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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青玄看來,丁然心裡吃醋緊張他,辛苦賺錢也是為他,這些都是愛自己的表現。
於是,他愈發心疼她了。
接下來三天,他一直陪著她,親自照顧她。
雖然「服侍照顧」的本事不怎麼好,不過心意卻十分足。
丁然身邊的女婢,以前見小姐總是一個人,從不提丈夫的事,又聽說姑爺是軍營中人,暗自以為是一個大老粗,不懂體貼妻子。
幾天下來,一個個通通對這個英俊高大的姑爺刮目相看,愈發恭敬起來。
劉員外一家對季青玄也是讚許有加,道:「像姑爺如此體貼妻子的男子,世間實在罕見啊!」
季青玄動作嫻熟抱著兒子,對丁然解釋:「總督府那邊,阿籬都已經準備妥當,馬車也都過來了。沿途跟來兩個乳母和幾個婆子,能幫忙照顧著。」
丁然聽他的囑咐口吻,忍不住問:「你要走了?」
季青玄看著她略著急的模樣,溫柔輕笑:「朕離開幾天,然後再兜過來陪你。」
「你要去哪兒?」她狐疑問。
季青玄猜想她擔心自己,也覺得沒必要瞞著她。
「聽說東南靠海地區近來總有海盜出沒。朕覺得有些奇怪,想親自過去看一看。」
丁然沉默了,眉頭微蹙。
她的鹽場都在海邊,周圍的漁民很多,她對海盜之說並不陌生。
「聽說,海盜多數是在東南沿岸搶劫,極少往南方過來。」
季青玄壓低嗓音,解釋:「中部地區是季麒的地盤,朕也想悄悄去轉一轉。朕不能在這裡長留,免得他的爪牙發現你和南翼。所以,朕打算去東南地區轉轉,然後再回來。」
「這些消息,都是季麒的人上奏摺報給你知曉的?」她問。
季青玄答:「有些是。朕的暗衛也發現過幾次,說海盜藏匿海上島嶼,行蹤詭異,極其難防,官府們也都拿他們沒辦法。」
丁然眯住眼睛,低聲:「然後呢?季麒的人向你討什麼了嗎?錢還是兵?」
他臉色不怎麼好,答:「財政大權在季麒手中,但凡有機會讓他掏錢去自己地盤的事,他怎麼可能錯過!下幾場大雨就趕緊撥款,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丁然聽他語氣很是不甘,忍不住問:「他難道還想要其他?」
季青玄給她一個讚許的眸光,答:「你猜對了,他還心心念念要建一支龐大的海軍。」
什麼?!
丁然一聽,暗自覺得很不好。
「皇上,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季青玄淡然搖頭,沉聲:「他鬧得很厲害,朕頂得有些難受。所以,朕想親自過去看一看,再想辦法攔著。」
丁然很不贊同,道:「不行,這樣太冒險了。現在已經是秋天,明年夏季你便及冠,季麒只剩個月的時間了,我擔心他可能會對你不利。」
他離宮多日,季麒肯定已經發現了。
這一年裡,柳氏一族和他,先後在季青玄的手中摔跟斗,他們極可能看時間不多,也許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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