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好像高興的太早了。
沉浸在喜悅中的六一,根本沒心思再去想別的。
自然也就注意不到,這事兒有哪裡不對勁。
賣力地做了一陣準備後,正打算進入主題。
卻不料眼前一花,雙方位置再次調換了回去。
「……早早?」
他不由滿臉問號。
「……」
早早按著他的胳膊,低頭望著他。
深綠色的髮絲灑在他臉側,還有肩頭。
「對不起……」
少年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
「不……你這是怎麼了??」
六一一陣揪心,連忙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可他始終垂著頭,眼睛也未抬起,讓人看不清神色。
儘管如此……那豆大的淚珠,還是從上頭一顆顆砸了下來。
落在六一的下巴、還有頸間,又滑了下去。
他這突然一哭,真是把人弄得手足無措,只剩焦急。
這麼久以來,六一從來就沒見他真的哭過。
自然是著急忙慌。
「不是……你別哭啊,是不是害怕了?」
一邊給對方抹眼淚,一邊安撫。
「沒事的,既然你怕,那我們先不做了!」
說到底,還是早早的心情和情緒比較重要。
都這樣了,他肯定不會再繼續下去。
可他好像是誤會了。
只聽上方的少年忽然說:「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在下面。」
說完這句,才終於把臉抬起。
在光線照耀下,六一看清了他的表情。
那上面充滿了愧疚、自責,還透著一股委屈。
看著可憐巴巴的。
「你……」
六一總算明白,他剛才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敢情是後悔了,不想做下面那個!
因為出爾反爾,所以才感到愧疚?
甚至還哭了。
此刻,心情真是無比複雜。
對著對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他自暴自棄般將手往兩旁一攤。
「那你還想繼續麼?」
「……想。」
早早低聲回答。
「想繼續,但又想在上面?」
他再次確認。
「……嗯。」
少年眼裡仍然盈著淚水,看起來水汪汪的。
既漂亮,又柔弱,仿佛根本不會有什麼心眼。
「……那你早說嘛!」
六一長嘆一聲。
「就這事兒?我讓你不就行了?」
要是片刻之前,他肯定是不答應的。
可早早一哭……
他立馬就心軟沒轍。
已經到這一步,只好豁出去了。
「……真的?」
早早眨眨眼,睫毛上還懸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六一看得心酸酸的,哪兒還有力氣拒絕。
「嗯……真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就算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裝可憐,也狠不下心來。
「……」
早早那雪白的小臉上,終於重新有了笑容。
「六一,你真好。」
氣氛陡然發生變化,一絲危險的氣息逐漸擴散開來。
等察覺到的時候……
已經晚了。
這一夜,先前悄然遍布房間的根須,再次茁壯地生長出來。
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摻雜著別的……
幾乎響了一整夜。
……
翌日,晌午時分,六一才從床上清醒過來。
身上還殘留著被捆綁的痕跡,早早正坐在一旁,用術法幫他處理著。
「……」
一睜眼就看見他,六一簡直恨不得自己變成個啞巴!
因為……他暫時不想跟這個傢伙說話了!
怎麼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耍的?
哦……那個蠢到家的倒霉蛋,可不就是他自己?
分明已經知道對方很會裝可憐,又很能演。
卻還是會一頭栽進坑裡去!
昨天晚上……
這傢伙真的是太過分了!!
哪有第一次就玩那麼變態的?什麼柔弱小可憐,明明就是個大尾巴狼!
可現在醒悟已經沒用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已經徹徹底底……
被對方吃干抹淨了!
而對早早來說,昨晚可謂是願望成真的一夜。
也是十分刻骨銘心,永遠不會忘卻的第一次。
自結束後,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邊細心照料著還在睡夢中的六一。
見六一醒來後不願跟自己說話,笑容才消失了。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少年垂下頭,聲音中滿是內疚和討好。
「昨夜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
一對上他那張柔弱無害的臉,六一就又忍不住心軟了。
好在有心裡那點氣撐著,沒有立馬心疼對方。
頂著張氣哼哼的臉,把頭扭開,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見狀,早早輕嘆一聲。
把他抱在懷裡,繼續用自己最擅長的治療術,祛除他身上的不適,還有痕跡。
「若你不想跟我說話……沒關係。在你氣消前,只要你還願意聽我說,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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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六一這會兒還氣著,但不用猜都知道。
對早早來說,有的是辦法讓他消氣。
畢竟他這實心眼,根本鬥不過有八百個心眼的。
從一開始,就是被拿捏的命。
因此,當楚墨和梵淵結束蜜月,從歷練台回來後。
發現六一已經被早早吃干抹淨,那真是毫不訝異。
「神君!!」
六一就跟見到靠山似的,委屈巴巴地就跑了過來。
一張口,就將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神君,我算是明白了!早早這傢伙腹黑得很,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楚墨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我還想說呢,六一,你堂堂九天神石,就不能爭點氣?」
居然被一棵草給壓了!
論雙方實力,六一但凡來個霸王硬上弓,不就行了?
「……」
聞言,六一不樂意了。
垮著個批臉,弱弱表示:「神君,你咋好意思說我的?」
堂堂戰神……不也還是沒能翻身做攻!
後面這句,到底是沒敢說出來。
「……」楚墨磨著牙,眯眼一笑。
「我那還不是打不過他?要是打得過,你看我會不會在下面!」
怕梵淵聽見,還特地壓低聲音。
「真的?」
六一仍舊錶示懷疑。
這壓根就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吧?
「你再質疑下試試?」
楚墨舉起拳頭,面露威脅。
六一連忙抱頭,「不了不了!」
等他收起拳頭,才一臉控訴地說:
「神君,你和仙尊早就知道了吧?怎麼都不提醒提醒我呢!」
「你指的是早早的性別,還是他的真面目?」
「……都有!」
「知道又能怎樣?」
楚墨好整以暇抱起手臂,斜他一眼。
「憑你那心眼,就能玩得過他了?」
「……」六一面露不忿:「神君,我怎麼被你說得像個智障?」
「智障倒不至於,頂多是缺心眼。」
「……」
六一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就在這時,梵淵和早早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走了過來。
「見過神君,仙尊。」
早早乖巧地向他們行了一禮,然後站到六一身邊。
「怎麼要哭了?這是和神君聊了些什麼?」
神色關切地抬起手,替他抹了抹眼角。
「……哼!」
六一撇開臉,卻沒有掙開他握上來的手。
「神君和仙尊肯定還有話說,我們就先不打擾他們吧。」
早早很快便牽著他走了。
望著他們倆的身影,楚墨和身旁男人相視一眼。
「還真是不能小看了一棵草的實力。」
越是外表柔弱的……
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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