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明白你了,你那王妃,長相家世樣樣都有,你怎麼就能那般的嫌棄她呢。」
「哦,原來是愛而不自知啊。」
「真是活該啊七皇兄,不懂得珍惜的人,哪怕你得到了這個皇位, 哪怕你將人給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也不對,那麼高的城樓,即便找到了,也是一具白骨了。」
「聽聞大夏的那個小皇帝都大婚了,你看看你。」
「你那王妃,就是死,也要離開你。」
「霍齊嘯,你註定是要孤獨終老的,哪怕奪得了高位又如何?」
他絮絮叨叨說的很多,全都戳在了霍齊嘯的心窩子上。
霍齊嘯冷著臉,一步步向前,然後舉起手中的劍,手腕一動,「啊——!」
「嗚嗚」
他沒有殺鈺王,而是將鈺王的舌頭給割了。
「來人,將他拖下去,和他那沒用的母妃關在一起吧。」
說完,用染了血的劍身輕輕拍了拍鈺王的臉頰,「可別說本王不仁慈,將兄弟殺的一個不剩。」
鈺王捂著嘴,滿臉驚恐地看著他。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霍齊嘯會割他的舌頭,他以為,最多不過是個死。
死倒也沒什麼,成王敗寇,這都是正常的。
可霍齊嘯沒有像殺別的兄弟那樣殺他,而是割了他的舌頭,將他關起來。
太羞辱人了。
他的眼睛一厲,眼見著就要往霍齊嘯的劍鋒上撞去,被霍齊嘯避開。
「卸了他的手腳,拖下去。」
霍齊嘯就這麼登上了皇位,被折磨了一年的舒暮芸自然也跟著進了宮。
她從王府洗衣房入了宮裡的浣衣局。
「快洗,別以為你腿腳這樣就可以偷懶了,再不快點,當心我抽死你!」
浣衣局裡到處都是坐在凳子上洗衣服的宮女。
只有舒暮芸這兒,她沒有凳子,而是下半身癱地上,面前放著一個大的洗衣盆。
她目光麻木地搓著盆里的衣服,機械地重複著那些洗衣服的動作。
偶爾有水濺出,濺到她的衣裙鞋襪上,她也是毫不在意的。
「舒暮芸!」
突然,浣衣局的嬤嬤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呆呆抬頭,剛抬起頭,就被人架著走了。
被拖著走,她也不問,畢竟這一年裡,這樣被拖著走的日子並不少。
有的時候,是被拖去毒打一頓,有時候是去做更髒更累的活,比如,刷恭桶。
有時候卻是她覺得自己身子快撐不住,以為要解脫了。
這時候就會出現一些人,將她拖走醫治,治好了又在送回來。
在被霍齊嘯折磨了一段時間後,她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無論她怎麼示弱,怎麼哀求,都喚不起霍齊嘯的半分憐惜。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完了。
被這樣羞辱,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死。
可是霍齊嘯安排來看著她的人看的很緊,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可以自裁的東西。
偶爾有一兩次,下定決心了,想要撞牆。
可是她腿腳不方便,沒有足夠的力氣一次撞死。
好幾次都是撞昏過去,再醒來,就又被人給救了。
之後,她被帶到霍齊嘯面前,看了一場人彘的製作過程。
自那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尋死了。
她一路被拖到皇帝的寢宮,拖到霍齊嘯的面前。
「聖上,人帶到了。」
霍齊嘯皺眉看著面前形容枯槁的人,略微有些不滿。
舒暮芸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甚至不抬起頭來看他。
「你這樣不行,清予還沒有找到,你還不能死。」
殿裡響起他冷沉的嗓音,舒暮芸這才微微抬起頭。
看著殿上的男人半晌,她才扯著沙啞的嗓子開口,「恭喜王爺了,總算是坐上了這至高無上的位置。」
她扯了扯嘴角,嘲諷道:「只是聽您這意思,王妃還沒找到呢,嘖,王爺還要加把勁兒啊。」
霍齊嘯對面前的女人頗有些不解,都這個地步了,為什麼她還能挑釁自己。
舒暮芸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又一次開口,「我只是覺得你很可笑罷了。」
「真是不明白,人都死了,您在這裝什麼深情。」她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來,「當初王妃一次次說事情不是她做的,你都不願意相信,甚至連查都不查一下」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她還沒說完,就被霍齊嘯打斷了。
「呵、呵呵你說的對,都是因為我」所以她遭到報應了。
可是她不服,傷害王妃的,又不止她一個人,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遭到這樣的報應。
霍齊嘯煩躁地揮了揮手,「來人,將她拉下去,好好養著。」
等到時候找到了清予,才好將人壓到她面前去請罪。
舒暮芸被拖下去的時候,還不慌不忙的嘲諷,「其實你的心中愛什麼呢?你最愛的,就是你自己罷了。」
正如當初在城牆上,那綁匪說,只要齊王肯自裁,那便兩個人都可以救。
可惜,一個金尊玉貴的王爺,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就自裁呢?
全程看完的塗清予:
塗清予:「這對癲公癲婆到底在發什麼癲啊。」
大寶:「我也不知道啊。」
塗清予:「當初那同心印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大寶:「那是當然,人心都是不可測的,讀心術這種東西,哪怕再恩愛的人,用了也長久不了。」
當初塗清予走之前就讓大寶給兩個癲公癲婆下了同心印。
時效是半年的。
看樣子,兩個人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同心印發揮半年的作用。
大寶:「何止是半年,半個月都沒撐到。」
「姐姐!」正說著,明初霽就從外頭進來了,嗓音中,是顯而易見的高興。
她坐起身子,「怎麼了?這麼高興?」
明初霽在她身邊坐下,「我處理好了政事了,好幾天的,你不是說想出外面去玩兒嗎?今日我就可以陪姐姐一起去了。」
他的眼睛一如塗清予剛見到他時明亮,當下還帶著些求誇獎的意味。
塗清予沒忍住,捧著他的臉頰,在他的眼睛上吻了吻。
他握著拳,緊張的閉著眼,屏住了呼吸。
見塗清予只是吻了吻自己的眼睛就放開了,他睜開眼睛,抬手,扣住塗清予的後腦勺,衝著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吻必,塗清予喘著氣揪住他的領子問:「你這麼熟練,說,是不是背著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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