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憑什麼呢?
白錦珠冷笑出聲,今晚,她一定會讓她後悔跟了過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下午明明黑雲壓城,傍晚雲又散去,露出空曠的天,是以晚宴也由室內轉到酒莊花園。
圈子本來就小,宋家出了這檔子事兒,不少在場的青年才俊和富家小姐也都多多少少聽了些,看向宋珩的目光也不復從前,而是多了些打量。
倒是宋珩,嘴角的笑恰到好處,站在燈光下,一如既往坦然,還和身旁李舒意江彥一起咬耳朵。
李舒意是誰?她在學校里誠然低調,但圈內人都相當清楚,紅三代,爺爺奶奶每逢重大節日都會在電視露面的那種。
而江彥,江家太子爺,也是人中龍鳳,三人站在一起,似乎宋家鬧得這檔子事對他們的關係絲毫沒有影響。
用李舒意的話說,就是交得是宋珩這個人,管她什麼身份做甚。
但她沒說,和宋珩這麼多年的關係,不必說,也不用說。
不過有人不這樣想了,白錦珠端著白葡萄酒站在一旁,孤零零的,既插不進去嘴,也沒人主動搭訕,相當尷尬。
如果不是宋珩奪走了自己的十八年,她怎麼會落到這般境地!如果不是宋珩,那如今和自己交好的就是圈內頂級矜貴,怎麼會無人搭理被人平白看了笑話?!
明明被看笑話被眾人嘲弄的該是宋珩才對!
白錦珠一口銀牙都咬碎了,她在原地站了良久,宋珩才起身朝一樓大廳休息間走。
有人湧上來朝李舒意敬酒,不一會兒,江彥和李舒意旁就擠滿人,而宋景澤,剛剛都沒看到人影,想必也忙於應酬。
白錦珠淡淡笑著,不一會兒,手機叮咚下響起,她掃一眼,快速放下酒杯,然後小步跟上前面女生。
「姐姐你去哪?」
「洗手間。」
「那我同你一起,我第一次來還不知道洗手間在哪呢。」她挽住宋珩胳膊,「對了,宋珩姐姐,我聽說酒莊地下室一般有很多藏酒對嗎?」
宋珩點頭,腳步慢下來,淡淡看白錦珠。
她方才並未喝酒,只是淺嘗了果汁飲料,白錦珠若是想以酒醉來算計她應該是不可能的。
「那姐姐你等會兒能帶我去看看嗎?我也好同爸爸說一下我這次出來都看到了哪些東西。」
這便是拿宋鶴德壓人了,宋珩默了片刻嘴角輕扯,點頭應了。
她倒想看看白錦珠想要玩什麼把戲。
從洗手間出來,宋珩領著白錦珠往大廳走。
地下室門敞開著,有木製階梯,地上擺著的是酒,裡面用博物架裝著的還是酒,白錦珠不禁稱讚出聲。
她朝裡面走,沒隔兩分鐘就要指著其中一款詢問酒的具體信息,最後問的宋珩都不耐煩了,開始拿手機看時間。
見狀,白錦珠立刻摸了摸衣兜,旋即焦急道,「宋珩姐姐,我手機好像不見了。」
「是嗎?」宋珩冷冷看她。
曾經學過表演也當過演員,眼前女生浮誇的演技著實拙劣,頗有些班門弄斧意味。
宋珩站在原地,不動聲色開口,「掉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用姐姐你手機打個電話吧。」
宋珩皺眉,但想著也就打個電話,若是她不給傳出去了又是她的不是,這樣想著,她將手機遞給白錦珠。
幾乎是白錦珠接過手機的瞬間,酒莊地下室倏地一下,燈光全滅了,白錦珠立刻尖叫,直接朝出口處跑。
到底搞什麼鬼?宋珩頗有些不耐煩,她剛走,突然覺得有一股涼意爬上腳背。
幾乎是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宋珩立刻猛甩腿,但還是遲了一步,右腳腳腕傳來刺痛。
地下室原本就黑漆漆的,此刻沒有燈光,宋珩根本看不太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咬到自己,但憑著感覺,宋珩覺得是蛇。
想到蛇,宋珩忍不住頭皮發麻,沒有毒還好,有毒她豈不是就要交代在這裡。
但不管怎樣,作為醫學生,對於危險情況的處理都是要及時做的,宋珩迅速低頭,果斷吸了兩口血,然後立刻將腰間晚禮服系帶拿下來,朝近心處的傷口上方一綁住。
處理妥當,她剛要瘸著腿儘快往出口走,地下室燈刷地亮起,有急促腳步聲傳過來。
宋珩抬頭,白錦珠被猛推了一下,腳步凌亂走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宋景澤。
也不知怎麼的,看到宋景澤的那一刻,宋珩眼淚刷的全流下來,怕被看到,她忙垂下頭,卻見剛才那沒甩遠的蛇又爬向自己。
她忍不住哭出聲,「哥,蛇!」
宋珩怕蛇,從小都怕,一直都怕,而如今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任務都完不成了,以白錦珠的德行這蛇,肯定是有毒的。
聽到宋珩這樣喊他,宋景澤內心猛地一沉。
他快速跑了過來,幾乎下意識的,彎腰迅速掐住蛇的七寸,提起就是重重一甩,然後搬起旁邊的酒箱往蛇身上砸。
接著他叫了聲阿珩,見她滿臉是淚腿軟的都站不起來,急忙要扶,手卻被宋珩摁住。
他抬頭看,宋珩滿臉都是淚,「哥,我要死了。」
「瞎說什麼呢。」
宋景澤此刻手微微顫抖,然面上依舊一副沉靜模樣。
「沒事的阿珩,不會有事的。」他嘴上掛著安慰的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此刻跳動的厲害,心底害怕的厲害,也憤怒到極致。
倘若,倘若阿珩有事,他一定叫白錦珠陪葬,哪怕她是他同父異母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宋景澤一邊安慰宋珩,一邊掀開宋珩裙擺,剛一拂起來,就見她白淨纖細的腳腕上有兩個細小帶著血色的洞,應該就是剛剛那條蛇咬出來的。
而隔了幾分鐘,傷口的血略微凝住,但傷口周邊已經微微泛了青色,看得宋珩心底發涼。
這不出意外絕對是有毒的蛇啊。
宋珩覺得自己簡直要完,她抬頭,剛要安慰宋景澤,就見眼前少年想都沒想,低下頭,雙唇朝那兩個血紅的小口貼去。
夭壽啦!宋珩驚了!
她下意識要推走宋景澤,卻聽低沉聲音傳進耳畔,「別動,我在。」
宋珩忍不住說,「我剛剛已經吸了一次。」宋景澤卻沒停,他一直低著頭,直到血液變紅,才稍稍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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