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喻知珩倒是希望她能自私一點,別那麼處處為別人著想,她應該像季杳一樣,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總會有人寵著她,願意滿足她。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但或許那樣就不是她了。
最後抱了一下,喻知珩緩緩退開,他低下頭,手指克制地捧起女孩軟白的小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似乎永遠無法聚焦,烏黑的長睫簌簌眨動著。
指腹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她的眼睛。會治好的,喻知珩想。
時間不多了,喻知珩把面前的小姑娘哄睡,才輕輕退出了房間。
他穿上外套,手裡拎著拉杆箱,從房間裡出來後就看到了顧若微。
兩人一同下了樓。
司機已經開車停在了外面,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喻知珩坐上了車,沒讓顧若微送,車子緩緩駛離了別墅區。
第二天,顧若微就去學校幫喻知珩辦理了轉學手續。
高二年級的所有老師都很意外,還有一年就高考了,對喻知珩來說這時候轉學並不合適,還是出國,以他的水平,國內外的大學以後基本能隨便挑,現在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德育也想挽留一下,但人已經飛出國了,再勸也是白費力氣。
喻知珩出國的消息很快就在班級里傳開。
季嫣安安靜靜地坐著,看不出情緒。
陳佳佳轉過頭,詢問她:「嫣嫣,喻知珩真的出國了嗎?」
「嗯。」
「這也太突然了!」陳佳佳也想不到喻知珩出國的理由,但她現在更關心季嫣,「嫣嫣,沒事的,喻知珩走了我可以照顧你,今天我給你帶了新口味酸奶,百香果味的,我嘗過了挺好喝的。」
手裡被塞了一盒酸奶,季嫣愣了下,輕輕笑了起來,「謝謝你,佳佳。」
這天下午,梁思懿就換了座,搬到了季嫣旁邊。
季嫣也沒在意。
喻知珩走了,按道理梁思懿應該是高興的,但他總覺得哪裡都怪怪的,少了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動力都減少了一半。
唯一好處是離小瞎子近了,能和她多說說話。
「我送你的項鍊怎麼沒戴?」梁思懿觀察好久了,那條項鍊就沒看見季嫣戴上過。
季嫣:「」
還真是梁思懿送的。
小姑娘語氣軟軟的,卻略帶脾氣地反問:「在學校不能戴首飾,你不知道嗎?」
梁思懿:??
校規是什麼?他從來都不看的。
但小瞎子這麼乖,還真可能傻兮兮地遵守校規。
梁思懿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又道:「下次不在學校的時候記得戴一下,那水晶可貴了,和你一樣漂亮,還請大師開過了光,戴上對身體好。」
不等季嫣開口,陳佳佳一臉嫌棄的轉過頭道:「你還信玄學?」
「管他靈不靈的,圖個好兆頭嘛。」梁思懿也不在意,他只是單純覺得季嫣戴會很好看,所以就買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季嫣沒有再插嘴。
她緩緩趴在了桌面上,小反派走後,她就變得越來越無聊了,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許她應該做點什麼,不為別的,只為自己。
幾天後,季嫣一進班,就隱隱感受到無數視線投向了她。
她頓了頓,來到了座位上,剛坐下,陳佳佳就探過頭來,壓低聲音道:「嫣嫣,那個熱搜你看了嗎?哦不,是有人跟你講過嗎?」
「嗯?什麼熱搜?」
陳佳佳說:「就那個,和喻知珩有關,你應該認識他爸吧?就好多年前在國內很火的一個男明星,長得特別漂亮,我看了照片,和喻知珩超像!不過他塌房了。」
「他不是去了國外發展嘛,現在雖然挺糊的,但人長得帥總有人願意捧,但是可能惡有惡報吧,他得癌症了,人好像快不行了,然後他就去找了喻知珩。」
季嫣皺了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陳佳佳憤怒道:「我覺得喻知珩沒做錯什麼,畢竟他爸都沒管過他,現在突然出現求他原諒,還下跪!這不就是道德綁架嗎?」
季嫣傻眼:「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啊,視頻都傳到網上了,你知道的,網際網路沒有記憶,現在網友都覺得喻拾可憐,說喻知珩太無情了,還罵他不識抬舉!」
一想到這個陳佳佳就氣得不行,網友說,喻拾都得癌症要死了,他死後一大筆遺產肯定都是喻知珩的,人家唯一心愿就是讓他陪陪他,他不情願,一點付出都沒有就想空手套白狼,白白得到喻拾的遺產,太自私冷血了。
陳佳佳看得想吐血,明明喻知珩才是受害者。
季嫣聽完卻陷入了沉思,這個視頻聽起來像是有預謀的,但,喻拾有必要算計喻知珩嗎?
小反派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只是個素人,喻拾沒必要踩他博熱度,再加上他得了癌症,時間不多了,也沒必要炒作一下親情裝可憐立人設來維持自己的熱度。
這次的熱搜,似乎有別的味道。
季嫣嘆了口氣,就算猜對了又怎麼樣,小反派在國外,她鞭長莫及,而且她能力微弱,也幫不了什麼忙。
…
k國。
「熱搜看到了嗎?」女人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嗯。」
「喻拾是想給你打造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形象,一個人對自己的生父都沒有感情,就更不能對陌生人有良心,他打的什麼主意,你應該清楚吧?」
喻知珩點了點頭,在看到熱搜的時候,他並不意外,或許更準確來說,喻拾這樣做才更像他記憶里的那個人。
喻知珩在國外念書,邊讀書邊幫慕橙擺平各種麻煩。
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擺平麻煩的同時,取得所有股東的信任。
喻拾在這時候爆出這樣的視頻,不過是想讓他失去「民心」。
看到他似乎有了打算,慕橙就沒有再說什麼,這種問題如果都解決不了,也就沒必要爭掌事權了,不如早點洗洗睡。
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
少年抬起頭,漂亮的臉上貼了一片創可貼,一身黑色西裝讓他顯得成熟、冰冷。
他起身離開,保鏢打開了黑色的雨傘,遮在他的頭頂。
大雨淅淅瀝瀝下了兩天,鋥亮的皮鞋踩進水窪,喻知珩的腳步倏然停了下來。
「喻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
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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