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呢,人族,見到本神獸還不下跪?」
齊昀還在愣神,隨即又聽見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一隻蹦蹦跳跳的紅色小鳥正歪著腦袋看向自己
「那這位又是......」
朱雀挺了挺小小的胸膛,昂著頭十分驕傲道:
「雖然你是人族,但既然是跟他們一起的,本神獸便允許你稱呼我的名字——皮燕子!」
「......」
齊昀面上一語不發,實則卻在腦海中努力回想哪一個禽類種族名叫......皮燕子?
可是cpu都干燒了,還是想不出來,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岑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就是拍賣會上那隻朱雀。」
「朱、朱雀?」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精神世界都仿佛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令他不敢置信的,不是眼前這隻長得像燕子自稱燕子的火紅鳥兒,竟然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朱雀。
而時他此刻面對眼前這隻上古神獸,心中卻並未覺得多麼離譜和不敢想像,反而有一種果真如此的大徹大悟之感。
他見到上古神獸竟然不驚訝,這是讓他最驚訝的。
「嘖,什麼豬豬雀,本神獸的名字叫皮燕子,你可記好了,不許只叫那丑老虎的名字!」
朱雀這麼說,被掃射到的窮奇又不願意了,當即瞪起眼來:
「小紅雞,你說誰丑?」
「誰生氣說誰!」
「小紅雞!」
「丑老虎!」
「......」
面對這以後也許會變成常態化的一幕,岑婧和系統再次相識一眼。
【他們大概不會知道,其實他們的名字比自己給對方取的外號可髒太多了。】
[只要你不說就行。]
羊駝聞言無聲的瞥了岑婧一眼:
【怎麼可能,一想到自己的名字,我就恨不得全世界的名字都比我髒。】
[......你是懂心理平衡的。]
......
「所以,岑姑娘和虎臂兄其實就是那傳說中的雲斷山雙雄,上古凶獸?」
「對。」
「而這位......皮燕子,其實就是著雍皇族拍賣的上古神獸朱雀?」
「是。」
齊昀漸漸接受了這個設定,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站在岑婧身邊的羊駝:
「那這......」
「哦,它不是。」
岑婧眼神調笑的看向身旁一臉倍受侮辱的系統,表面上是在對齊昀解釋,實則是在殺羊誅心:
「它就是一隻普通的羊駝,少了一顆牙都不會再長出來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
齊昀垂眸思索一陣,接著又抬手指向岑婧身後:
「那這位又是......」
「?」
岑婧微微蹙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身望去。
不知什麼時候,那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恐怖雷劫結束了,遠方天幕中的漆黑雷劫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可由於現在是晚上,天色並沒有隨著雷劫雲的褪去而變亮,幾隻獸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那漆黑夜幕繁星點點,彎月如鉤,昏暗的月光猶如一層銀色的輕紗鋪落在這片劫後餘生的焦土之上,為眼前的場景裝點上幾分像模像樣的意境。
而在這樣萬籟寂靜夜幕籠垂的黑夜中,點點晶瑩光斑襯著一道青色身影,向著眾人緩緩而來。
離得近了便能看清,來人身形修長清癯面若冠玉,一襲飄逸青衣猶如入世謫仙,御風而來,卻又像是一步一步踏著月色走近。
齊昀平日裡也總被家中母親嚴厲教導君子端方克己復禮,一言一行都要瀟灑自如風華內斂。
他自覺自己已經是整個泉城最當得上溫潤如玉四個字的公子哥,卻沒想到今日能在這荒郊野嶺,跟幾隻上古凶獸一同見識到這樣一個男子。
此時他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有文化的人,腦中閃現無數曾拜讀過的詩文,良久才尋到這麼一句: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你說他啊......」
相比於齊昀的驚艷,窮奇就顯得平淡很多,他早就見識過這哥們裝逼於無形的高級氣質,此時便熱情的開口介紹道:
「這哥們叫奪欠。」
「奪......欠?」
齊昀無意識的把那名字重複了一遍,隨後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亮看向身旁的岑婧:
「岑姑娘,這難道就是......」
「這就是齊公子吧。」
說話間,那看起來距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青衣男子卻瞬息來到了近前,上前兩步在岑婧身側站定,與她對視一眼後便轉頭接著對齊昀彬彬有禮道:
「這幾日內子出門在外,還要多謝齊公子照拂。」
「......」
內子?
岑婧聞言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唇邊扯起一個不帶笑意的弧度看向身邊那並沒有被雷劈回筍子的竹子,壓低聲音語氣略帶不爽:
「早知道就說筍子爹叫皮燕子了。」
而身旁芝蘭玉樹的江郁離卻對她的話並不在意,彎了彎眉眼同樣壓低聲音回她:
「那還要謝謝狗神高抬貴手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面上看起來像是柔情蜜意竊竊私語,實則夾槍帶棒刀光劍影。
齊昀非禮勿視撇開視線,窮奇和朱雀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眼珠子鑲在他們身上。
只有看透一切的羊駝快速向旁邊挪了一大步,生怕晚那麼一點就濺自己一身血。
「咳......」
齊昀輕咳一聲緩解尷尬,見二人視線分開才抬手對著江郁離施了一禮:
「奪公子謬讚了,奪夫......岑姑娘實力高強,在下汗顏,只是為何......」
說著,他視線不斷向周圍掃視,像是在尋找什麼。
江郁離見狀自然知道他在找誰,氣定神閒的開口:
「齊公子不用找了,犬子頑劣,如今已被族人接走。」
窮奇也才反應過來,那筍子不見了,還不知道眼前父子同體的他撓了撓後腦勺不解的問:
「接走?為啥?」
而江郁離聞言卻不慌不忙,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胡言亂語信手拈來:
「許是因為先前他娘問話的時候,沒有答更喜歡娘親吧。」
說著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岑婧似笑非笑道:
「若是我,定會如此作答。」
「......」
岑婧深吸一口氣,臉上突然綻開一個只有在0元購時才會露出的明媚笑容,小意溫柔的對著江郁離開口:
「咱們趕緊走吧,你病還沒好,這裡風大,別閃了舌頭。」
齊昀聽見她這麼說才想起來岑婧外出是因為給夫君尋藥治病,連忙對著那位能一拳打死三個著雍老皇主的「病弱公子」道:
「是啊,咱們還是先離開。」
說著,又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奪兄如此風姿卻身體抱恙,果然應了那句天妒英才,只是不知奪兄所患何等病症?在下精于丹道,也許可以幫襯一二。」
「唉——」
而這個時候,岑婧搶在江郁離前面長長的嘆了口氣。
隨後又做出一副難掩遺憾的樣子,並不低聲的低聲道:
「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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