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悠悠搖了搖頭,解釋:「你可能吸得不乾淨,沒全部吸出來。」
祝陽苦笑道:「現在說這些也遲了。人生自古誰無死,死就死吧,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沒虛度光陰,活少幾年也不算啥!」
朗悠悠聽完,心裡對這個爽朗憨厚的少年好感頓增。
「你念過書吧?」見他出口不俗,跟其他村民的談吐明顯不一般。
祝陽憨憨答:「我們村有個教書先生,我小時候在他那裡學過幾年,不會目不識丁而已。」
朗悠悠笑了,指著他的超大腳丫道:「要不,我幫你想辦法治一治吧。」
祝陽一愣,很是疑惑盯著她看。
媒婆說她是朗漁夫的養女,模樣長得好,不過家裡太窮了,想讓她嫁個能吃飽飯的人家,免得吃掉家裡的米糧。媒婆只說她很勤快,並沒說她懂什麼醫術。
朗悠悠知曉他不相信,認真解釋:「我常常去山邊挖野菜,曾好幾次遇到一個捕蛇人。他見我總是一個人在山上亂晃很危險,便教我一個辦法抵抗蛇毒。他說,在毒蛇經常出沒的地方會長出同一樣的草,那草就是蛇毒的解藥。」
「真的嗎?!」祝陽驚訝瞪眼。
朗悠悠點了點頭,答:「他講了好多,說什麼相生相剋,還說毒蛇的腹部常常淌過的地方,會產生什麼液體,促使那地方長出解毒的藥草來。」
祝陽相信了,笑道:「那蛇的洞我還認得,那地方它肯定爬進爬出很多次,我讓我兄弟背我去找。」
朗悠悠望了一下外頭,道:「儘量不要拖,我幫你去喊人吧。」
祝陽道:「我阿娘應該在廚房,你去找她過來。」
朗悠悠走到門口,卻發現門被反鎖了顯然是祝老太害怕自己逃跑,出去的時候落了鎖。
祝陽瞧見了,憨厚的臉色浮現尷尬。
朗悠悠只好雙手拍門,大聲喊:「婆婆!婆婆!」
一會兒後,老人家把鎖開了,拉開一條小縫,問:「成了?」
朗悠悠鬧了一個大紅臉,把老人家拉了進來,快言快語解釋了一下。
祝老太一聽,覺得兒子可能會有活命的機會,立刻樂顛顛點頭。
「小樊他們幾個還在外間喝喜酒,我讓他們背你去。」
幾個十幾歲的少年簇擁祝陽上山去了,其他客人都吃飽喝足紛紛離開。
祝老太捧了一個大碗進來,微笑道:「娃,累了吧?我給你端些吃的來。」
朗悠悠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昨晚傍晚喝了一碗野菜湯,直到現在滴水也沒喝,湊上前接過,大口大口吃起來。
一大碗麵湯,加了兩個煎雞蛋,讓好久沒聞到雞蛋香的她,吃得歡快極了。
吃飽後,她滿足站了起身,端著碗往外頭走,見祝老太在收拾客人吃剩的狼藉,連忙放下碗,撩起袖口幫起來。
祝老太見她雖然瘦做事卻利索乾淨,內心很是滿意。
傍晚時分,祝陽被人背回來了,還帶回來一簍子的青草。
「那蛇洞附近最多的是這種草。」
一個大塊頭少年擔憂問:「嫂子,這真的管用嗎?萬一有毒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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