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咧開嘴笑了。
她笑的有些殘忍,百文韜心跳如鼓,「你,你別過來。」
鈴蘭當然不會理他,她走上前一把按著他的腦袋,手中刀光一閃。
「啊啊啊!」
百文韜一聲尖叫,嚇得暈了過去。
不中用!
鈴蘭捏著手裡剛剃下來的鬍鬚,皺了皺眉。
她湊上前,手上剃刀飛舞,很快就將百文韜的臉颳得乾乾淨淨。
嗯,這就有點像樣了。
她點了點頭。
這時,百文韜又醒了,發現自己鬍子都被刮的乾乾淨淨,他更是大驚失色。
「孽,孽女,你要幹什麼?」
砰!
鈴蘭直接一拳又給他打暈了過去。
隨後,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化妝用具,在渣爹臉上開始化妝。
新娘妝!
先把眉毛修的細長,然後臉上撲了粉,再畫上一個紅唇....
搞完,鈴蘭覺得跟自己起碼有七八分像了。
這時百文韜又醒了。
「蘭蘭,我是你爹。」他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鈴蘭一隻手拿過銅鏡,對著他的臉。
「爹,你說,你這樣子跟我是不是很像?」
臥槽!
這是什麼鬼。
百文韜一看銅鏡里,柳葉眉,白撲撲的臉上打著腮紅,嘴唇還是紅的,當即都麻了。
「這,這.....」
鈴蘭卻是好整以暇地笑了起來。
「爹,你說,王秀才看到你這樣子,會不會喜歡?」
啊?
百文韜一愣,隨即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不,不,我是男的,他怎麼會喜歡我!蘭蘭,你要是不想嫁,就算了,算了啊,爹去退婚,保證不逼你!」
「晚了!」
鈴蘭一拳頭打在他下巴上,直接又將他干暈了過去。
隨後,她也不避諱,解開渣爹身上的繩子,直接將她一身衣服都換了,女子用的褻衣,連同繡著雙龍搶珠的大紅嫁衣,全部都給他套了上去。
待衣服全都套上,鈴蘭就覺得渣爹已經是新娘子范兒了。
「嘖嘖,還好爹平時不幹活,養的細皮嫩肉的.....」
百文韜恰好這時候醒來,聽到這句話,眼睛一翻,差點又暈了過去。
待他看清楚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隨即他又發現手腳可以活動了,當即猛地跳了起來,撒開腳丫子就要跑。
太驚悚了。
他的女兒竟然想要將他嫁人了!
鈴蘭怎麼會讓他跑掉。
一拳過去,渣爹直接栽倒在她的懷裡。
「乖!嫁人是好事,王秀才年紀大會照顧人,肯定能將你照顧的好好的。」
她輕撫渣爹臉龐,柔聲安慰,不過,百文韜已經暈了過去,聽不見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百文韜看向女兒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蘭蘭,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爹,你放了我吧,我家業都給你,都給你!」
他顫著聲音求饒。
鈴蘭頭笑的溫婉,「爹,你那麼中意王秀才,這是你的福氣啊,你怎麼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蘭蘭,你就不怕成為全鎮的笑柄嗎?你也是百家人啊。」
百文韜青筋直跳,啞著聲音。
鈴蘭笑容不變,「笑就笑吧,爹,你努力一下,獲得了王秀才的歡心,咱家得到提攜,說不定還更上一層樓呢。」
「可,可他都打死五個老婆了呀!」
百文韜臉皮子都顫抖起來。
鈴蘭就忍不住了。
原來這渣爹也知道王秀才打死老婆啊,這就搞笑了,明知道那是火坑,還將女兒往火坑裡推,這就不是傻,而是壞了。
「爹,你以前不是說過,那是那些女人福薄嗎?你又不是女人肯定不會福薄的!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百文韜只感覺腦子嗡嗡的,這話可是他以前教育女兒的話,被原封不動的送回了。
「你,你——」
他突然張開口,大喊起來。
「救命——」
只是剛喊了一聲,鈴蘭直接一拳,又讓他暈了過去。
算了。
還是讓他吃了三日躺屍散吧。
她拿出早已弄好的藥粉,化了一杯開水,給百文滔灌了下去,不一會兒,百文韜臉色竟然紅了起來,身上散發出如同醉酒一樣的醇香。
