諂媚的話,本該讓對方滿意,然而唐卿總覺得對方身上陰森的氣息好像又突然增加了不少。
「統砸,我怎麼覺得半年不見,這位年輕的陛下,好像越來越……」
系統打斷說道:「恐怖。」
「你也這麼覺得啊!」唐卿覺得自己這次找到隊友了,她並不是第一次對上這位年輕的帝王,然而上次氣息雖陰冷可不至於讓她心生恐懼,可這一次,怎麼感覺像是惹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啊。
「他這半年,是不是能力又上漲了?」
面對她的詢問,系統只能攤手,「這就觸及專業知識了,只能靠你自己解救了啊。」
一人一系統的對話很快就無疾而終,而一旁,這位英俊的帝王卻是滿臉的陰冷,甚至就連語言中都帶著濃濃的嫌棄。
「將帝都攪得烏煙瘴氣的小偷安寧,原來這般的水性楊花啊。」
唐卿總覺得對方在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是抓到自己妻子出軌一樣,那眼神,實在是……太複雜了。
然而,這種情況下她可不能怯場,隧無奈道:「我以為這應該叫魅力,畢竟是他們貼上來,而費我纏著他們不放呢。」
查理斯冷哼,身為帝王的氣度,到底是沒有與她在討論下去。
「行了,有魅力的安寧小姐,咱們走吧。」
眼下這個情況,唐卿也不問去哪裡,受制於人,這些話都是多餘的,反正遲早都會知道。
然而她這種淡定的模樣卻讓查理斯越發惱怒,就連那雙向來高傲的黑眸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暗色光芒,「你說,要是那條人魚知道你跟了他的仇人,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呢?」
奢華的馬車上,唐卿眯起了眼,隨後卻是揚唇微笑,這位年輕的帝王一直想得到人魚,這件事她很清楚,用這樣的激將法,她才不會上鉤。
「不,我猜想他現在應該想殺了我,畢竟……」斟酌再三,唐卿還是用了這個詞,「畢竟我拋棄了他。」
英俊的帝王眉宇間掠過一絲陰霾,可是很快,這縷陰霾就淡了下去,轉瞬間,他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他吊兒郎當的靠在馬車的靠墊上,從上到下,猶如貨物一般將她打量了一番。
「聽說凱西那個蠢貨用十萬金幣買了你。」
唐卿回以微笑,「是呢。不過對方若是陛下,我覺得……我可以考慮倒貼呢。」
面對這種所謂高傲的貴族,就要表現的不要臉,你越是不要臉,他們對你的興趣也就會越低,從而減低你的危險。她很聰明,只是也很笨,笨到根本沒有發現眼前這位哪裡還是當初一面之緣的皇帝。
唐卿果然見到對方臉上幾不可聞僵硬了一瞬,而她再接再厲,甚至還故意將身體往他那邊湊了湊,「陛下年輕又英俊,最主要的是手中都沒有實權,這樣的陛下,試問哪個姑娘可以忍住呢?所以我能不能自戀的想一想,陛下千里迢迢將我帶回帝都,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那條人魚。」
帝王臉色很難看,甚至眼中都迸發了殺意,只是最後關頭最後還是忍住了。
而這眼神轉變,唐卿以為對方最後是看在人魚的關係上,才放棄殺了自己這顆心。
帝王眼神冷漠,他狠狠捏起對方的下巴,聲音冰冷,「就你這樣的,朕身邊要多少有多少。」
唐卿眼睛微眨,那媚眼如絲的模樣,美得不可方物。
「是嗎?那陛下要不要是一把,看我這樣的,您身邊究竟有多少呢?」她步步逼近,忽然沒有階下囚的意識,甚至反客為主,直接捏起對方的下巴,「我怎麼在陛下眼中讀出一些緊張呢?陛下不會還沒嘗試過女人吧?呀,雛兒呢,還沒碰到過呢。」
悅耳的輕笑在耳邊響起,可帝王卻越發覺得這笑容諷刺,他猛地將她的手拍開,看著她失重跌落地上,忽地,眼神微眯,直接俯身而上,「說朕是雛兒,嗯?」
唐卿忍著噁心,索性攤開,甚至還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是呢,所以陛下要不要開開葷呢。你瞧,我這樣的,適合您口味嗎?」說著,她還真怕對方提槍上陣,又道:「不過陛下很合我口味呢,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所謂貴族,還是陛下這樣的好呢。」
英俊的帝王很想直接封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可聽到最後,眼中除了憤怒更燃起了一絲急不可見的厭惡。
「大腹便便?」
「是呀。」唐卿很誠實,「不然您覺得我怎麼會活到現在?我拿的那些東西很多可都是他們自願給的呢,不然您瞧我這病弱的身體,哪能偷那麼多東西呀。不過呀,那些大腹便便的貴族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夠久,也折騰不了什麼時間,哪裡像陛下呀,不用摸就知道肯定……」想了想,她露出一抹很滿足的笑容,「很棒,很久。」
這麼不遺餘力的貶低自己,系統都驚呆了,他一直以為她就對他狠了點,沒想到對起自己,也是這般的重手啊。
「卿卿啊,辛苦了。」
唐卿,「這個放蕩的、水性楊花的女人表演的如何?」
「滿分送你!」
唐卿的確裝的很像那麼一回事,特別是加上那眼神動作,顯然對方最終相信了。
原以為她都這麼噁心對方了,總該被踹下這華麗的馬車了吧,誰知,對方只是從她身上起身不語。
年輕的帝王很安靜,可這種情況出現的安靜很詭異,惹得唐卿偷偷忘了過去,這一看,她驀地心中一驚。
這可不是什麼好眼神啊!是殺意!裸的殺意啊!
「統砸,我感覺他要殺我啊!」
系統,「所以你這是玩脫了?」
年輕的帝王直勾勾的看著她,見她面色中閃過一縷慌張,突然笑了,「既然你喜歡持久的,那朕就讓你好好享受一番吧。」
唐卿帶著滿臉問話,最後被年輕的帝王直接以傳送符直接回到了帝都,隨後她被帶入了小黑屋。
沒錯,就是小黑屋,那漆黑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周圍的屋子。
「害怕了?」
冰冰冷冷的聲音,是那位年輕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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