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薛體內的隱疾已經被雪蘭消除了大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調養生息,而魏家主為雪蘭準備的那些藥材剛好也符合這個條件,省得雪蘭用自己隨身空間當中的寶貝,也算是間接性的給她省了一大筆的資源。
魏藍薛並不是一個奢侈的人,在這五千年的時光里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中文也會每隔一年都會送給他一些寶貝當作孝敬,所以他的家藏十分的豐富。就算是其他人所說的,光是從手指間裡流出來的那點兒就足夠許多家族吃上百年了。
魏家好歹是她的本家,這段時間以來對雪蘭也伺候得十分周到,滿足了她所有的要求,為她找來了這麼多的好東西,雪蘭自然也不會白占人家的便宜,投桃報李是應該的。
也許在魏家主的眼中,雪蘭收留了他的兒子做門下弟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這些東西都不算什麼,但是雪蘭並不習慣欠別人的。
在魏家住了三個月的時間,雪蘭將魏朝暉帶在身邊調教了兩天,對方的修為突飛猛進,更是學會了一些醫藥之術,雪蘭更是交給了他一本天階武技,算是獎勵他這麼些日子以來,替他好好的照顧水淑雅。
這樣的結果就導致,魏朝暉十分的熱衷於去找水淑雅的麻煩,每去一次對方身上的傷口就增加一層,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面布滿了斑斑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臉蛋上更是髒不堪,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
在這樣的大家族裡面折磨人的法子數不勝數,水淑雅雖然稱不上嬌生慣養卻也細皮嫩肉,從小到大沒有受過多少的皮肉之苦,剛開始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死了無數回一般。
甚至有很多次想過乾脆就這樣死了算了,與其在這世上受折磨,還不如早登極樂,省得受這些皮肉之苦。
三個月了,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她生里來死里去,整個人在生死之間徘徊,每每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去的時候,那種解脫的釋然讓她十分的舒暢,可是再度睜開眼睛面對的依舊是那冷冰冰的牢房,和渾身上下無不在痛的感覺,希望之後的絕望總是讓人更容易崩潰。
她一直以為魏朝暉和整個魏家上下是恨他的,她把他們的繼承人弄成那個模樣,踩著他們往上爬,雖然失敗了但這也是面子上的虧損,對方想要弄死她理所當然。之前她一直在恐懼,恐懼對方會狠狠的報復她,折磨她,殺了她,現在她最期望的就是對方能夠殺了她,讓她擺脫這種折磨和痛苦。
今天是雪蘭離開的日子,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清虛門的太上長老,並不是個自由人,在外呆太久也是不好的。就像是她來的時候那樣雪蘭依舊走的悄無聲息,等魏家主照常來向他請安的時候才發現房間早已經空了,只留下桌子上的一枚藥瓶。
該交代的事情早在之前就已經交代好了,也沒有必要太過的嗦,從魏家到清虛門若是普通的修真者趕路,大約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對雪蘭來說只需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雪蘭日夜兼程並沒有任何的停頓,只因為清虛門三年一次的選拔弟子的大比即將要開始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魏藍薛就是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關係將水淑雅放到了這群大比的弟子當中,並且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拜入清虛門的機會。
憑藉著水淑雅的那點子天賦和能力,根本沒有資格也不配在清虛門立足,可是偏偏就因為她和魏藍薛的關係使得她混的風生水起。
最重要的是,當初容暖也是在這次的比試當中拔得頭籌,最終拜入了白若冰的門下成為了白若冰唯一的弟子,開始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孽緣。
這一次,雪蘭可不會放任容暖這樣順利的拜入太上長老的門下,在清虛門輕輕鬆鬆的就擁有了極好的資源和資歷,為他以後的稱霸搭橋鋪路。
水淑雅已經不足為懼,等過幾年再來收拾她也不遲,現如今還是容暖這邊比較重要,她可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師姐再養出個白眼狼來。
白若冰一心只有修煉,只有大道,從未想過兒女私情,而她教養出來的徒弟卻是滿腦子的風花雪月,沒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那一種,莫名的讓人覺得諷刺。
終於回到了熟悉的洞府當中,雪蘭看著依舊乾淨的一塵不染的洞府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修真世界比較方便,不用像是其他的世界那樣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法術就可以搞定一切。
身為大乘期的修真者這點子路途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於是雪蘭依舊回到了洞府的密室當中修煉,周圍的靈氣一點一點的鑽入體內,沖刷著這具身軀使其更加的強韌。
現在她身體的那些隱疾和暗傷早已經被調理的一乾二淨,在無隱患,從今以後的修煉也會事半功倍,這對於一個修煉者而言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根據雪蘭自己的推算,大概再過個兩百年左右她就能夠飛升成仙了。當然,只是在這個世界的人眼中的飛升成仙而已,實際上該是她回到系統空間的時候了。
兩百年的時間,足夠她和這兩個白眼狼好好的玩兒一玩兒了。就在雪蘭回到清溪門的第五天,平靜的主峰終於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請問太上長老在嗎?清虛門現任掌門白瀟求見」主峰之外,一個身穿白衣面目滄桑白髮白須的老人拱手高聲開口,端的是一派仙風道骨,正是清虛門現任的掌門人白瀟。
正在閉目修煉的雪蘭耳朵忍不住動了動,當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收回了自己的功力,睜開了一雙凜冽的桃花眸。
「白瀟?」嘴裡不自覺地念著這個名字,在心裡回想半天,雪蘭才想起這個清虛門現任掌門白瀟算是自己的師侄,這次來必定是為了選拔弟子一事。
「進來吧」雪蘭隨意的一揮衣袖,在山門之外的結界消失無蹤,白瀟的耳邊響起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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