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啊!」錢倪婭一路連哭帶嚎的推開房門,若不是江與白攔著她已經撲到歲安身上了。
「你疼不疼啊,程叡那個狗東西,都怪他。」
上次她乾的那事全給程叡捅到她老爹那兒去,錢父一怒之下停掉了錢倪婭所有的卡,關在錢宅里,保鏢圍了錢宅里三圈外三圈的。
這次要不是魏收給她來消息,她都還不知道姜姜出事了,所以也就有了錢倪婭全身灰撲撲翻牆出來的「戰損妝」了。
「不疼的,別哭了倪倪,我沒事的。」
歲安用沒受傷的那隻手輕柔的拂去錢倪婭臉上的淚水,錢倪婭這才注意到她打著石膏的右手,下意識的倒吸口氣。
「這怎麼算沒事啊,右手對小提琴家來說就是生命,為了那種男人這樣值得嗎。」
雖然現在的姜姜很好,可現在錢倪婭更希望姜歲安是那個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女孩。
她的話無意是狠狠的刺痛著病床上女人的心,她漂亮的眼眸染上抹不開的落寞:
「可我似乎更喜歡他啊。」
「姜姜,我.....」錢倪婭一時間啞口無言,在江與白警告的目光下不敢再提及程叡。
「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放下了,當時不管換做是你們當中的誰,我都會救的,別再怨他了。」歲安的聲音很輕,嘴角噙著的笑容極淺極淡。
聽到了嗎,程叡。
握在門把的那隻手遲遲沒有往下,聽到這句話之後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逃一般離開了。
竇旌斯拿著報告來時被撞了下,看清了那個人之後,眉頭緊鎖停留原地片刻,他來巡病房時裡面只有女孩一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怎麼沒人照顧你,他們幾個去哪了,護工呢?」
竇旌斯是作為醫生的角度不贊同道,歲安現在的狀況還沒到能離開人的時候,要是磕著碰著再按護士鈴就有些晚了。
「倪倪被錢伯父抓走了,」歲安指了指不遠處一堆的禮物,但目光還是停留在天上的白云:「護工去幫我拿藥,魏收太吵啦我讓他也走了,小白的話去給我買小餛飩去了。」
「買餛飩?」這個理由讓竇旌斯著實無法被敷衍相信,畢竟姜家小姐要什麼還不是張張嘴的事,用不著打發走所有人。
竇旌斯本來是過來討論下期手術的事情的,但突然又不那麼忍心讓姜歲安去面對這樣的壞消息,明明他不是這麼感性的人。
「出去走走散散心吧。」竇旌斯提議道。
「現在?」這句話終於讓歲安不再盯著外面,轉頭看向了男人,考量這話的可信度。
可當歲安以坐輪椅的形式來到醫院的花園時,還是忍不住羞恥了。
「旌斯!我是手壞了又不是腿壞了。」她更想說這樣的自己好像腦子壞了。
之前不下床出去走動,除了歲安魂體的虛弱不肯動彈,最重要還是大家把她當泥人似的,要她好好在床臥病休息。
「你現在還不適宜做大動作,這是主治醫生的醫囑。」竇旌斯的眉宇透出一股溫和之意,身上的白大褂又讓他生出清冷疏離之感。
「而且你的手不會壞的,我會讓你好起來的。」不容拒絕的語氣像是在批評她對自己醫術的不信任。
「當然啦,你可是天......」才聖手嘛。
「嗯?你說什麼。」
男人的模樣溫柔至極,可歲安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氣息:「沒,沒有,我非常相信竇醫生高超的醫技。」
女孩的漂亮的眼睛充滿了真誠,巧笑嫣然,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薔薇。
竇旌斯想,哪天還是給歲安再拍拍腦部ct,不然她越來越不像姜大小姐了。
從前竇旌斯給姜歲安的定義就是虛偽的花瓶,嗯......現在的話就是漂亮的瘋女人。
「別怕,我會治好你的。」竇旌斯俯下身與她平視,聲音帶著一股被砂礫蹭過的低啞,低啞卻不堅硬,又帶著溫柔的音調。
歲安偏過頭沒說話。
男人懷中抱著鮮花來到醫院時,剛好碰上眼前的景象,如同璧人般配的兩人,溫暖的和煦映照在女媧得力作品的面容上,格外的美好。
