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阿白同施芹嘮嗑的這一小段時間,崔丞相也把自己的發言稿說完了,說了句『開席』之後,便陸陸續續有丞相府的小廝往庭閣裡頭送酒水和吃食。樂筆趣 www.lebiqu.com
八月的天氣屬實熱的慌,現在有臨近正午,日頭毒辣的很,哪怕是在這已經四面通風庭閣裡頭,阿白都覺得熱的不行,對那些吃食更是提不起興趣。
見她這幅樣子,藺天韻便問了一句丞相府的小廝可有酥酪,順便再讓他拿把扇子過來,吃到冰冰爽爽的酥酪,又有人在邊上給自己扇風,阿白這才覺得稍微活過來一些。
扭頭看著那邊神態自若的四人,阿白撇嘴鼓起腮幫子看她們:「怎麼感覺好像就我一個人熱的不行,你們連點汗都沒出。」
「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你就開始叫喚,讓你好好習武你不願,現在知道痛苦了吧。」付梓玥夾了一筷子涼拌三絲,一邊吃,一邊抬眼幸災樂禍的看著阿白。
原本還有些氣惱的阿白頓時如同被戳破了的氣球,整個人又重新懨了下來,嘴裡頭支支吾吾的小聲嘟囔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名小廝端著個托盤進到庭閣里,對著幾人跪下,高舉手中的托盤說道:「未免諸位覺得賞荷吃酒無聊,我家二公子特地為各位貴客準備了一些小活動,小姐們可要參與?」
聽到這是崔辰提的活動,阿白的心微微吊起。
「什么小活動?」施芹懶洋洋的垂眼看著自己的指甲,語氣帶著些無所謂的開口問了一句。
「回小姐的話,我家公子說諸位若是想參與,可將姓名寫於紙上,到時候由我家二公子進行抓鬮,念到姓名的賓客,需以荷花為題,作詩作畫均可。」小廝規規矩矩的將話轉述給眾人。
阿白同巫子舒她們對視一眼,立馬讀懂彼此的意思,身子一歪倒在藺天韻的懷裡,阿白懶懶的開口,「我們看個熱鬧就行,就不參與了,你去問問其他人吧。」
那小廝猶豫了一下,答了聲『是』便退下了。
阿白重新趴在橫欄上,看著池塘對面的那些男眷們三三兩兩聚做一堆,時不時的就有拿著筆墨托盤的小廝來回走動,看來這參與的人應該不少。
想來也是,他們本來就是期望著能在賞荷宴上找到一個家世相當的好妻主,但這男眷和女眷之間隔著一個池塘,他們就是再有那個心,也沒法越過池塘,如今崔辰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展示自我的好機會,可不得抓緊機會好好表現嘛。
鬧騰了大概半個時辰這活動才算結束,崔辰坐在之前出場時坐的那艘方舟上,面前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和現代的抽獎箱蠻像的。
阿白對他這人沒什麼好感,所以他一出來,阿白就從橫欄上爬起來,坐到了空著的搖椅上閉目養神,崔辰不像他娘那樣武功深厚,說話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大,阿白只是模模糊糊的聽著他說了一堆長篇大論的話,心裡頭只想著這活動什麼時候才結束,自己想回家了。
崔辰陸陸續續的抽了三四個名字,都是京城裡頭一些高官家還未出嫁的兒郎,他們的長相雖說不差,但也不是頂好,抽到之後表演的節目也是一般般。
看著這些兒郎表演結束現場氣氛平平,崔辰微微勾唇,看來時候差不多了。
抬頭看了眼阿白所在的庭閣,同坐在橫欄邊的藺天韻視線相撞,眼底划過一抹惡意又飛速掩飾住,抬手伸進那個寫滿了名字的方盒子內,抽出一張紙條展開,朗聲念到:「西伯侯府藺天韻。」
原本閉目養神的阿白立馬睜開了眼,其餘四人也都抬眼看向了藺天韻,心思一轉就明白過來一定是崔辰搞的鬼,是她大意了,以為只要不參加就不會有事兒,沒想到他會在抓鬮的環節搞鬼。
「請問藺公子要以荷花為題作何?」崔辰微微挑眉,站在方舟上看著藺天韻,眼底滿是嘲諷。
阿白走到橫欄前,將那人的眼神看了個徹底,對他這種暗中動手腳的行為非常不齒。
勾唇揚起一抹不羈的笑容,抬手攬住藺天韻的肩,阿白朗聲朝著眾人說道:「既然抽到我家夫郎,那我便和我家夫郎一起,以荷花為題,彈曲作畫。」
藺天韻自然也明白這是崔辰故意給自己找難,本想隨便應付一下就算了,還沒開口就聽到阿白說要同他一起,眉頭微微皺起,握了握阿白的手勸道:「妻主,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什麼呢。」阿白抬手輕颳了一下他的鼻尖,言笑晏晏,「我們是夫妻,自然做什麼都要一起的,等會兒我彈琴,天韻你為我作畫可好?」
許是被阿白話里的輕鬆感染,藺天韻的心情也輕鬆起來,嘴角帶笑的點點頭。
崔辰在方舟上看著庭閣上的那兩人旁若無人恩愛的樣子,拳頭都握的發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帶著丞相之子該有溫婉笑容,將二人請到專門為這個活動準備的方舟上。
