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是不是遇上事兒了?」老闆看著她有些為難,「我這店裡還有貴客呢,您看您」
他聽說了隔壁有些亂,那抓赤匪都抓的滿城風雨的。
他們閎城是安穩,可也招架不住有個別赤匪老往這邊跑。
就因為他們大帥不抓人,大家都往這邊躲。
他們小老百姓不就圖一個安生嗎?
「我」
女生也很為難,她看了看外面的街道,大約聽見已經有人往這邊跑了。
神色變的越來越緊張,人也越來越緊繃起來。
看向塗清予,想要求助,可看著她的大肚子,又怕連累到她,最終作罷。
她咬了咬牙,眼中帶著一絲視死如歸,轉身。
剛走一步,塗清予攔住了她。
「剛剛還沒看出來,這不是我家劉媽的女兒嗎?你怎麼跑這來了?」又看向店家,「你不知道,劉媽是大帥府里最會做小吃食的,滷的醬牛肉可好吃了。」
「前幾天她還跟我說,自家女兒去和朋友玩兒去了,出門一兩天了還不見人。」
說完又看向那女生,「你怎麼玩兒一兩天不回家?」
女生也很快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那朋友原來是騙人的,說好是去爬山,結果他們想害我,夫人,我、我該怎麼辦?」
「怕什麼!你是大帥府的人,我看誰敢動你。」又上下掃了她一眼,「瞧你這身上髒的,你這樣回去,劉媽該擔心了。」
「掌柜,有沒有適合她的衣服,給她換上,再給我把那幾件裙子都抱起來吧。」她隨手一指,「正好今天沒有帶丫頭出來,讓她給我拿著走吧。」
老闆能在這條街開這麼久的店,也是個聰明人。
很快就讓人拿了一套不出挑,看上去像是隨從的衣裳出來。
「姑娘快去後面換上吧,可別耽誤了你家夫人的事兒。」
女孩兒幾乎要紅了眼眶,眼中都是感謝,「好。」
她很快換好衣服,想要給塗清予拿裙子,見裙子已經讓別的隨從拿了,就跟在塗清予身邊,伸手扶她。
兩人走出店門的時候,正好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
塗清予微微蹙眉,眼神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誰的人?在閎城這樣放肆!」
領頭那個見她氣勢不凡,也怕惹到不該惹的人,「你是」
跟著塗清予出來的易府兵馬上圍了過來,「你們什麼人,擋我家夫人的去路。」
「你家夫人」領頭的看著他們身上的軍裝,「原來是易夫人,是這樣的易夫人,我家司令想要找個人」
「你們找人?在我閎城這麼大張旗鼓的找?現在抓人都抓到我頭上來了?」
那人緊緊盯著塗清予身邊的女生,「實在是,這個人偷了我家司令的機密文件,您知道的,這文件」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您身邊這位,有點像我們要找的人。」
「有點像?所以呢?」
「希望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呵。」塗清予冷笑一聲,轉頭對跟著自己的兵開口道:「去告訴你們大帥,說有人要抓他懷胎七月的妻子。」
「是!」
「等下!」領頭的有些著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並沒有說要抓您,只是希望您身邊這個」
「我身邊的都是我用慣了的人,你們說抓就抓?不覺得離譜嗎?
還是說,易家的人你們想抓就抓?」
說完她抬腳開始往前面走,女生始終扶著她。
她一邊走一邊淡淡開口,「不管你們是誰的人,現在都給我讓開,要是我這齣了點什麼事兒,你們看你們司令能不能討到什麼好。」
從她開始走的第一步起,那些人就已經在開始往後退了。
易智淵實在厲害,誰敢動他的太太呢?
女生就這樣跟著她,上了大帥府的車。
「叫什麼?」車上,塗清予看著一個勁兒給自己道謝的女生問。
「實在是失禮。」女孩兒愣了下後伸手,「你好,我叫常繼文。」
塗清予:「繼文?」
怎麼這個世界聽見的女孩兒的名字都這麼有意思。
子固、繼文
「是不是很像男孩子的名字,這是我媽媽取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很好聽。」塗清予眼神溫和,「我喜歡這個名字。」
「謝謝,我也喜歡您。」
這個太太,實在太溫和了,待在她的身邊就覺得很舒服。
雖然他們一個是軍閥,一個是赤軍。
可她知道,易家、閎城不一樣。
不然她也不會往閎城跑,就是為了求一線生機,順便完成領導的任務。
試探一下閎城的態度,看看能不能合作。
「您為什麼要救我?」
「看的順眼,救了就是就了。」
「謝謝夫人看的順眼,只是這樣一來」她斟酌著開口,「外界對閎城的誤會就越來越深了。」
塗清予懶懶地靠在車座上,「什麼誤會。」
常繼文:「說易大帥和別的司令、大帥都不一樣,他親赤,已經不算是軍閥了。」
塗清予:「這話就可笑了,大家都是拿著武器割據一方的軍閥,就他們是,什麼赤赤黑黑的,不過是怕自己手中的權利被削弱,呵。」
聽見她這麼說,常繼文的神情有些激動,「其實我」
前面的司機把車停了下來,「地方到了,常小姐。」
常繼文本來想問些別的,可看著她大著的肚子,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等下次吧,要是下次,易家還是這個態度,到時候再談合作的事情。
救了這個姑娘的兩個月後,塗清予終於是發動了。
易智淵在產房外急的團團轉,臉色白的仿佛他才是在裡面生孩子的人。
見一個護士出來,就抓著人家問,「還有多久?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
小護士有些無語,可對方是大帥,她也不敢說什麼,「大帥,生孩子都是這樣的,至少都要幾個小時的。」
「至少?」
「是,至少,有些一個晚上,有些甚至幾天幾夜都生不下來的。」
還有一大部分是一屍兩命的,這話她沒敢說。
「幾、幾天幾夜」易智淵有點站不住。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陣響亮的嬰啼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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