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改命嗎?」夜悠驚呼:「太厲害了!蒼羲,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蒼羲眉頭微蹙,解釋:「天命不可違,天命自定,絕不能隨意篡改。我會,可我不能這麼做,也不會去做。」
逆天而行,篡改天命,可能會引發大災難。
他有能力改,可他也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而這代價是什麼,誰也無法料知,包括他自己。
夜悠眼睛一轉,問:「所以魁魅故意為難凡間百姓,是想引你我出去?後來你被抓了,他關著你,是想逼你給他改命?」
「是。」蒼羲答:「這是其一。他還想利用我,找到你的下落。他要改命,也需要你的支持。」
「我?」夜悠眉頭皺成小蟲子,問:「該不會又要我的命吧?」
想起那噁心傢伙黑紅的詭異眼睛,還有恐怖的血盆大嘴,心裡就害怕得很。
蒼羲眸光冷沉,道:「你的功法尚低,強行要你改變日夜軌跡,跟要你的命,沒任何區別。」
當初魁魅逼他交出她,甚至將他打成重傷,他什麼都不肯說,怕的就是她落入他的魔掌,性命不保。
她聽得心裡一顫一顫。
「那我們一定要好好躲起來才行!」
蒼羲點頭,低聲:「當初我總以為,你是滅魁魅的天定人選。可萬萬沒想到,時隔一百年,魁魅提前對三界發難……還是來不及了。」
「所以,你不等我強大,自己帶人偷偷去阻攔魁魅?」她問。
蒼羲嘆氣,眯住眼睛。
「可惜,我還是攔不了他。如果我攔得住他,你也就能安穩了。」
夜悠瞥他一眼,直覺他仍是有事瞞著自己。
不過,她也沒心思一一追問到底。
蒼羲對她的關切,早已超越生死。他有所隱瞞,必定也是為自己好。
她撇了撇嘴,抬頭望上湖底,只見五彩魚兒仍跟往常一般,悠哉來回遊弋。
「禁地的陣法……能攔住魁魅多久?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五星齊聚的那一天,就在兩個多月後。
在這段時間裡,魁魅必定想盡一切方法,破除外頭的陣法,想進來禁地抓她和蒼羲。
蒼羲並沒什麼把握,解釋:「他功法提升詭異得很。他可能會跟破壞邊境的陣法一樣,強行攻破外頭的陣法。我近來一直研究加固,可惜效果不甚好。」
夜悠拉住他的手,著急問:「真的沒辦法阻止魁魅了嗎?」
天無絕人之路,她相信邪不能勝正,也相信他們一定能度過這個劫難。
蒼羲沉默片刻,解釋:「也許玄機在他的遠古神寶中。不過,他對那神寶矢口不談,藏得密密實實,我即便要攔著,也無計可施。」
她似乎想起什麼,又問:「你被關在那個密室的時候,身上那些橘紅色的光,是他那個遠古神寶發出來的?」
「是。」蒼羲道:「那神寶被他貼身收藏著。」
夜悠眉頭皺起,緩慢踱步起來。
忽然,她轉過身,眸光堅定看著蒼羲。
「我要出去見魁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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