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有些訝異,「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段淵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柳青山抽了抽嘴角,接著道:「付家舉家離寨已有些年頭,初見我並沒有認出她。直到此次第二次見面,才想起她是何人。」
不過,這與他又有何關係呢?
他牽起蒲白柔軟的手,與她相視一笑。
在遠山青黛色的襯托下,二人周身泛起的氣氛溫馨和諧、如墨如畫。
回到柳月月家,小鳳止尚未醒來。即將嫁人的柳月月坐在院子裡縫製枕頭上的花色。
柳虎與柳大樹進山了,柳母下地了,家中只剩柳月月一人,夫妻倆便讓她照看熟睡的小鳳止。
蒲白到臥房輕柔的抱起攥著小拳頭睡得正香的小鳳止,告別柳月月回了家。
把小傢伙放到床上,她小聲對柳青山說:「你和寶寶一起睡會兒,為妻進山打些獵物。」
他拉著她不贊同的說:「作甚打獵?咱們在柳家寨又待不了多長時間。短短三天而已,在大樹叔家吃就可以了。走的時候留些財物,以做報答就是。再說山中情況你也不熟,貿貿然進山遇到危險怎麼辦?」
連嘮叨都嘮叨的頭頭是道,蒲白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溫順的說:「好,聽夫君的。」
柳青山滿意的笑了,「這樣才對嘛。走,陪為夫和寶寶睡會兒。」
蒲白反手握住他的手,牽著他走到床邊,陪他午睡。
約莫申時,蒲白緩緩睜開了雙眼。
柳青山還睡著,意外的是小鳳止不僅醒了,還一點兒都沒吵鬧,跟八爪魚似的趴在他粑粑的肚子上。
見麻麻醒了,他眨眨圓溜溜的大眼睛,晶亮的小嘴咧開大大的弧度,口水滴在了柳青山的衣服上,扯出長長的涎線,小手拍著柳青山的肚子,小屁股一撅一撅的要麻麻抱。
如斯動作,嚇得蒲白緊張的看向柳青山的臉。
寶寶動作很大,毫無意外驚到了他。他皺了皺眉,眼瞼蠕動,似是下一秒就會睜開眼。
蒲白眼疾手快的把小鳳止抱在懷中,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
想是自個兒麻麻做賊的樣子忒好笑,小鳳止『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小嘴跟啄木鳥的尖喙一樣朝她臉上啄,糊了她一臉口水。
蒲白被他的黏糊勁兒逗笑了,抱著他在院子裡轉圈圈。
小鳳止也不怕,反而睜大那雙黑葡萄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張大嘴巴樂呵。
可愛的模樣惹得蒲白在他鼻尖親了兩口,抱著他軟乎乎的小身子寵溺的說:「娘親的乖寶哦,怎麼能這麼乖?」
小鳳止奶聲奶氣的『哦』了一聲,緊緊抱著她的脖子不撒手。
蒲白笑得眉眼彎彎,感覺心都被她的寶寶奶化了。
娘倆玩兒的不亦樂乎,等小鳳止肚子一餓,開始鬧脾氣時,柳青山才揉著眼睛從房間走出來。
「唔…你們娘倆在作甚?」
兩雙複製粘貼的葡萄眼同頻率看向他,蒲白道:「給寶寶餵奶。」
小鳳止像是在附和他麻麻的話,小嘴一嘬一嘬的還不忘哼唧。
柳青山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走到母子倆跟前,彎腰送了每人一個啵。
小鳳止微驚,停下吮吸的動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仰視著他粑粑,小嘴唔哩哇啦的不知在說哪國語言。
蒲白將他扯到身邊坐下,專心的餵小鳳止喝奶。
剛餵完奶,柳虎跑來叫他們去吃飯。
小伙子依舊很靦腆,看到蒲白後臉紅成了猴屁股,羞得不敢看她。
柳青山一臉假笑,暗地裡卻使壞,讓蒲白有種會被他擰下一塊肉的錯覺。
她暗暗叫苦,不知又怎麼惹到這位祖宗了。
男人的心思啊,你別猜。
因為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用完飯,夫妻倆和柳月月一起出去散步消食。
柳青山和柳月月嘰嘰喳喳的說著,蒲白抱著孩子在一旁當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轉著轉著,三人遇到了元文。
元文一見著蒲白,眼睛一亮,雀躍的走到三人面前,卻獨獨問候蒲白,「蒲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在下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你呢。」
她家悍夫死命的斜她,弄得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蒲白尷尬的笑了笑,道:「是好久不見。令尊可好?」
元文顛顛的點頭,「家父安好。」隨後明知故問道:「蒲先生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柳青山搶在蒲白前面回答,「不,我們明日就走。」
那倨傲的小模樣,宛如一隻領地被挑釁後炸毛的獅子。
「啊…這樣啊……」
元文有些失落。
但他立馬又打起精神說:「不知蒲先生和山子兄弟如今住在何處?空閒時在下也好去拜訪。」
成了透明人的柳月月可算是漲了見識了。
往日的元秀才不僅清高,還假乾淨,不止一次被她看到嫌棄莊稼人的樣子、聽到他說討厭莊稼人的話語。
今兒個是被鬼上身了嗎?
