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莫初羽醒來時,正好看見那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
大抵是昨晚吃得饜足,今天的他看起來少了點往昔的陰沉,上挑的眼角蘊含著柔情,映得那剛毅的線條也無端地柔和許多。
見她羞怯地躲在被窩裡看他,帝臨勾唇一笑,昨晚她的味道,他還記著。
她果然比他想像得還甜美……
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忍上十八年……
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想起第一次相遇時,看到的那個滿身是血的小女孩,眼底的戾氣便漸漸泛濫。
他知她有滅門之仇,滿心只剩仇恨,此次歸來,是為復仇。
天知道,若不是她執意要親手報仇,他早就派人將那幾個傷害過她的人一槍崩了!
最終禁不住她百般苦求,他放她回國,在他遇見她十八年後。
莫初羽,我願意給你自由,但你也要給出相應的回報。
待你手刃仇敵後,我要你的世界裡,只有帝臨一個人。
*
莫初羽已經衣物整潔地坐在車裡,手裡拿著肉乾餵白虎,心思卻不知飄到哪裡去了,存在感越來越低的某白對此很是無語,說好的最愛她的呢?沒過一天又轉投他愛了?
果然女人的情話也是不能隨便相信的。
「砰――」
車門打開的瞬間,玄微白能感覺到莫初羽身體的瞬間僵硬,並隨著男人的靠近而越發緊繃。
「這隻小白虎牙都長齊了,當心它咬你。」帝臨眯著眼,自然而然地環上莫初羽的腰身,一手提起某白,往前座一扔――
玄微白:「……」一個兩個,都欺負她不能說話!
老虎不發威,你個變態還真不當我是貓!
於是在帝臨壓著莫初羽想耍耍流氓時……
白虎扯著嗓子怪叫一聲:「喵~」
車廂里,一陣冷風吹過。
帝臨的動作一頓,俊臉出現龜裂的裂痕,看著身下面色凝滯的女子,他玩味地笑了笑:「羽兒,你確定這只是白虎……不是……白貓?」
「你說什麼呢!」莫初羽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眼睛水盈盈的:「我們家族世代守護白虎,怎麼可能會認錯。」
「是我的不是。」帝臨抓著她的小粉拳在上面落下一吻,眼中露出笑意:「可能是發育畸形,回頭找獸醫看看。」
玄微白:「……」你特麼才發育畸形嘞!
可惜沒人聽到她對帝臨祖宗十八代的問候。
後車廂的兩人打情罵俏著,做著不可言述的勾當;旁邊的司機帶著墨鏡,滿臉「我很酷,別跟我說話」的面無表情。
玄微白無言地哀傷著,一腔的悲憤只能對「酷哥」默默抒發。
於是在「酷哥」開車期間,玄微白拿他那身高檔西裝磨了牙,順爪「拿」走了幾張銀行卡,甚至順出一把小型槍械。
別懷疑一隻白虎可不可以做到這些,因為k爵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玄微白似乎對幹這類勾當熟悉之至,爪子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以至於事成之後,「酷哥」眼皮都沒動一下……
玄微白悄悄把兩張卡一把槍轉移了陣地,這才懶洋洋地趴下。
車子不斷前行,也不知道要把他們帶向何方,但玄微白總有一種預感。
這輛車子停下的終點,最後的對決將在那裡打響。
風雨欲來。
他們都在等著那個審判的來臨,如黑暗恐懼又嚮往著光明。
「羽兒。」沉悶的氣氛中,帝臨忽然叫了莫初羽一聲。
「恩?」
「害怕嗎?」
「害怕什麼?」
「過去。」
莫初羽垂著眸子,陷入沉默。
帝臨看著她將要刺入掌心的指甲,輕嘆一口氣,伸手與他十指交扣,長臂一伸,將她攬入自己懷裡,低低安慰道:「放心,有我,再沒人可以傷害你。」
莫初羽靠在這個讓她曾一度想要逃離的懷抱里,眼裡似有什麼在凝聚。
失去親人、朋友、身份的十八年後的今天,她帶著仇恨歸來,只期待用復仇之劍割開仇人的心臟,讓他們罪惡的血祭奠她莫家上下所有人的亡魂!
莫初羽閉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滿滿的恨和滄桑過後的姑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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