「臥槽,統子,這藥力有些古怪啊。」
系統嘿嘿笑。
「說了這是好東西的。」
鈴蘭點頭。
眼看渣爹一下子也醒不過來了,鈴蘭直接將他扶起來,靠著椅背,然後開始給他盤頭髮。
還好是古代啊。
男女都是長頭髮,若是現代,這還真的不太好辦呢。
頭髮做好,首飾也戴上。
新娘妝容就齊活了。
鈴蘭這才開始打理自己,她將渣爹臉上刮下來的鬍子貼在自己臉上,鞋子也稍微墊高一點,眉毛稍微修一修,往那一站不仔細分辨還真看不出來。
說是娶親,其實也跟娶妾差不多,並沒有太大的排場。
第二天一早。
王家就來人了,一頂小轎,四個轎夫,一個婆子,還有一個丫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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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出門迎接。
那些人本就對百文韜不算熟,加上她還真有幾分演技,沒人發現異常。
一番客氣話之後,她湊過去,壓著嗓子對婆子說道,「那賤丫頭鬧脾氣,我給她灌了藥,現在暈著呢,需要扶進轎子裡。」
婆子露出瞭然的神色,隨即點了點頭。
轎子直接抬進閨房,果然是看到床上一人身穿紅嫁衣,蓋著紅蓋頭。
得了。
婆子一揮手,與那丫鬟上前,扶起新娘子就進了轎子。
「新娘子挺沉啊。」
完事之後,她還抱怨一聲。
鈴蘭就尷尬地笑了笑,「小戶人家,偶爾也乾乾活的,所以....」
轎子走的時候,她又快步跟了上去。
婆子瞪了她一眼。
「就,就去吃個飯,跟我女婿喝杯酒走可以吧。」
幾人都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天底下還有這種奇葩爹啊。
嫁女兒還要趕去蹭飯?
而且,這也算不上什麼明媒正娶。
「誰是你女婿?說話不怕閃了舌頭。」
鈴蘭訕笑著,一副無賴樣,那幾人倒也不好趕他,只是狠狠地警告了他一番,不許亂說話,更不許擺什麼丈人的譜兒。
她連連點頭,沒口子地答應著,這作派倒是讓人更加鄙視了。
王家幾人不由的想:
這百文韜還真貪得無厭,估計就是又想從老爺那裡拿點賞錢了。
出門後。
不少街坊都在圍觀,看到化作百文韜模樣的鈴蘭,一個個都是鄙視連連。
有人在他路過時,還一口唾沫吐在他腳邊。
還好是王秀才有點影響力,他家的轎子在旁邊,街坊們倒也不敢太過分。
鈴蘭自然是低著頭,不跟人鬧起來了。
一路無話。
到了王家,也不是走正門,小轎從側門進去,直接停在了新房門口。
丫鬟與婆子又將新娘子扶了進去。
期間由於動作大,頭上的蓋頭都吹落一次,得益於化妝技術,還真沒人看出來新娘子是個男的。
王家不比百家,有不少下人的。
這天多少也算是是一件事,還是擺了幾桌席面,下人們放了一天假,吃一頓席。
鈴蘭總算見到了王秀才。
他五十來歲,留著長須,頭髮都有些發白了,也許是心中不耐煩,沉這個臉,倒是像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賢,賢婿,我敬你一杯。」
鈴蘭慌慌忙忙站了起來,舉起酒杯。
王秀才臉色立刻垮了下去。
鈴蘭趕緊改口。
「王,王兄,我敬你一杯。」
好了。
王秀才臉色更加難看了。
其他下人則是拼命憋笑,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得罪了老爺。
好在,王秀才還是給了面子。
雖然他極其不情願,但還是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然後將酒杯往後一扔。
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鈴蘭臉上的笑容擴大。
今晚妥了!
就在剛才碰杯的時候,她已經將藏在指甲中的藥粉彈入了王秀才的酒杯。
五日迷情瘋狗粉!
按照系統的說法,這個藥粉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變成失去理智只知道發情的公狗,而且,藥效有五天!
嘖嘖。
想想都刺激了。
更絕的是,那三日唐屍散的藥效只有三天。
這意味著三天後,百文韜將徹底清醒而且要面對失去理智只知道發情的王秀才。
興奮!
