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病弱美人 vs 苗疆少年4
「你你怎敢對我動手?」
「怎麼不敢?」
「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下一瞬間,那原本鑽入草叢的黑蛇在他一聲令下重新殺了回來。
這回它不是吐信子,而是張著血盆大口哈著冷氣,雪白獠牙寒光閃閃,直竄到她面前。
她猝不及防,與蛇面對了個正著。
這放大幾倍的驚悚感,把她嚇得踉蹌後退幾步,沒站穩跌倒了下來。
少年見狀,唇畔掛笑,嘲諷道:「這就是你們漢人的本事?如此不經嚇?」
盛檸檸唇齒生寒,憤道:「這就是你們苗人的待客之道?如此無禮野蠻?」
雖膽戰心驚,抖如篩糠,可氣勢上不能輸。
「嘴挺硬。」
少年嗤笑一聲,從樹冠上一躍而下,走到了她面前。
修長指骨捏住那根玉笛,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既然知道這裡是苗人的地盤,你還敢來。來了就得遵循我的規矩。」
他動作雖為輕佻,傲慢又很語氣,可看她的那雙眼眸極為清澈,仿佛山間清泉,仿佛天上雲渺。
乾淨且純粹。
絲毫不夾雜一點男女之情。
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挑釁。
就好似要與她打上一架,決鬥出生死般的純粹。
她仰著頭,杏眼有盈盈水光,目光毫不怯弱的與他對峙:「什麼規矩?」
他陰惻一笑,「留下點東西。」
盛檸檸打了寒顫,「你你不會想要我的命吧?」
少年與她離得近,瞧清楚了她的臉。
她是標準的漢族美人,眉眼精緻艷麗,只是常年體弱生病,元氣大傷,病態將她的艷削弱了許多。
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倒有幾分我見猶憐。
但是無所謂,男人女人在他眼裡都只是用來餵小蛇的血奴而已。
少年眉目陰戾,冷笑道:「你這命也活不久了,用不著我動手,閻王自會收你。」
她一動不敢動,「那你要什麼?」
少年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那玉笛從她精巧的下巴順下移到了她雪白的脖頸,抵在她喉間。
「瘦是瘦了點,不過你這種病秧子的血,正適合拿來給我餵小蛇,它們最喜歡吃你這種常年以藥物補身的人血了。」
盛檸檸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話,嚇得直哆嗦。
「你你要我的血?」
「嗯?有意見?」
盛檸檸咽了咽口水,那抵在喉間的玉笛冰冰涼涼的,更讓她冷的不行。
她顫顫巍巍的道:「你你切莫衝動。我根本就不夠它塞牙縫吧。」
說完話,她又悄咪咪的瞥了一眼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大黑蛇,光那大黑蛇的身形,足足有四五個她那麼大。
少年挑了下眉,「你說小桃花呀?它不吃人,只吃牛,你是牛嗎?」
「我不是牛。但是」
她瞪大杏眸,錯愕的問:「什麼!?你說它叫小桃花?」
少年不悅的蹙了蹙眉,陰惻惻的問:「怎麼,你有意見?它長得這麼可愛,不叫小桃花叫什麼?」
可愛?
那黑蛇似乎聽懂人話,聽到主人的誇誇,竟高興起來。
猙獰張開血盆大口仰發出嘶嘶的怪叫,緊接著一個神龍擺尾,瞬間地動山搖。
這地皮隨著它的尾巴擺動震了震,動靜大到驚起雅雀四散飛開。
盛檸檸痛苦的閉了閉眼。
這麼大一玩意兒,明明生得面目猙獰,無比滲人,他竟覺得可愛?
他那妖冶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笑,「那你叫什麼?」
盛檸檸欲哭無淚:「我叫小櫻花。」
「嗯?」
少年屈指輕彈了一下玉笛,笑意漸淡:「若是讓我發現你騙了我,我就割了你舌頭。」
「不要,不要!我叫魏望舒。」
她認慫了,杏眼泛起了淚花,聲音變了調,軟了軟:「望舒可客不可孤,麴生可親不可疏。」
他眉梢微挑,狹長漆黑的眼冷冷的盯著她。
她委屈巴巴,哽咽道:「我只是解釋我名字的由來,沒有別的意思。」
他鬆開了玉笛,冷哼一聲,道:「誰問你了?」
雖然面上依舊冷著,可語氣明顯好了些。
盛檸檸壯了壯膽,伸出手去抓他的袖口,輕輕的扯了扯,嬌弱的哀求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讓蛇咬我?我害怕」
少年脊背僵了一下。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水眸中含著淚,眼尾暈紅,講話的語氣嬌嬌軟軟的,有種惹人憐惜的柔弱模樣。
「求求你了,我怕疼」
少年喉結突兀的滾動了一下,一股奇怪的異感滲透全身,酥酥麻麻的。
他心頭顫了顫,竟然有些害怕,怎麼會這樣?
與此同時,盛檸檸的腦海里出現的系統的提示音。
【系統:攻略目標[扶光]當前好感度1%!】
他心動了。
攻略建議誠不欺她,她只需略施小計,輕鬆拿捏。
「你鬆手。」
他驚顫的甩開了她的手,「你莫要碰我。」
盛檸檸呆愣愣的看著他,眼角的淚還掛著,紅唇張了張,無辜的道:「可是你明明很喜歡我碰你的。」
少年竟有種被戳穿心思的羞惱,辯駁道:「胡說。」
「我沒有胡說,身體的本能是騙不了人的。」
「你什麼意思?」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他好看的眉尖微微一蹙,問:「賭什麼?」
少年人畢竟年輕,在這山中待久了,如同白紙。不知人心險惡,不知小狐狸早已經開始算計他。
「賭我靠近你,你又推不開我。」
他略微疑惑的看她:「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會武功?」
少女搖搖頭,嗓音帶著啜泣後的濃重鼻音,聽起來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我不會武功,也沒力氣,可是你若讓我接近你,我相信你推不開我。」
他徐徐笑開,眼眸中泛起興味:「好啊,那我陪你玩,若是你輸了呢?」
「輸了我立契給你當血奴,供你小蛇吃喝,聽你差遣玩樂,直到我死,若是你輸了----」
「我絕不會輸。」
她眼底笑意加深,略一彎唇,婉轉輕柔的嗓音輕道:「別說得那麼篤定。若是你輸了,你就帶我去見你婆婆。」
他面上的神情閃過思索之色,暗下思忖。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少年微微一笑,唇畔弧度譏諷:「那你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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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可客不可孤,麴生可親不可疏。出自宋·楊萬里《七月十一夜月下獨酌》。
今天狗子不做詩,從大詩人那裡薅來一首用一用,輕鬆拿捏!
晚安啦,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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