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早上實在沒什麼胃口,謝景吩咐廚房做了一碗粥給她,還讓她餓了再和廚房說,重新做飯。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傭人都在一樓待著,沒有需求的話,一般都不會上樓。
江梓衿拿著勺子舀粥喝,心裡在犯嘀咕。
今天的謝景有點不太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江梓衿有點說不出來。
一大早,謝景就把自己捯飭的乾淨利落,頭髮用髮膠抹了抹,露出光潔的額頭,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精心挑選過的,襯得他更加眉目俊朗。
江梓衿有些走神,她肚子裡憋了一大堆話想和謝景說,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好時機問出口。
「衿衿。」
謝景靠在餐桌上低聲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他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上。
——從謝景徹底攤牌開始,他就不再喊江梓衿『姐姐』,而是喊更親近的『衿衿』。
江梓衿一開始也反駁過,提了幾次無果,她也就由著謝景去了。
謝景右手摩擦了幾下光滑的手杖,將其擱置在一邊,視線落在她剛喝完熱粥濕紅柔軟的唇畔上,呼吸微頓,開口道:
「你今天老是走神,是粥不合胃口?」
江梓衿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剛起來吃不下太多東西。」
謝景點了點頭,「這樣啊......」
他站起身,不著痕跡的靠近她,說:「喝不完你就放桌上吧,等下我來收拾。」
兩人的距離拉近,江梓衿的視線有些恍惚的落在謝景的喉結,腦袋裡朦朦朧朧的出現這個念頭。
謝景今天居然還噴了香水。
香水的味道不算大,高級又纏綿的木質香,讓嗅聞過的人都感覺心曠神怡。
江梓衿有些走神的想。
他今天怎麼打扮的這麼隆重?
空蕩蕩的別墅二樓除了他們兩人便再無其他人。
謝景將她沒喝完的粥碗放到了一邊,他半靠在餐桌上,眼神半闔的盯著她看。
「下午我得去公司一趟,你跟我一起去還是待在家裡?」
江梓衿眼神一亮。
謝景不在家?
那她到時候找線索可就方便多了。
江梓衿:「我在家裡待著。」
謝景:「還是跟我一起去吧,家裡待著悶。」
江梓衿連聲拒絕,「不用,我不悶的。」
謝景不說話了,漆黑分明的雙眼不笑時顯得有些寡涼。
「嗯。」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垂眼俯視著她,「二樓有電話,裡面存了我的私人號碼,要聯繫的話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
江梓衿後背靠在椅背上,她有些不自在,謝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左手斜散的靠在她的椅背上,身體前傾——靠得有點過於近了。
那股香水味兒更加濃郁了幾分。
謝景黝黑的瞳仁就像一條冷冰冰的毒蛇,朝著獵物垂涎欲滴的吐著紅信,卻沒有莽莽撞撞的靠近,留有一線距離,讓她指摘不了一點錯處。
「抬頭。」
懶散的嗓音剛剛落下,江梓衿的下巴就被人忽地向上抬起。
修長有力的指尖陷入柔軟的膚肉,手下的皮膚溫軟的不像話。
江梓衿:「?」
她錯愕的瞪大了雙眼,嘴唇也被捏得微微張合,隱約露出裡面的紅軟舌尖。
謝景低下頭,伸出舌頭將她唇邊殘留的白粥舔盡,濡濕的觸感如同劈里啪啦的鞭炮,竄入江梓衿的四肢百骸。
「唔......謝、謝景!」
江梓衿實在沒想到,謝景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現在還是白天,在餐廳,謝景就像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似的,單手就將她兩手禁錮住,高舉過頭頂。
他的動作有些過於肆無忌憚,捏著江梓衿下巴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加重力道,像是生怕人逃跑。
接/吻時的聲響讓周圍的氣氛如同一壺燒開了的熱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溫熱的鼻息吹在臉上,譜寫出一場盛大又極近曖/昧的交響曲。
江梓衿偏過腦袋,開始掙扎,「謝景,你放開我——」
謝景就跟聞著肉味兒的狗似的,她往哪裡躲,他就往跟前湊,輕輕動動手,將人的腦袋轉過來,薄冷的唇畔銜住她的下唇碾磨。www.goΠъ.org
是很色/.情的接/吻方式。
江梓衿的聲音悶在交纏的唇/齒之間,聽不真切。
謝景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急促,他幾乎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直到聽到江梓衿短促的痛叫,他才拼命的壓制住勃發的情緒,鬆緩了力道。
「衿衿。」
他親吻著江梓衿的眼睫,嘗到了淚水的苦咸。
拽著手腕的力道也跟著鬆了松。
江梓衿唇肉濕紅,比之前腫了一倍,在謝景吻即將落下的時候,她偏頭躲了躲。
臉上傳來冷軟的觸感。
吻落了個空,印在了臉頰上。
江梓衿喘不上氣,下巴被捏得生疼,嗓音帶著顫的喊謝景的名字。
她的力氣對於謝景來說不過是蜉蝣撼大樹。
謝景喉結上下滾動,『咕咚』的吞咽聲讓氣氛變得更加濕粘。
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的他,變得比之前更加『頑劣』。
謝景就像一頭不知饜足的凶獸,死死叼住獵物的脖頸,吮吸獵物身上流淌出的甘甜的汁/水。