太讓人興奮了。
喝酒時,鈴蘭忍不住手都抖了起來。
「百童生,你這是怎麼了?攀上咱家老爺給你興奮成這樣啊。」
一名下人看到他這做派,忍不住開口諷刺。
鈴蘭瞪了那人一眼,「沒大沒小,我是你們老爺的丈人,也就是你們的主子,跟我這樣說話啊,信不信要挨板子。」
有人聽到這話立刻就笑了。
「百童生,你沒見老爺剛才話都不屑與你說嗎?你不會以為你女兒是來當主母的吧,哈哈哈哈哈。」
鈴蘭立刻就「生氣」了。
「我女兒天生麗質,也許就得到你家主子歡心呢,哼哼,信不信到時候我只要一句話,讓你們全都扣月例啊。」
這話打擊面就廣了,好幾個下人都露出不服的神情。
「還天生麗質!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尊容,我跟你說,我家老爺這些年抬進門的女人,比你家女兒漂亮的多去了,真正得他歡心的一個都沒有!」
鈴蘭就做出一副你們不懂的樣子。
「那可說不準!」
他站起來,仰著頭。
「不服,咱們去聽牆角。」
眾人都是一愣。
聽新郎新娘的牆角,在當地也算是一個習俗了,不過一般都是新郎的朋友才做的,他們下人,再加上老丈人,這就很怪啊。
鈴蘭卻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敢不敢去?難道你們就只能喝酒吹牛,真要去證實一下就慫了嗎?」
「呵呵,那你們就等著挨板子,罰月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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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倒是讓那些下人都受不了。
「走,去就去,誰怕誰啊。」
反正有老爺老丈人帶頭,他是主謀,大不了責任都推給他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
別說,這麼一鬧,大家還都有些好奇了,有人立刻就帶頭,大家跟了上去。
還沒到新房外面呢。
就聽到一陣激烈的喘息聲傳了出來。
眾下人臉色都是一變。
老爺平時最是養生,晚上從來都是要看書,還要喝了點養生粥才會躺下的,以前也成親多次,可看書和養生粥沒斷過啊。
今天怎麼?
鈴蘭就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甚至還走上前,蹲在靠近門口的牆角。
在他的帶動下,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結果一聽。
臥槽。
好激烈啊!
老爺這把年紀了,還那麼猛的嗎?
粗重的喘息聲不斷,還有衣帛撕裂的聲音,沉悶的疼哼聲,夾雜著傳出,讓一些年輕的小伙子面紅耳赤。
這?
眾人看向鈴蘭的眼神變了。
瞧不出啊。
這百家姑娘還真有魅力啊,不僅讓老爺改變了平日裡看書喝粥的習慣,而且竟然還這麼猴急生猛,跟大小伙兒似的。
不得了!
還真是不得了。
這恐怕即便不能當主母,恐怕也要十分受寵了。
而且,眾人聽了半小時,裡面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是暴風驟雨般更加激烈起來。
厲害!
實在是厲害!
不少人忍不住暗中給自家老爺豎了一個大拇指。
鈴蘭站起身,對著身後眾人得意一笑,退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到了外面之後,她才似笑非笑地看向眾人。
「怎麼樣?我就說我家女兒肯定要受寵吧?」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
囁嚅半天,紛紛上前給他道歉。
「哈哈哈哈哈。」
鈴蘭大笑,「我怎麼說也是你們老爺的丈人,輩分在這兒呢,哪能跟你們計較啊。」
「去,收拾個乾淨的屋子出來,我要在我女婿家小住幾天。」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睛。
「我家孩子沒了媽,我是又當爹又當媽,好多事情我不放心,得親自看著點。」
眾人露出瞭然的神情。
這傢伙,還沒得到賞錢呢,如今聽到自家女兒受寵,這是想要得到一大筆賞錢再回去了。
不過,這回沒人懟她。
反而是收拾出一間上等的客房安排她住了下來。
「喝,大家繼續喝,不用客氣。」
鈴蘭搖搖晃晃,一副主人作派,其他下人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敢跟他作對了 ,反而是陪著笑,說些好聽的話。
這頓酒,吃了半宿才各自散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客房後,鈴蘭在床上笑的打滾。
太踏馬的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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