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父子懵逼了一瞬,旁邊有人卻等不及了。
「嘖啊,好酒啊,快讓我嘗嘗」
盍山緊忙退開,看著好些男人小心翼翼的端著大黃酒碗,「咕咚」就是好大一口。
yue……她險些沒忍住!
「嘶——香!就是……」
好幾人眉頭滯了滯,咂吧一下嘴,忍不住道:「就是感覺味道不太正宗,怎麼有股臭味?」
「是啊,我也覺得,老周你家黃酒不會是放壞了吧?」
「哎喲,沉在碗底的那是啥?一塊塊的,怎麼那麼像……」泥巴呢?
盍山:…………yueyueyue!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這黃酒味道有些怪,他們心裡覺得這酒八成放壞了,壞了的酒還拿出來招待自己,這可真不地道!
眾大老爺們兒心裡不滿,臉上也帶了幾分不高興,周父周民見狀對視一眼,猶豫道:「這……」
「這是獨家秘方!」盍山yue了一口趕緊恢復狀態,出言幫扶:
「叔伯們別誤會,這酒是爸和周民打來專門招待你們的,用了特殊的秘方,可以更好的調理身體呢,爸和周民可看重了,不信的話讓他們喝給你們看!」
周父和周民看她一眼,見她悄咪咪的表示鼓勵,心頭划過一絲猶疑後,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們可不要小看這酒,就是這種味道,不然咋個對身體好嘞?」
「沒錯,大家來來來,咱們一起碰一碗,難得聚在一起,都別客氣啊,今兒酒水足足的!」
大家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許多,想想也是,碗裡酒味也是很足的,周家不可能會糟蹋這種好東西。
眾人笑著舉碗,父子倆臉上再次掛起笑意,為了證明酒水沒問題,兩人當著眾人的面先端起碗狠狠悶了一口,心頭想著不管反正咋樣都是酒,就算壞了也差不到哪裡去,總不能扔掉吧?
只是,酒入口的一瞬間,一股又臭又騷又發酵的刺激味道直衝喉嚨與鼻腔,怪異的差點兒讓他倆吐出來,說錯了,這味兒跟他們之前喝的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啊!
「!!!」
好想吐,可他們還真不能吐。
兩人臉色扭曲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還能笑著應對眾人再次的猶疑。
「……是、是啊,這酒確實是這個味兒!」
「喝,大家一起喝」
盍山驚嚇的看著他們,在心裡一邊yue,一邊發狂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豬豬你看到沒有,我剛剛給他們倒的那兩碗有沉澱物!哈哈哈哈」
豬豬白臉變得有些青,親眼看到有人吃屎的滋味可不太好,yueyueyueyue!!
嘴角抽動半天,他只能憋出一句不得罪小心眼大王的話:「你、你可真淘氣啊……」
盍山得意的挑眉,面上儘量將視線移開周家父子的嘴角,她怕自己忍不住吐出來。
而這時,周民轉過頭,先深沉的看了眼盍山,接著再次催促一群女人道:「別耽擱的菜涼了,嬸子們你們也去吃飯吧」
「誒誒,好這就去這就去」
盍山立馬轉身就走,現在外面的大桌她不稀罕了。
誰樂意跟吃過屎的人一起吃飯呢,狗願意。
周民看她這麼利索的走開,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心裡疑慮更加深了,果真是這死娘們兒偷摸幹了什麼吧?
白酒變黃酒,她到底幹了什麼!
他咬了咬牙,舌頭卻碰到牙縫,感受到裡面殘留了一絲異物,正是從酒碗裡喝進去的東西,這味道,太沖了!
周民臉色青白,心裡已然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想,看了眼盍山的背影,有心叫住問幾句,但旁邊興致昂揚的來客又招呼他坐下,只能作罷。
盍山帶著神秘的笑回到灶房,周王氏看的一臉晦氣,氣鼓鼓的瞪著死魚眼,嘴裡陰陽怪氣,還想攔著不讓她吃飯。
如此行為之下,她能得到的結果沒有絲毫意外,被好脾氣的大王一腳撅出三里地。
再次『斯哈斯哈』的摔地上爬不起來,眾嬸子媳婦臉色只是微妙的頓了頓,絲毫不詫異,心裡不約而同的想,惹她幹嘛?教訓沒吃夠嗎?
不過到底是鄉里鄉親的,嘆口氣,她們上前將人扶到桌子上,好言相勸半晌,才讓周王氏的暴脾氣緩和下來。
「你也別多計較,待會兒都那樣對她了,有啥過不去?」
「對啊,王妹兒啊,要我說你們這事兒不地道,擱我也生氣」
大家無奈的小聲勸慰著,她們本來就不贊同拍喜之事,如今看周王氏一而再的鬧么蛾子,心裡更加不喜,這當婆婆的太刻薄了些,唉,也就盼著小月那孩子以後投個好胎吧。
盍山斜睨了眼,「就是啊媽,你趕緊坐好可別矯情了,不就是又摔了嗎?還沒習慣呢?」
「嘖,看你皺眉頭噘紅嘴的樣子,大家快看像不像城裡報紙上畫的那隻不安的荷蘭豬!」
她挑剔的點評完,又扭過頭自以為小聲的嘀嘀咕咕:「能吃吃,不能吃就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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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媳婦的嘴能不能縫上!看這說的什麼話!
周王氏:「……死丫頭!你給老娘等著瞧!」
依舊氣的直哆嗦,但周王氏被打多了很快冷靜下來,她雙眸陰毒的看著盍山,直勾勾的滲人的很,不顧眾人的眼色直接一屁股坐下,視線不變的開始扒飯。
遭瘟的賤人!等老娘待會兒非打死你不可!
周王氏心裡陰暗的活動著,她現在不便硬碰硬,但一定會拿最重的竹板拍喜!
本想著待會兒給這賤人一個痛快,但如今她不這麼想了,她要將人留著捏在手心裡,用最燙的開水和最痛的熱油鹽巴,狠狠折磨折磨以泄心頭之恨!她要讓這個賤人後悔終生!
盍山看到她的死魚眼就知道沒憋好屁,又看桌子上的飯菜被對方禍禍了好幾個,連忙手忙腳亂的使出最快速度夾菜,吃飽了才能幹活!
小菜碟子一個,什麼東西,誰等你看啊。
想仗著自己傻逼就想犯賤?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大王暗搓搓的死盯了眼周王氏,繼續毫不客氣的扒拉飯菜,肚飽飽後把傻逼打倒!
周王氏姓王卻無名,嫁了周家後外人對她的稱呼變成了周王氏,山村裡的大部分女人都是這樣,她們沒有自己的名字,在家隨父姓,出嫁隨父姓,再加一個氏,她是山村里舊封建糟泊里普普通通的一個,她們亦是。
而像原主這樣有名有姓的還得多虧了國家這些年的改革。
原主對周王氏除了怨恨並沒有特別的感覺,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生長在守舊迂腐時代的女人,遵循了當地為女人制定的錯誤路徑,嚴格執行傳承下來的陳規陋習。
對於此人,盍山從沒打算心慈手軟,不管她是不是舊時代陋習下的產物,都對原主造成了難以忽視的傷害。
她眼睫微垂,先前打算直接出手搞定一切的,因為那樣能夠痛痛快快的虐渣,畢竟大王向來就不愛慣著渣滓。
但也許是境界的提升,讓她覺得自己可以把步子放的更慢一些,單純的捶人已經讓她不太滿足了。
順理成章的,她的計劃改動了小小的一步。
正在這時,先前的小媳婦謹慎的坐到她旁邊,湊近了小聲詢問道:「你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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