方舟上早已備好了筆墨顏料,也同樣備好了各種樂器,阿白先讓他們把方舟駛入荷花從中,又選了把音色聽起來好不錯的古琴,便撩起衣袍原地坐下,將古琴放在自己膝頭。
「天韻,我這個角度好看嗎?」坐下之後,阿白稍微調整了下自己的衣袍和坐姿,抬頭笑盈盈的問站在桌案後面的藺天韻。
碧藍的天空下,一片綠油油的荷葉中粉色的荷花或含苞或盛開,荷葉從中,一位藍衣佳人垂眸撫琴,髮絲被風吹動,撩動了一旁的荷葉,也撩動了在場無數人的心。
「好看。」藺天韻眼神里是無盡的愛意,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低頭專心作畫,阿白這邊手指輕撫琴弦,一曲《蓮花浮記》從指間傾瀉而出,如同一陣清泉,蕩滌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一曲很快彈罷,阿白探頭看了看還在專心作畫的藺天韻便又繼續彈下去,《蓮花贊》、《海玉蓮》、《出水蓮》三首連彈,在場的眾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方舟上的二人所吸引。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藺天韻那邊也落下最後一筆。
同他相處了那麼久,他的畫技如何阿白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於是便抱著古琴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看著桌上那幅畫,筆觸細膩,顏色的暈染和過渡都恰到好處,想了想,提筆在那幅畫的左上角寫下兩句詩: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
放下筆,阿白又將畫紙抬起來仔細的觀摩,點點頭語氣里滿是自豪:「嗯,不愧是我家親親夫郎,畫的就是好。」說完轉身將畫展示在眾人視線之中。
若說剛才阿白的演奏已經讓眾人失了心神,那藺天韻的畫就可以稱得上是驚艷四座,無論是畫中的荷花景色還是垂眸彈琴的阿白,都可以說是畫的惟妙惟肖,筆觸與用色都是極好,說一句大家之作也是擔得起的。
「崔二公子,這幅畫是我夫郎為我而做,既然大家都已經看過了,我想我把這畫帶走,應該也不礙事吧。」阿白將畫紙收起,看著前方站在方舟上朝著自己這邊駛來的崔辰,臉上的笑容帶了些嘲諷的味道。
「那是自然。」崔辰臉上的笑肉眼可見的僵硬。
真是該死,這藺天韻不過是個低賤的商戶之子,自己本來是打算讓他出醜的,誰想到他的畫功那麼好,再加上和阿白那一看就非常恩愛的氛圍,自己的主意算是落空了。本打算在他出醜之後,自己再出場驚艷四座將他徹底踩到土裡,如今卻是不可能了。
原本就藏在衣袖裡的紙條這下更是不敢去碰,崔辰對著藺天韻僵硬的誇了一句:「看不出來,藺公子的畫功如此高超,真是深藏不漏啊。」
「客氣了,說起來還要感謝崔二公子,若不是崔二公子,恐怕我家夫郎的這手畫技還沒機會展示呢。」阿白抬手環住藺天韻的肩膀,笑盈盈的看著崔辰,說出來的話成功讓他臉色黑了幾分。
阿白也不想再和他繼續廢話,方舟靠岸之後就直接牽著藺天韻的手拿著那副畫回了庭閣。
「聽白,剛才那畫能讓我看看嗎?」二人剛踏進庭閣,刑水瑤就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阿白將手裡的畫遞給她,「喏。不過你可要小心些,別把我的畫弄壞了。」
「知道知道。」刑水瑤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幅畫展開,「方才離得遠只看了個大概,現在拿到眼前看,妹夫,你這畫功了不得啊。」
「刑姑娘謬讚,妾身不過是跟著師父學了幾年罷了。」
「想必你師父的畫技是極好的,不知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巫子舒站在刑水瑤旁邊同她一起看那幅畫,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父未曾告訴我他的全名,不過我看過他作畫之後印章上刻著『浮生』兩個字。」藺天韻回憶了一下,這個教自己畫畫的師父是她們還在江南的時候娘親給請的師父,平日裡不是畫畫就是喝酒,教了他四年的畫,卻從沒說過他的姓名,也真是個怪人。
「浮生!」
巫子舒和刑水瑤驚訝出聲,這浮生大師可是軒朝最頂尖的畫師,風頭最盛的時候一副畫千金難求,只可惜十年前為情所傷之後就銷聲匿跡,如今還留下的畫作,不是在皇宮就是在幾個皇宮貴胄家中,她們實在沒想到,藺天韻居然是他的徒弟。
【作者題外話】:今日一更~
寫的我有點點腦闊疼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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