個會虐待孩子的女人。
丁月明趕緊站出來承認。
「泊奚,嬌嬌說的沒錯,其實我一直在虐待褚君欣。如果你不和我離婚,我會一直虐待褚君欣。」
「泊奚,嬌嬌是一個好女人,嬌嬌比我更適合你,離婚吧,應該在身邊陪著你的人是嬌嬌,不是我。」
得知褚泊奚回來,丁月明瞬間做出判斷和選擇。
在褚泊奚面前,親手虐待傷害君欣,丁月明不信褚泊奚還不和她離婚。
假若褚泊奚愛她愛到發瘋,仍舊不同意和她離婚,丁月明只能在褚家出軌了。
褚泊奚沒有管丁嬌嬌和丁月明,走到客廳,找了一圈,從沙發下面找出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看到那台手機,丁嬌嬌和丁月明終於明白褚泊奚為什麼會忽然回來了。
褚泊奚道,「你們對欣欣說的話,你們要對君欣做的事,我都親耳聽見了。」
噹啷一聲,丁嬌嬌手裡的粗大長針掉落在地。
丁嬌嬌面如死灰,恐慌和不安席捲她的身心,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丁月明一步當先,衝到丁嬌嬌身旁,用自己的身體支撐丁嬌嬌。
「泊奚,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嬌嬌,嬌嬌都是因為我的逼迫才會傷害欣欣。」
「是的,泊奚哥,我都是被丁月明這個壞女人逼迫,才會傷害星欣欣,不然我怎麼會傷害欣欣?」
一個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一個希望另一個承擔所有責任。
褚泊奚問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丁嬌嬌和丁月明無話可說了。
當天晚上,褚爸爸他們回來後,褚泊奚把丁嬌嬌和丁月明私底下傷害君欣一事道出。
在他們回來之前,褚泊奚還逼問出傭人說出他們所知,他們可以證實褚泊奚所言非虛。
傭人手裡還掌握確鑿的證據,比如有些傭人手裡有丁月明和丁嬌嬌聯手傷害孩子的照片和視頻。
所以說,永遠不要低估身邊人的耳目。
褚爸爸他們雷霆震怒。
他們雖然不喜歡君欣這個丫頭片子,但君欣好歹是他們褚家的女兒,兩個姓丁的女人居然聯手傷害君欣,好狗膽!
丁月明和丁嬌嬌跪在地上,兩人瑟瑟發抖。
丁月明道,「泊奚,爸爸,媽媽,你們要懲罰就懲罰好了,嬌嬌還是一個孩子,她……。」
「丁嬌嬌是孩子,那欣欣是什麼?」褚泊奚高聲道,「你把上大學的丁嬌嬌當成是需要關愛的孩子,欣欣這個還不足我們大腿高的人是什麼?」
丁月明道,「我……嬌嬌和我也沒有對欣欣做多過分的事情,我們最多是嚇唬嚇唬欣欣,再就是用針扎君欣。泊奚,你放心,那些針我都消毒過,欣欣不會感染,也不會得破傷風。」
「聽你這語氣,我似乎還要感謝你?」褚泊奚心灰意冷,他原以為的善良天使,其實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究竟是什麼樣的母親,才能為用消毒過的針扎女兒這件事情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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