直到謝景吻夠了,才喘息著將江梓衿鬆開。
江梓衿脖頸紅了一大片,渾身像是發燒一樣滾燙。
謝景:「好了,你——」
「啪——」
說到一半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斷。
伴隨著右臉火辣辣的刺疼,謝景被打得偏過頭,眼神有一瞬間的戾氣,又在看到江梓衿微濕的眼眶時偃旗息鼓。
他舔了舔破裂的唇角,聲音有些意猶未盡的沙啞。
「髒了,我幫你舔乾淨。」
他指的是江梓衿嘴角那點白粥的殘渣。
如果一開始的行為還能叫『舔乾淨』,後面純粹是想占便宜。
江梓衿哪還能不懂,她喘了口氣,烏黑卷翹的睫毛墜著眼淚珠子——是在剛剛被吻出來的,她差點連怎麼呼吸都忘了,瀕臨窒息以及劇烈的感官刺激著淚腺。
「鬆開。」
謝景沉默片刻,將捏著她的手放開,然後迅速道:「對不起。」
他在面對江梓衿時的示弱運用的爐火純青。
江梓衿打他的那隻手都在疼,疼得發麻發脹,像是被人泡在辣椒水裡。
她眼尾下耷,顯出幾分可憐又孱弱的模樣,眼神卻是含著怒意的,她沒理謝景,將人推開。
謝景趔趄了幾步站穩,注意到了她的手,「手疼嗎?」
明明他是被打的那個,此時還有心情關心打人的手疼不疼。
江梓衿垂在身下的手被人突兀的碰了碰,謝景滿臉寫著無辜,跟剛剛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是我不對,我不該惹你生氣的。」
江梓衿只覺自己一股氣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憋得慌。
「你......」
謝景眉眼一片繾綣的溫和,「第一次追人,經驗不足。」
「以後都會慢慢改進的。」
江梓衿:「???」
她氣得耳朵都紅了。
謝景緩緩道:「畢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那麼短暫,我不主動一點,你根本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壓力很大。」
頂著這樣一張古井無波的臉說自己『壓力很大』的謝景,簡直就像人格分裂。
江梓衿:「.......」
她不知是氣笑的還是怎麼的,仰著頭看他,「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謝景。我能來這裡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你卻要在這個世界度過百年,即使我答應你,你有想過自己會承擔什麼後果,過什麼樣的生活嗎?」
「別人婚姻美滿,有伴侶陪伴直到白頭,你卻活在無窮無盡的等待中,等待一年去見一個只能——」
謝景打斷她:「我知道。」
謝景看著她,聲音平靜,「這幾年我設想了無數遍,不管是哪一種,都有你在我的計劃中。我已經成年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會承擔相應的後果。我心中的想法比誰都要清楚,與其當個行屍走肉,渾渾噩噩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度過餘生。不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將每一天都當作恩賜的,轟轟烈烈的度過餘生。我相信,沒有人會選擇前者。」
「......當我親吻你時,你心中的第一想法不是厭惡我,將我推開,而是因為我『等待』的漫長煎熬來拒絕我。「謝景輕聲道:「我是不是可以變相的理解為——我還是有機會的。」
「有機會和你長相廝守,像普通愛侶般親密無間。」
謝景的眉眼籠著細碎的星光,冷俊的面部線條乾淨利落,垂眸時,可以瞧見濃長的眼睫,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樣貌。
他總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很高興。」
江梓衿張了張口,謝景的巧舌如簧幾乎讓她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
她大腦一團亂麻,簡直比剛剛被壓在椅背上親還要亂。
「我冷靜一下。」
謝景終於動了,他臉上還留著那道可笑的巴掌印,朝旁邊走了兩步,給江梓衿繞開了一條道。
江梓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看起來還在生氣,椅子腿磨蹭在地面上,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尖銳響聲。
她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跑去,只是背影看上去稍微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臨近門口時,才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惡狠狠的衝著站在原地的謝景說:「不許跟過來。」
謝景果真聽話的一動不動,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再也看不到時才挪開。
他垂下眼,看到江梓衿放在桌上喝了一半沒喝完的粥,此時粥已經涼透了,瞧著令人失了胃口。
謝景端起餐桌上的粥碗,對著江梓衿剛剛觸碰過的碗壁,薄唇相對,將涼透了的粥一飲而盡。
冷掉的粥滑進胃裡,過於寡淡,不算好吃。但這味道卻比他吃過的任何山珍海味還要美味數倍。
空了的碗擺在了原來的位置,謝景的手指點在桌上,發出『啪嗒』一聲,思緒發散。
還是有點太著急了。
他得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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