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握著許母的手,示意的看了一眼許母,讓她不要說昨天那件事情。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不想讓江玖齡回憶起昨天的事情,徒曾傷悲罷了。
許母明白許父的意思,兩人都沉默了。
江玖齡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沒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也沒有吃虧啊,爸媽就別擔心我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江玖齡笑眯眯的岔開話題,「我餓了,有沒有準備我愛吃的小餛飩啊?」
許母愣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殷勤的說道:「有有有,媽媽立刻去給你煮,你稍微等一等,要是餓了就先吃別的墊墊肚子。」
話音落下,許母的身影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著許母的背影,江玖齡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有這麼一對處處為自己考慮的父母,江玖齡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
這一切都被許言看在眼裡,明明她才是最應該被安慰的哪一個,可是為什麼到頭來所有人都圍著江玖齡轉?
自己到底還是比不了江玖齡的吧,要不然當初就不會是被拋棄,更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了。
許言用力的握著拳頭,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的憤怒,許言這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下樓。
面帶微笑的向許父和江玖齡打招呼,許言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心安理得的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早餐。
許父瞪了一眼許言,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把他們的生活攪的一團糟,現在她居然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心安理得吃早餐。
許父的脾氣很好,對待這個虧待了的女兒更是寬容,可是許言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許父真的忍不了。
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許父憤怒的看著許言,「這就是你做錯事情以後,對給你收拾爛攤子,為你犧牲自己的家人應該有的態度嗎?」
許言心裡本來就不痛快,昨天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她,追究她的錯誤,告訴她他們為她付出了多少。
她是他們的女兒,她變成這樣是他們的疏忽造成的,現在讓他們為自己付出一點,卻還要被責備,憑什麼?
許言冷笑著看著許父,面色平靜的反問道:「我有今天這個遭遇,可全都是你們造成的,是你們不負責任在先,現在不過就是替我解決了一件事情而已,有必要這麼趾高氣昂的對我嗎?」
說完許言收回視線,繼續吃著早餐,非常平靜,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許父不敢置信的看著許言,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
也是,一個別人養大的孩子,一個心裡記恨著他們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他們有好臉色?
看著許言這個樣子,許父真的很想好好教訓一下許言,但是許父也明白,作為父母的他們,的確虧欠了許言。
許父只要一想到許言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因為他們的疏忽,即使再生氣,也全都壓下去了。
咬牙深吸一口氣,許父看著許言,不容拒絕的說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你就出國去讀書吧,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好好讀書,其他的都不需要你操心。」
許言想都不想的拒絕道:「我不要去,我不覺得我有錯,憑什麼要被發配到國外去?」
許言明白,說的好聽是去讀書,但其實讀多長時間誰知道?
說不定這一次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到時候這諾大的許氏,豈不是全都是江玖齡一個人的了嗎。
許氏至少有一半是自己的,再加上他們要給她的補償,沒有百分之八十,許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玖齡知道許言的心聲,低頭無奈的嘆息一聲,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頭默不作聲的喝著牛奶。
許父冷笑一聲,嘲諷的質問道:「我只有你們兩個女兒,到時候我的公司自然就是你們姐妹倆的。」
「可是你一個連高中都沒有畢業,用英語和別人交流都有困難的女人,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或者說是有能力,去管理一個已經上市了的大公司?」
許言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是啊,她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和別人用英語對話都有困難,又如何有本事管理好一家上市了的大公司?
所以她必須要用知識來充實自己,到時候把江玖齡完完全全的比下去,做許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想明白以後許言向許父道了歉,答應了許父去美國留學,但是她也有條件,畢業以後回來了,她要去許氏集團實習,然後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許父沒有意見,只要許言有那個能力,就算是把許氏集團交給許言又如何?
許父相信,江玖齡有能力,到哪裡都可以發光,憑著她是許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有她聰明的頭腦,將來不愁不比許言有出息。
得到許父的同意的以後,許言得意的看著江玖齡,但是都被江玖齡給無視了。
許母端著江玖齡的餛飩出來了,坐在江玖齡的身邊,貼心的替江玖齡拌好,這才把勺子遞給江玖齡。
整頓飯下來,許母都沒有正眼看過許言一眼,一心一意都在江玖齡的身上。
許言也不在乎,反正都已經缺失了那麼多年的母愛了,她照樣活的好好的,現在沒有也是一樣的過。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在乎這所謂的母愛,畢竟比起這一文不值的母愛,還是牢牢握緊手心裡的東西更重要。
只要自己把許氏集團拽在手裡了,到時候許母自然會上趕著給她母愛的。
早飯都吃完了,許言這才看見桌上放著的一大束玫瑰花,好奇的走過去,拿起花上面的卡片看了看。
「願你被這世界溫柔以待,即使生命總是以刻薄荒蕪相伴。」
很美的祝福,但若是寫下那個祝福的人不是慕瑾年,就更好了。
許言皮笑肉不笑的將卡片放在花上面,心裡嫉妒的不得了,明知故問道:「這花是瑾年哥哥送給誰的啊?可真是好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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