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找到和袖扣有關係的,拍了兩張圖,發給時尚圈的朋友幫忙看下。
對方很快回:定製款,價值不菲。
郁澗壓著旁邊的塑膠袋——價值不菲?
她用這玩意裝?
[郁澗:你有東西落在醫院了,我晚點給你送過去。]
[初箏:你嗎?]
[郁澗:嗯。]
郁澗回復完覺得不太對勁,他仔細將對話看一遍,驚覺哪裡不對勁,心跳『怦怦怦』的加速跳動起來。
[郁澗:你買的這個,落在醫院了。]
郁澗拍張圖片發過去。
[初箏:送你的。]
[郁澗:???]
[初箏:不喜歡就扔了吧。]
然後不管郁澗發什麼,那邊都沒回應了。
郁澗只好放棄溝通,先看了眼安排,有簡訊進來,他以為是初箏,結果發現是個沒存的號碼。
看內容就知道是誰發的。
段芮歡給他發了不少簡訊,不是說點關心的話,就是邀請他吃飯喝茶。
[郁澗:段小姐,以後請你不要再騷擾我。]
郁澗這條簡訊回過去,直接將人拉黑了。
之前礙於家裡的關係,沒有將她拉黑,不然她告過去,自己又得經歷三堂會審。
他並不在意,可是家裡那些人輪番上陣,聽見心煩。
至於現在為什麼拉黑……
郁澗覺得自己既然決定要和初箏試著了解,就沒必要再讓別的女人糾纏自己,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郁澗想把袖扣給初箏送回去,初箏自然沒要,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郁澗沒辦法,總不能真的扔掉吧?
還不能氣她……
-
郁澗把段芮歡拉黑,人家就天天往醫院跑,捧著束花,拿出紈絝子弟追人的架勢,噓寒問暖。
一開始段芮歡還會等郁澗下班,然而郁澗下班時間並不是固定的,有時候做手術或者遇上個棘手的病人,下班時間往往會往後推遲幾個小時。
段芮歡能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但三四個小時,她就等不下去了。
郁澗下班準備去開車,一輛車從旁邊開過來,停在他身邊。
蘭博基尼限定款……郁澗掃過車子,又將視線落在車窗落下,逐漸露出來的人身上。
他還以為是段芮歡……
沒想到是初箏。
「郁醫生,晚上好。」
郁澗忍不住蹙眉:「這麼晚你怎麼還在這裡?」
初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情緒:「接你下班。」
郁澗眉心都快擰成川字,心底滿是擔憂:「我之前和你說過,你不能熬夜到這麼晚……」
初箏理直氣壯:「你下班這麼晚,怪我?」我也不想大半夜還在這裡耗著!!
「……」
醫院就是這樣,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今天要是值夜班呢?我不下班,你打算在這裡等多久?」
「我問了侯醫生。」我又不傻!初箏催促他:「你上不上車?」
郁澗掃下四周,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但他們此時也堵在出去的路上。他繞過車子,將駕駛座的門拉開:「你坐過去。」
初箏樂得自在,直接從車裡挪到另一邊,郁澗上車:「以後你有事直接問我,不要麻煩侯醫生。」
初箏擺弄手機:「侯醫生不覺得麻煩。」
「……」
郁澗啟動車子,緩慢的開出醫院,他忽的想起什麼,扭頭問她:「你有駕照?」
「沒有。」
郁澗眉心一抽一抽的跳:「沒有你怎麼把車子開到這裡來的?」
「讓人送過來的。」初箏語氣隨意:「我就開了不到十米。」
郁澗:「……」
初箏把手機放下:「段芮歡是不是天天給你送花?」
「侯醫生跟你說的?」郁澗覺得有必要和侯醫生聊聊!「我跟她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她想追你。」
郁澗瞥了眼初箏,後者側著臉,望著窗外,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從她臉上划過,光線晦澀不明。
郁澗想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可是想想好像自己也沒什麼立場問。
段芮歡的行為是他不能控制的,他也沒有接受過段芮歡的任何東西,更沒和她有過密交流。
郁澗突然將車停下:「你等我下。」
郁澗下車離開,十五分鐘後回來,將一束包好的白玫瑰遞給初箏:「送你。」
初箏視線掃過玫瑰花,眸子裡似有光芒閃爍:「你答應和我交往了?」
「沒有。」郁澗道:「要不要?」
「……要!」
郁澗垂頭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彎了下,但等他抬頭看路,又尋不見那點弧度,仿佛是錯覺一般。
郁澗將初箏送到小區下面。
初箏推開車門下去,大手一揮:「車子送你了。」
「???」郁澗立即下車:「你送我車幹什麼,我有車。」
「我沒駕照。」初箏道:「你想我去考駕照?還是想我無證上路?」
初箏的潛台詞就是你把車放在這裡,她肯定會開的。
郁澗思索下:「我先把鑰匙拿走,你想好怎麼處理再問我拿鑰匙。」
初箏沒想到郁澗還有這種騷操作,大佬不遑多讓:「鑰匙我可以讓廠家再給我弄,你確定要把它停在這裡?」
「……」
最後郁澗還是把車開走了。
郁家不缺錢,他開的車並不差,只不過是因為許多人不認識,但是這麼張揚的車,郁澗還真的是第一次開。
想到被他放在公寓的袖扣,郁澗頭疼,她家到底幹什麼的?開礦的嗎?
開礦也不能這麼敗家吧?
家裡都不管她的嗎?
-
三伏天初箏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在家癱著,吹吹空調,看看書。
王者號可能是體諒她的身體,發任務的次數沒有其它位面多。
但是初箏沒想到,她不出門,會有人找上門來——郁澗的母親。
初箏此時和郁母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郁母沒問初箏喝什麼,而是自顧自的點了兩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初箏叫住服務生:「溫水。」
服務生看一眼郁母,點頭離開。
郁母眼底反而閃過一絲詫異,大概覺得自己已經點了,她身為小輩不可能再更換。
初箏現在想是——郁母是不是要拿錢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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