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錦辰逗他時,都會用這句話,純情的昔日將軍哪裡會主動,每次只是不動作,等錦辰自己過來,他才會不拒絕地承了一枚吻。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可今天,錦辰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湊著臉頰等在原地,似乎並沒有要主動過來的意思。
這倒讓亞歷克斯有些僵硬住,只能硬著頭皮,緩緩抬頭靠過去。
這個動作因為害羞,被他做得極慢。
越靠近,心跳便越發跳動劇烈,冷白色面頰也逐漸泛上了緋紅。
兩人對視著,眼神仿佛含了情絲,纏綿繾綣。
錦辰滾動喉結,暗道一聲要命。
怎麼簡單一個親吻的動作,都能被他老婆做得如此勾人。
終於,兩人的唇眼見著就要觸碰到一起,亞歷克斯卻陡然偏了偏頭,吻在了錦辰的唇角,停留幾秒鐘,方才準備抽離。
腰間卻倏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禁錮,距離瞬間拉近,亞歷克斯被錦辰帶入了懷中。
緊接著,就是洶湧的,如離岸浪潮拍打海岸般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他下意識捏緊錦辰的衣角,氣息微滯,清澈眸底氤氳上一層朦朧水霧。
這是他們第一次吻得如此深入。
亞歷克斯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心臟仿佛被柔軟捧起顫動,密不透風。
良久,錦辰才從喉間泄出一聲輕笑,結束這次深吻。
挑起懷中人的下巴,指腹點了點濕潤紅唇,「親愛的,下次記得換氣。」
亞歷克斯咬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腦袋埋入胸膛,小幅度點頭。
面頰已經緋紅一片,逐漸升溫,猶如雨後雲霞。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 10,累計50!】
在錦辰懷裡緩了許久,亞歷克斯劇烈的心跳才緩緩恢復平靜。
他想到後天要出席的訂婚宴,突然從他懷裡抬頭,仰頭看向錦辰。
「我想提前進行第一次解毒,恢復部分力量。」
後天是一場鴻門宴,他不能毫無準備就去赴宴。
錦辰也想到了這一層,點頭應允,「待會就把霍爾喊過來,你身體能夠承受的住?」
「我可以。」
亞歷克斯是真的沒有在逞強。
在別墅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被錦辰要求吃喝各種補品,雖然身體外表因為毒素影響,還是顯得消瘦蒼白,但他自己能夠感受到體內的氣血充盈。
甚至在帝國幾十年,都沒有過這樣好的休養時間,假期也是被各種臨時工作堆滿。
下午三點。
霍爾帶著一堆解毒需要用到的東西來到別墅,那架勢堪稱雄赳赳,活像要來解剖什麼活體實驗。
錦辰被霍爾以眼神嚇人,會給很大的壓力為由,請出了側廳房間。
解毒的過程必定是十分難熬的。
兩種毒素已經在亞歷克斯體內交融了很久,堆積在腹部傷口,就算有每天塗抹喝下的藥劑壓制,成長的速度依舊十分驚人。
在聽到霍爾的匯報後,亞歷克斯臉色沉靜,心底已經對帝國不抱有任何希望。
可想而知若是錦辰沒有把他帶回來,在監獄裡待著會是什麼下場。
隨後霍爾就發現,隨著解毒過程越深入,亞歷克斯臉色就越白,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消失,淡淡溫和感沒了,整個人像是塊淨透的玻璃。
「這一次解毒之後,」亞歷克斯突然開口,眼眸泛冷地望著天花板,「力量能夠恢復多少?」
「理論來說, 能夠恢復三分之一。」霍爾以前也沒有處理過這樣棘手的傷口,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回答。
「我需要恢復到一半。」
亞歷克斯垂眸看他,眼神不容置疑。
霍爾當即犯了難,「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我可以。」
「可是我們長官說」
「錦辰知道,後天的宴會很重要,不能出差錯。」
亞歷克斯再次打斷他,語調已經極冷,極地冰泉般凍徹心骨,讓人不敢拒絕。
「好的。」霍爾不由打了個顫,心說可算是明白帝國那幫戰士怎麼各個都冷木頭似的,原來是一脈相承。
接下來的手術過程,就越發難熬。
亞歷克斯只覺得有千萬般帶著倒刺的刀刃,在不斷攪拌腹部傷口,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同時大腦某處也開始劇烈疼痛,像是混沌抽離,恢復清明。
饒是如此,他也依舊面無表情,臉色越發冷沉,臉色蒼白如雪。
硬是一聲痛都不喊啊。
霍爾看了他一眼,又觸電似地收回目光,眼神依然帶上了敬佩。
不愧是傳說中的冷麵將軍。
手術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
霍爾都快累癱了,有氣無力整理好所有器材儀器,就出去向錦辰匯報。
此時亞歷克斯意識也開始迷離,昏睡了過去。
「長官,手術結束了,很順利。」
錦辰站起身,把自己面前第三杯咖啡推開,有些焦急。
「他怎麼樣?第一部分解毒時間怎麼需要這麼久?」
「那是因為等會,」霍爾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長官你的意思是,並不知道他想把兩次解毒過程合併?」
錦辰:「」
「你覺得呢?」
霍爾愁眉苦臉,心說他怎麼還騙自己呢,「抱歉長官,是那位將軍說了你已經同意,我才繼續的。」
「這祖宗」
錦辰嘆口氣,擺擺手讓他滾蛋,自己大步流星走進側廳,把人小心輕柔地抱回主臥休息,滿臉無奈。
還能怎麼辦呢,他當然知道老婆這麼要強,當然不會讓自己在後天的宴會上,處於沒有還手力的一方,特別那個宴會上還有仇人。
只能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以靈力蘊養他的身體。
又想到了什麼,智腦給雅各發去通訊,問他那件事情準備的怎麼樣,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錦辰臉色才好看了不少。
次日清晨。
亞歷克斯是被餓醒的。
他揉著腦袋坐起身來,覺得先前隱隱作痛的腹部傷口好了不少,體內力量也很充沛,這個感覺讓他很滿意,唇角蘊上清淺的笑意。
只是這淺淡的笑意,在起身出門看見飯桌上只有零星一碗粥時,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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