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闌越聽完,俊美的眉頭微蹙,臉上仍是淡然不已。
「這些我不需要。我和你們何家,一向都是互惠互利。我想要的是一個妻子,不是一個屬下或幫手。如果我想,以她的聰敏,她也能做到,可我不想。」
何一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時語塞了。
李闌越繼續道:「我在外頭拼搏拼命,不願也不捨得她跟我分擔。我寧願自己忙多些,費力多些。我要我的女人安安穩穩,就像一隻小肥豬一般,被我愛著寵著,就夠了。」
「噗!」何一逆一口酒都給噴了,紅著臉咳了起來。
「哥們,認識你這麼多年,頭一回發現你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煽情得很啊!忒滲人!天啊!我的雞皮疙瘩啊!」
李闌越沒理他,也覺得說夠了,優雅轉身打開門,離開了。
門一開,吹進來一陣冰寒之風!
何一平哭得悽慘不已,想要追出去——何一逆快步沖前,「啪!」地一聲,將門一把關上。
「冷死了!大冷天放冷風!真讓人受不了啊!」
何一平大聲嚷嚷:「哥!你滾開!」
他沉下臉,粗聲:「閉嘴!你還想追上去?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一個女孩子,主動送上門倒貼,丟不丟臉啊?!人家都拒絕得那麼乾脆了,你還不死心?!」
「我——我——」何一平嚎嚎大哭起來,蹲坐在地上,哭得悽然不已。
「哥……你知道的……我喜歡越哥哥……好多年了……嗚嗚嗚……」
何一逆無奈長長嘆氣,道:「那又如何?感情是要互相付出,那才叫感情。他不喜歡你,你喜歡他再多年也沒用。」
他走了上前,撩起衣擺蹲在她面前。
「你不了解阿越,不是他的親近之人,他都會狠絕無情待之。如果不是咱們兩家多年世交,你早就被他一腳踹開了!妹子,知足吧!收心吧!不然,你只有越陷越深越痛苦。」
何一平嗚嗚哭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再次嘆氣,伸手將她拉拔起來,道:「爹娘疼你,哥哥姐姐也疼你,大家總覺得你小,偶爾任性也就由你去了。可感情和姻緣,不是你任性便能得來的。」
何一平撲進他懷裡,哭得不停抽泣。
他輕拍她的背,低聲:「哭吧!好好哭一場!想怎麼哭就怎麼哭,哭完擦乾淚水,就當沒這麼一回事了。過年後,到江湖瀟灑去,別整天杵在這裡礙眼。」
好一會兒後,何一平冷靜了些。
「哥……連你也嫌棄我了嗎?」
何一逆翻了翻白眼:「你都十七歲了,還不趕緊找個人嫁了,難不成留你在家裡吃掉我的米糧啊?!現在米糧貴了,我都心疼死了!」
何一平氣呼呼,狠狠甩打他。
「你這個摳門鬼!去死吧你!」
兄妹二人打鬧成一團,直到外頭有馬蹄聲聲響起。
接著,一個小廝在門外稟告:「何大爺,沐總管過來了。」
何一逆將小妹推開,揚聲喊:「快請!」
他壓低嗓音,指著邊側的偏房,道:「躲一躲去,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何一平剛要避開——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挺拔俊美少年郎,清俊秀氣,面容溫潤,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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