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雁南朝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他明明應該是討厭那個女人,討厭到恨不能她乾脆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可近幾日做夢,夜夜夢到她一襲紅衣,笑容明媚張揚。一把彎刀別在腰間,逆光朝他走來。
美好的不像話!
他等啊等,等了一日又一日。
不得不死心,蘇胭他,是真的要放棄他了麼?這麼久了,她竟連一封信都不肯給他了!
等他回過神來,便已經走到了二皇子府。
燕楓眠見到他,並無太大反應。
本來他打算重新看一遍蘇胭給他寫的信,那種從內心深處散發出的愉悅,可以讓燕楓眠浮躁的心都平靜下來。
但雁南朝的到來,打斷了他這個想法。
&兄,莫非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與我翻臉?」對燕楓眠的冷漠,雁南朝無法接受。
他走過去,垂眼一掃。
身體驀地僵住,半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迸發出無盡的怒意。
&是什麼?那女人給皇兄寫的信?」
燕楓眠清雋的眉心一蹙,立刻伸手將信折起,阻攔了雁南朝繼續看下去。
但最後一行話,還是被雁南朝清晰的收入眼帘。
她什麼意思?
在戰場上帶兵打仗,還不忘談情說愛?這個女人是缺了男人會死嗎?
雁南朝被自己的想法氣笑了,自己根本沒察覺到他心裡的妒火在不斷滋生,眼球布滿紅血絲。
死死盯著燕楓眠的動作。
燕楓眠眼底清明,語氣輕而淡漠,「七弟,你來便是與我說這些的?」
手上愛惜的將信順著每一道摺痕折好,又妥善的放回信封,最後收入匣子。
雁南朝看見那幾乎快裝滿小匣子的信,眼都紅了。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話像是從齒縫兒里擠出。
&兄,你真愛上她了?」
他們才認識多久,那個女人當初嘴上說得多好聽,此生只心悅他一個人,非君不嫁。
然後呢?
轉眼就把他給拋棄了,所有的溫柔與甜言蜜語,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這就是她口口聲聲所說的喜歡?當真是笑話,一文不值!
雁南朝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他閉了閉眼,胸腔里有什麼東西在發酵,難受的他快喘不上氣來。
&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燕楓眠笑了,他抬起眸子,青山為筆,山河作紙,才能描繪出的清雋眉目。
鴉青色的睫羽下,是雙眼尾略略低垂的眸,裡頭染著溫和的笑意與憐憫。
雁南朝在他平和的目光下,難堪地別開了眼。
竟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弟,以後不要來了,這是我與蘇小姐的事,與你無關。」
無論是緣還是劫,他都甘之如飴——
雁南朝嘴唇顫了顫,他不甘的發出低吼,「可她就是個騙子!這種女人嘴巴里能有幾句實話?她今日愛的你死去活來,轉眼間也能將你棄如敝履!」
卻偏偏,她有著強大的實力,與雄厚的背景仰仗。
便是他貴為皇子,也無法撼動她分毫!
&如同、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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