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悠悠卻很堅持,道:「我的馬車常日在都城進出,不怕被人懷疑。你們晚上三更行動,我會在傍晚便出門,逛來走去,隨後再去接應。」
「莊主,我們外頭有十幾個兄弟接應,你大可不必去冒險。」
「我主意已下。」禛悠悠道:「你們都別勸了。」
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香,都是因為擔心他。
如果沒看到他平安無恙,她斷然不會放心。她想早點兒看到他,巴不得下一刻就能看到。
阿沖應是,匆匆下去了。
那天傍晚時分,禛悠悠便和幾個隨從,去王宮不遠處的大酒樓吃飯。
飯後她喝茶看景,直到二更天才離開酒樓。
「天氣悶熱,在附近兜兜再回去。」
「是,主子。」
她的馬車慢悠悠逛著京城大街道,她則搖著摺扇,吹著清風,靠在一個大箱子上,神色悠哉自得。
三更到了,她的馬車往密道的入口駛去。
一會兒後,另一輛馬車靠近。
「莊主,我們的人馬行動了。另外,宅子那邊已經有三個大夫在候命。」
「好。」她點頭。
她閉著眼睛,慢慢等待著。
快四更天的時候,密道口終於有人爬了出來。
接下來,一人被攙扶著拉出來。
禛悠悠跳下車,奔了上前,見那人頭髮披散,髮絲灰白,背微馱,身上的裡衣血跡斑斑。
老人家喘著氣,臉色極差。
禛悠悠連忙吩咐:「來人,先餵老侯爺吃一些養神湯水。」
「是。」
老人家被人攙扶著,一邊喝著湯水,一邊打量禛悠悠。
「你是……?」
禛悠悠恭敬作揖,道:「侯爺,在下李墨,是阿牧的朋友。您且別說話,我的人會送您去安全的地方落腳。」
老侯爺扯開笑容頷首,虛弱笑了。
「謝李壯士……」
禛悠悠連忙招手,低聲吩咐:「快!扶侯爺上車,做好掩飾。」
下一刻,幾個黑衣人上前,將老侯爺小心背起,上了另一輛馬車,匆匆離開了。
禛悠悠湊到密道口。
土老鼠喘著氣,低聲:「莊主,裡頭空氣濁,你別太靠近。」
禛悠悠壓根不在乎,焦急問:「辛苦你們了。牧世子呢?怎麼還沒出來?」
土老鼠的一個徒弟連忙恭敬答:「好像說要去取一件東西,莊裡的兄弟已經帶他去了。」
禛悠悠暗自猜想那應該是極其重要的物事,咬了咬牙,耐心等待著。
有什麼東西能比保命還重要?莫非是那道傳說中的遺詔?
他從不是衝動的人,心思慎密得很。
如果遺詔真的在侯爺手中,他們兩人也絕不會放在身上。估計真的是尋遺詔去了。
等了兩刻鐘,仍是沒動靜。
她焦急皺眉,道:「土老鼠,你們誰爬地道最快?下去接應一下吧!」
土老鼠連忙答:「三徒弟,他爬得比人跑還要快。老三,你快下去!」
「是!」那人鑽入地道,很快消失了。
夜深了,初五的月光不亮,四周暗沉一片。
又過了一刻鐘,地道里終於傳來聲響!
禛悠悠臉上一喜,連忙湊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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