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首公爵跟專家商量一番後,道:「有兩種藥目前還沒在人體上用過,有些冒險。」
諾亞緊張搓手,一時下不了決定。
諾首輕拍他的肩膀,道:「老弟,我們家族人丁不多,你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一個子嗣也沒有。還是不要冒險,跟我們當初對你一般,慢慢助你恢復。」
「可是我還是忘了好多事啊!」諾亞哽咽:「我差點兒錯過了我的女兒!要不她碰巧來市,可能這輩子我都無緣見到她。另外,我害怕她會變成瘋子」
專家沉默一下,道:「情況因人而異。有些人性格堅強,就只會忘記他不喜歡或是不敢面對的事情。有一些則會記憶混亂,需要重新學習。最嚴重的才是患上瘋癲精神病。」
安莉亞腳一軟
諾亞眼明手快,慌忙將她抱住。
「不怕的,她不會的!」
安莉亞哭了,淚水嘩啦往下掉。
「她六歲病發的那一次,甚至連我忘得迷迷糊糊的。」
諾亞一聽,臉色凝重不已,緊緊將她摟住。
「你們商量一下吧。」專家解釋:「藥我們都帶來了,隨時能給小姐用上。」
諾首公爵長長嘆氣,揮手讓專家下去,解釋:「目前家族中仍有三成的人有這樣的病。人不同,情況也不一樣。有些病發後,神經錯亂了,偶爾甚至瘋瘋癲癲。唉我給不了你和弟妹意見。」
安莉亞吸了吸鼻子,低聲:「公爵,諾亞當時病發的時候,你們是如何得知的?他似乎恢復得很不錯。」
諾首瞥了弟弟一眼,答:「他醒來後,迷糊了好幾月。我們問來問去,發現他只是忘了幾年的事情。不過,智力和知識大致都差不多。我們大家陪著他,幫他回憶,直到他安穩下來。」
安莉亞看著重症監控室內的女兒,哽咽:「怎麼她卻病得那麼嚴重寶貝,不要又忘了媽咪也不能瘋媽咪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諾亞也哭了,湊了上前,摟住安莉亞,兩人抱頭大哭。
兩個多小時後,醫院的通道響起了匆匆的奔跑聲。
埃爾斯狂奔而來,一邊跑一邊慌忙張望,看到坐在神色木然的諾亞和安莉亞後,急忙沖了過來。
似乎是心靈感應一般,他騰地轉過身監控室內,他心愛的人兒一動不動躺著,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床邊堆滿了好幾台笨重的儀器,閃著一些低迷的信號。
那一刻,他的心被揪緊了,眼裡有淚水滑落
諾亞讓人將他趕走,他怎麼也不肯走。
「伯父!阿姨!我並沒有跟其他人結婚!真的沒有!」
諾首公爵認出他來,連忙過來勸架。
埃爾斯哽咽問:「我能做什麼?公爵閣下,求你快告訴我!」
一會兒後,護士帶他去了消毒室,換上消毒服,走進重症室。
諾亞和安莉亞目不轉睛看著他,見他蹲跪在病床邊,握住女兒的手,不停說著話。
夜深了,他仍在繼續。
天亮了,他連姿勢也沒變過
專家和醫生走進去,將他拉開,然後給悠悠檢查。
「小姐仍沒有甦醒的跡象。要使用預防精神錯亂的藥,現在就得用了,不然會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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