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小藥師 vs 美強慘賞金獵人4
第216章 小藥師 vs 美強慘賞金獵人4
他捂住心臟,心像是被四分五裂的當場隔開。
「這叫生死蠱。」
少女徐徐笑開,眼底漾起笑意,嗓音柔軟得像是很好商量的樣子。
「蠱母與我契約,生死與共,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生死蠱
那股刺痛感在她聲音落下後,漸漸淡去。
隨後,他不再感受到一絲疼痛。
「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頓了頓,道:「我救了你,可你想殺我,農夫與蛇的道理你懂吧。我這般做,也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他側目看她,「既然知道我危險,為什麼還要救我?」
她咬了咬唇,有點心虛,「我看你身上有點小錢,出手救了你,拿你點錢票當酬勞,不過分吧?」
「」
聞泱沉默了。
「你轉過身去,我要更衣。」
她晃神,馬上說:「好。」
見她飛快轉過身去,又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眼睛,聞泱這才快速的把她拿過來的衣裳穿上。
有點小,但好歹不是衣不蔽體了。
「穿好了嗎?」
少女的聲音弱弱的傳來了。
「嗯。」
「那我能轉過身嗎?」
「嗯。」
她轉過身,看到師傅那一套白色衣裳穿在他身上,倒穿出了幾分儒雅。
只是衣裳似乎不大合身,稍顯小了些。
「其實無論男子女子,無論壯年或者年長,即使赤身在我面前,我也只當是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
她想努力緩解他的尷尬,「方才的事,你不必介懷。」
他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我沒有介懷,你不必一再提起這事。」
這件事是他殺手生涯中的污點。
盛檸檸抿了抿唇,笑了笑,「好,那我不提。我給你熬了藥,你等下喝點哦。」
聞泱默了默,沒吭聲。
盛檸檸似乎識破他內心想法,「你放心,我不會下毒的。再說你體內毒血淤留,毒素已經夠多了,根本不用我出手。」
他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我下的生死蠱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只要你不殺我,你就沒事。但是你體內中的那些毒,估計以你的身體,扛不了兩三年。」
聞泱眉頭擰了擰,「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你中的這個毒叫什麼。」
「你說。」
「枯木十步散,乃幻音閣的獨門秘藥。」
他盯著她一瞬,語調危險:「你知道的太多了。」
她歪頭看他,「以你們幻音閣的手段,你會殺了我吧?」
話雖如此,卻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絲害怕,像是看戲般。
聞泱唇角冷淡的上揚,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殺你呢。」
盛檸檸看了他一眼,諒他也不敢。
「你好好休息吧,解了穴後,若是想儘快恢復內力,就得按時喝我調的藥。你經脈淤滯,儘量三日之內不要運氣。」
她嚴肅道:「我拿錢辦事,你儘管放心,在此處休養,等你好了,再自行離開。」
說完話,她才轉身離開。
*
旭日微升,晨曦微露,村落的屋頂上飄著縷縷炊煙。
盛檸檸吃了一塊蘿蔔餅後,開始曬草藥,一些貴重的草藥,她會曬乾之後,委託阿茂叔進城賣山貨的時候,幫她賣掉,換些糧食回來。
忙碌沒一會兒,裡屋的門緩緩打開了。
聞泱一身月白衣袍,長身玉立在屋檐之下。
「有吃的嗎?」
「沒有。」
「」
她百忙之中抬起頭,綻開笑容,「逗你玩的,廚房我熬了粥,你自己去拿了喝?」
說完話,她又低下頭,將手中的草藥分類,「我現在有點忙,不大方便走開。」
「多謝。」
「廚房在後屋那裡,你繞過去。還有你的藥,你自己倒了喝。」
他頓了下,目光駐足在她瘦小的背影上,緩聲道:「多謝。」
直到他從廚房喝了粥出來,她還在院子裡忙碌著。
小小的身影不停的穿梭在竹架子間。
感覺她似乎有干不完的活,使不完的勁兒,還有無窮無盡的活力。
他站在遠處,盯著她怔了一下。
興許是太久沒跟活人相處了。
暖陽之下,她臉頰被曬的通紅,衣袖被她挽起來,露出纖細的小胳膊。
抬眸的時候,那雙清亮的杏眼與他對視上了。
眼裡沒有怯弱,流露的是大方和明朗。
晨曦慵懶的落在她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光暈。
聞泱覺得,她身上散發的光,似乎比那暖陽還要熱烈。
「吃完了嗎?」
「嗯。」
「我這沒什麼好吃的招待。」
「銀票你花光了?」
她從他身上搜過的銀票,也有一百兩,她能全花光?
「還在呢,只是這裡偏僻,那銀票找不開,得進城換成碎銀才行。」
「嗯。」
他似乎對這問題不感興趣,沒有延伸下去,可又不走開,就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她曬藥。
盛檸檸覺得反正也無聊,便跟他扯東扯西,準備套下話。
「對啦,你叫什麼呀?」
「聞泱。」
「你姓聞?」
「不是,隨便取的。」
盛檸檸似懂非懂,「殺手代號,對吧?」
他抿了抿唇,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你呢?」
「我叫阿檸。」
「姓氏呢?」
「沒有姓,我師父撿我的時候,我爹娘已經死了,什麼都沒留下。」
她說完話,抬眸看了他一眼,卻瞧見他面無表情,還是待在原地,似乎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既然不反感她說故事,那她就繼續說,發揮她話癆的本事。
「我師父說,見到我的時候,是在景安城附近的荒野里,我娘親一個人把我生下來,惹來了狼群,她把我護在懷裡,是被狼群活活咬死的。」
她垂下眼瞼,遮蓋住了傷感。
聲音很輕。
「後來我師父路過,趕走了狼群,可惜娘親,已經沒了氣息。師父看我可憐,便收養了我。」
「然後,我就一直跟著師父,待在浮玉山里,學習醫術。」
「你師父呢?」
「他也離開了。」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她抬起臉,那張蒼白的小臉上重新綻起一抹笑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笑是甜的,話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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