不然怎地不僅跟蒲白搭話,還表露出他想去蒲白家做客的意願?
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柳月月突然想到這貨不會也知道蒲白的身份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這一切都就說得通了。
頓時,她對元文的鄙視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好不容易把元文打發走,蒲白又迎來了柳青山的怒火,「叫你當初和他在一起談天說地聊古聊今,得,人家看上你了吧?!」
蒲白懵逼的控訴,「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哼!」
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丟下母子倆轉身就走。
速度快的柳月月攔都沒攔住。
生怕她對柳青山心生不喜,柳月月小心翼翼的說:「先生,山哥哥就是吃醋,怕你被別人搶走,你別生他的氣好不好?」
替小鳳止整了整衣服,蒲白淡笑著說:「寵他都來不及,怎會生他的氣?而且」
她促狹的說:「你瞧瞧我的家庭地位,敢生氣嗎?」
柳月月被她逗笑了,心中騰起的巨石落進了肚子裡,「如此,甚好。」
蒲白苦逼的癟了癟嘴,怎麼看怎麼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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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天時間已過,又到了該分離的時候。
蒲白和柳青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與柳青山在寨子裡的親人和友人道別,而後驅車離去。
兩人走後的第二天,柳月月在收拾床鋪時,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個錦袋。
她拿過打開一看,瞬間被驚呆了!
只見錦袋裡裝了一沓銀票。
她取出所有銀票,粗略的數了數,竟有五千兩之多!
東西是誰留下的不言而喻。
可此時人走樓空,她已無法還回。
回京的路上
蒲白等柳青山和小鳳止睡熟,劃出人物界面看了一下。
任務已完成,只要她輕輕點一下泛著綠光的『任務完成』按鈕,她就可以成功脫離。
可……
凝視著一大一小兩張睡顏,蒲白遲疑了。
要不…要不再加一次班唄?
反正上次已經加過一次班了,也不差這一次。
想到這兒,她心安理得的留了下來。
十年後
鳳止還未享受夠他的歡樂童年,就被他的無良娘親摁在了皇位上。
而她,喪心病狂的帶著他的夫君天南海北的遊玩,還時不時寫信刺激刺激他,一點兒都無家長風範!
可惜屁.股底下的這張破椅子無人可丟。
否則,他也要四處游,游得他的無良父母懷疑人森!
蒲白和柳青山甜蜜悠閒的過了六十幾年,相扶到老,羨煞無數男女。
直到行將就木的那一刻,身體還很健康的柳青山決絕的飲下劇毒,躺入棺中與她同穴長眠。
亦如這六十幾年的抵足同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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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篇
不太清醒的蒲白坐在快穿艙里發了會兒呆。
過了兩三分鐘,她揉著悶痛的腦袋回到任務部辦公室打卡下班。
坐上回家的末班車,蒲白頭抵著車窗玻璃,斑斕的色彩從她臉上極速划過。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杯情感清除奶茶,面無表情的充當飲料解渴。
喝完一杯,精神上的沉重似被人用鏟子鏟去,變得輕如霧。
下了車,她身心暢快的進了一家燒烤店。
結完一桌賬的龍然合上收銀盒,他的搭檔小胖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喂,快看,你朝思暮想的女神!」
龍然驚喜的順著小胖指的方向望過去,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那裡點菜。
小胖拍了拍他的肩,比劃了一個加油的poss,「既然喜歡,就勇敢大聲的說出來!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是你堅實的後盾!」
說完,還油膩的嘟嘴朝龍然『麼嘛』了一下。
龍然頓時被他雷得不輕。
「可…可會被拒絕的…」龍然自卑的說著。
小胖幫他整理了一下髮型,為他打氣,「怎麼會!我們然然這麼帥,哪個女人能拒絕的了你說是不是?不要慫,該干還是要放膽去乾的!」
「可…」
沒等他『可』出後面的話,小胖就把托盤塞到他手裡,將他推了出去。
「去吧皮卡丘!組織上看好你哦~~」小胖又比了個大大的心。
瞧了眼正在刷手機的蒲白,龍然壯膽走到她跟前。
放下菜品,他什麼都沒敢說,紅著臉狼狽的逃回了吧檯。
蒲白可不知有一個少年為了她心思都糾結成了毛線團。
吃完晚飯,她回到家洗了個澡,躺床上連手機都沒玩就睡死了過去。
好在任務完成的不錯,也沒什麼缺憾,她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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