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各地仍是百廢待興,眾人商量良策,不停推敲,又諮詢當地的名士,初步定了幾項扶持民生的政策。
嬴舟非常忙,偶爾三更半夜仍在忙。
陌上悠是他的助手,也一樣不輕鬆。
夜幕降臨,她匆匆吃過晚飯,點上蠟燭,又忙碌起來。
三更天的時候,門外傳來「叩叩」的聲響。
春草在門口低聲稟報:「大人,主子來了。」
門被輕輕推開了——嬴舟一身常服,優雅中帶著懶散,踱步走進來。
「小東西,別忙了,今晚早點兒休息吧。」
陌上悠打了一個哈欠,笑笑站起來。
「你不也剛忙完嗎?這一陣子辛苦的人可不止我一人。」
嬴舟湊上前,體貼為她按摩肩膀,揉了揉脖子。
陌上悠舒服閉上眼睛,依偎進他的懷裡。
軟香柔玉入懷,嬴舟很快不淡定了,喜滋滋偷香竊玉一番。
陌上悠羞得推開他,轉身去關窗。
此時已經是晚秋,夜安靜而清涼。
她忍不住往另一處張望幾眼,發現黑麻麻,一點兒燈光也沒有。
嬴舟在後方微微一笑,替她解答:「韋侯爺還沒回來。」
前些日子,南嶺南方有地方突然出現澇災,眾人覺得狐疑不已,懷疑是有人偷偷使壞,故意破壞堤壩製造水災。
當時嬴舟正在處理南嶺皇室餘孽,根本走不開身,韋侯爺便匆匆帶兵馬南下去處理。
一轉眼已過個把月,韋侯爺仍是沒回來。
陌上悠淡淡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嬴舟溫聲解釋:「前天我收到韋侯爺的書信,說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上游地區有堤壩被人惡意破壞,碰巧遇到漲潮期,河水高漲泛濫,所以才會引發澇災。」
「嚴重嗎?」陌上悠蹙眉問:「受災面積會不會很廣?」
嬴舟答:「不會。秋冬季節的河水即便漲潮,水量也不會很大,只淹了沿岸的幾個小鎮,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影響。」
「那就好。」陌上悠搖頭道:「像這樣的事情,估計還會接踵而來。根除不了,只能靠民心慢慢傾向,不讓對方有機可乘,將禍害蔓延。」
南嶺之前畢竟是一個獨立幾百年的國家,皇室也算枝繁葉茂。
即便他們昏庸無能,可認他們為主子幾百年,仍是有不少人悲情國家淪喪,執拗鼓動百姓們反對北齊新政權。
民心的攻克,需要長年累月的努力,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解決的。
「是。」嬴舟附和點頭,解釋:「只要這些利民政策普及下去後,百姓們自然會很快往我們傾斜。垂死掙扎而已,不必太在意。」
陌上悠卻不以為然,道:「此話差矣。即便是死灰之火,仍可能死灰復燃。現在我們仍不能掉以輕心。」
嬴舟輕拍她的肩膀,柔聲:「好了,現在已經半夜三更,咱們總得留點兒時間給彼此。把該說綿綿情話的時候都談成公事,那我可不依。」
她俏臉微紅,嬌嗔他一下。
「多日來,我們早已公私不分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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