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不是很緊張?小溪給你講笑話好不好?」顧清弦的沉默讓沈夜有點心慌。
「好。」
「我記得有一次我回老家過年,車上餓了然後拿出巧克力蛋糕吃,對面一小孩盯著想吃,饞死了都,這個時候他媽媽突然來了句:別看,他吃的是狗屎。」
「小明去樓下買東西的時候看見兩小孩吵架,甲對乙說:你信不信我能打你爹。乙說:我不信。然後甲果斷的抽了自己倆嘴巴子,轉身走了,只留下乙獨自在風中凌亂!」
......
時間飛快,感覺眼睛剛閉上就到了第二天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顯然還在熟睡,沈夜小心翼翼的從顧清弦懷裡起來,穿好衣服躡手躡腳走出去。
沈夜剛走,主治醫師和護士就來為顧清弦拆繃帶了,然而繃帶拆掉的那一刻,引入眼帘的不僅是刺眼的光,還有身穿白大褂的醫師及護士。
病房裡有許多人,唯獨卻沒有他最想見的那一個。
「那個.....一直照顧我的小男孩呢?」他掃視了一周,聲音有些抖。
護士們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沈夜去哪了,「沒看見。」
心頭有個不好的想法攻擊著他的神經,什麼也不顧就衝出門去,他害怕......
難道老天真的要這麼捉弄他嗎?
剛出門就碰上了買早餐回來的沈夜,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夜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顧清弦愣愣的在站原地,晨風從窗戶吹進來,吹起他黑亮的短髮,吹起他病號服的衣角。
沈夜出神之際,顧清弦低沉的嗓音已經飄到他耳邊了,「小溪.....」
沈夜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林溪的,大抵是從他看他時的眼神嗎?
「哥.....」沈夜聽見自己的聲音有絲哽咽了,甚至連醫院嘈雜的聲音都在他耳中引退,沈夜的世界,就只剩下那一聲『小溪』。
「你去哪了?不是說好我要第一個看見你的嗎?」他的語氣帶著責備、帶著寵溺、帶著不安。
「我怕你餓了所以去買早餐了。」
沈夜說著,將手裡的袋子拎起來給他看,怎料,顧清弦卻一把抱過他,手裡的早餐撒了一地。
「這裡都是人,快放開.....」
「哥哥就想抱抱你,別動。」顧清弦卻滿不在乎。
沈夜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開顧清弦,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哥哥別這樣。」
「我不在意。」
寬厚溫暖的懷抱,讓沈夜覺得十分心安,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顧清弦抱夠了,才鬆開沈夜拉著他的手回病房,仿佛周圍的人在他眼裡都是空氣一般,人們異樣的眼神都石沉大海。
醫生叮囑了沈夜幾句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帶著護士們離開了,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沈夜一雙黑若星辰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顧清弦,顧清弦心中一顫,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對顧清弦突如其來的吻,沈夜的身體微震了一下,隨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迎合。
吻完了,顧清弦低頭看著沈夜,「我一定會兌現諾言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的,以後也不會讓你再吃苦,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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