「姜老師。」
歲安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是榮昶。
「榮先生,您怎麼來了?」歲安故作驚訝,自然不可能把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聯想到來探望自己的。
「我去q大辦事,剛好聽到林博士說姜老師生病請假了,所以便不請自來探望你了,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榮昶看到了女人受傷的手,但很快轉移了目光,很貼心的沒有提及到對方的傷勢。
「怎麼會,好漂亮的麗格海棠啊。」歲安接過鮮花假裝很欣喜。麗格海棠又叫秋海棠,寓有離別時的悲傷情感,古人稱之為斷腸花。
不是嬌姿解愁絕,人間人自有柔腸。太過淒涼的花,其實歲安並不喜歡。
「上次姜家莊園種滿了麗格海棠,想來莊園的主人定是格外喜愛它們才能開的如此嬌艷。」榮昶把花送出又看向她身邊氣質不凡的男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醫生。
「這位是我的主治醫生,也是名城醫院最厲害的骨科主任醫生。」歲安介紹他時下意識帶著對自己朋友的驕傲。
竇旌斯只要她不提那個名號,怎麼介紹他都行。
「竇旌斯。」由於工作習慣,竇旌斯並沒有打算同對方握手禮,只是點了點頭。
「榮昶。我記得,竇氏醫療每年同我們公司也有不少往來,竇醫生精湛的醫術在下有所耳聞。」
榮昶沒認出竇旌斯是因為竇氏醫療的繼承人並不喜歡出席各種名利場,他們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都是外人誇大了罷,我也只是履行一個醫生該做的。」竇旌斯並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他看姜歲安的目光鋒芒太甚。
這樣危險的男人,溫室花朵一樣的大小姐是玩不過這個男人的。
「你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你現在還不適合吹太多風。」竇旌斯低頭對歲安說道。
歲安並不知道竇旌斯在想什麼,自然不明白他『善意的提醒』,但太陽有些大了曬得有點不是很舒服也就答應了
「好呀,那榮先生我們先回去了,謝謝你來看我。」
「那我下次再來探望姜老師,再見。」
女人恬靜的笑靨,和榮昶道別著,單純的溫室花朵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狡詐陰險的男人盯上:「再見。」
這天,歲安像往常接受投喂,讓她沒想到的是,江與白真的去考了營養師資格證。
「切,不就是會煮點飯,有什麼了不起的。」魏收靠在沙發上怒視著給歲安餵湯的小白臉,話里話外酸的可以釀醋了。
錢倪婭最樂的就是魏收吃癟,一邊嗑瓜子一邊補刀:「那你會嗎,上次做的那玩意喝一口我都看到我太奶了,幸好姜姜還沒來得及喝上。」
想起那湯的味道錢倪婭就不由得反胃。
惱羞成怒的魏收當即氣的跳起來:「上次是小爺我失誤,會做飯有什麼了不起啊,小爺我一聲令下大把廚師排著隊換著花樣給大小姐做。」
「你就是個錢袋子,能一樣嗎。江與白人家的湯那是湯嗎,那是人家對姜姜滿滿的愛意。」
被這麼誇獎的江與白耳根微紅,畢竟這可以算是姜老師朋友對自己男朋友身份的認可?
魏收根本就不是錢倪婭的對手,他只能又急又氣委屈巴巴的看著歲安。
「嗯......這次我不能幫你了魏收,畢竟上次倪倪是真的被你的湯送去消化內科了。」
兩姐妹默契一笑,徒留魏收一人在病房角落畫圈詛咒錢倪婭這個死丫頭。
本應該再美好不過的下午,被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打斷了。
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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