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苒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拿著烤串不顧形象大快朵頤的女人,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伏魔府 m.fumofu.com
這......這人真的是來吃宵夜的?跟厲言哥哥出來,就為了吃宵夜?!
那頭作為頂級食材,達到a5級別神戶牛肉的但馬牛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串成烤串烤得外焦里嫩的擺上餐桌。
「你想嘗嘗?」
周苒苒的視線過於直白,岑婧饒是神經再大條也感受到了,以為她是嘴饞,頗為好心的將烤盤裡的烤串向對面推了推。
「不,不用了。」
周苒苒拿起手邊的水掩飾性的喝了一口,而後看向對面正姿態優雅地進食的厲言,再次開口,意有所指道:
「我吃和牛一般吃牛排和刺身,姐姐這種烹飪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不過還是建議姐姐下次可以試試m9的澳牛牛排,推薦三分熟哦。」
而岑婧面對她明里暗裡的諷刺自己沒見識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用桌邊的濕毛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輕輕搖了搖頭道:
「牛肉我只吃0.1分熟的。」
「0.1分?」
這是個什麼意思?刺身的另一種叫法?周苒苒心裡有些沒底,害怕在厲言面前露怯。
看著明顯底氣不足的周苒苒,岑婧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道:
「這麼說吧,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牛身上時,我就開始追著牛啃了。」
「......」
果然還是個瘋子!厲言哥哥怎麼會跟這樣的女人攪合在一起?!
周苒苒手裡的叉子狠狠戳著碟子裡的沙拉,將它想像成對面女人的臉,恨不得上去將她從容淡定的面孔撕下來踩在地上才好!
「改天帶你去日本。」旁邊一直默默用餐的厲言突然接話。
「幹嘛?」
岑婧看向他,眼神防備,根據她的經驗來說,這人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厲言哥哥,你要去日本嗎?剛好我最近......」
周苒苒見縫插針,可那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根本沒人理她,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見厲言接著開口:
「這裡吃不到0.1分熟的和牛。」
「我真是謝謝你。」
「不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的鬥嘴,面對如此和諧融洽的氛圍,周苒苒只覺得此刻自己頭頂亮著超高瓦數的燈泡,簡直照得她無處遁形,只能硬著頭皮低頭吃草。
岑婧美美的在高級餐廳體驗了一把擼串的快樂,感覺到七八分飽就沒再動筷,起身去了洗手間。
「你叫岑婧是吧?」
早就料到憋了一晚上的周苒苒會忍不住跟出來,她沒有絲毫驚訝,連頭都沒回,只是從鏡子裡瞄了一眼身後趾高氣昂的女人,依舊低著頭慢條斯理的洗手。
周苒苒本來就對她這幅雲淡風輕的態度相當惱火,之前礙於厲言不能隨意發作,眼下更是再也憋不住一腔怒火,聲音猛的拔高: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面對她幾乎是顯得無理取鬧的態度,岑婧也只是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這才施施然的轉過身來,臉色平靜,一絲動怒的跡象都沒有。
她淡淡的盯著怒髮衝冠的周苒苒,語氣帶著疑惑:
「狗叫什麼?」
「什......什麼?!」從沒想過一直平靜忍讓的人會如此直接的張嘴就罵,周苒苒愣了片刻後,瞬間就被一涌而上的怒氣沖昏了頭腦。
「你居然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怎麼,打狗還需要打聽打聽主人是誰?」
為了劇情任務,她可以忍氣吞聲,可現在劇情任務已經完成這章魚妹還在不依不饒,岑婧雖然不會在意角色人物的想法和評價,但狗都追在屁股後面咬了,她也不會一直忍讓。
「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找死!!」
周苒苒像是突然開始應激反應的某種動物,面色猙獰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做著精緻美甲的手已經高高揚起,作勢要給她一個耳光。
可那隻手還沒落在岑婧臉上,便被穩穩接住接著便被狠狠甩開。
「早就打過狂犬疫苗了,以為我會怕你?」
將暴怒的周苒苒甩了個趔趄,岑婧隨意的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上卻毫不留情的繼續輸出:
「老是問問問,我跟厲言什麼關係,你管那麼多呢?收糞車從你家門前路過你都要拿勺子嘗嘗鹹淡。」
「你要是實在閒得慌沒事幹,就找個廠納納鞋底子,要不就讓你家裡人走個後門,送你去電子廠焊二極體。」
周苒苒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被她連珠炮一樣的話鎮住,想說什麼來反駁又被死死壓制,竟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見她不說話,岑婧湊近兩步,聲音不高不低的問:「怎麼不說話了,聲帶甩丟了?」
「賤人!你會後悔的!!」
氣到渾身顫抖明顯已經「黑化」了的周苒苒咬牙切齒的撂下這句狠話,顯然是對眼前的女人恨到了極點。
「叫囂有什麼用,真咬到我才算你本事。」
對面的人毫無戰鬥力,岑婧頓時就沒了跟她對線的興致,一副愛誰誰的滾刀肉架勢,繞過咬牙切齒的周苒苒轉身離去。
兩步走到拐角處,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正好整以暇抱著手臂倚在走廊牆壁的男人。
「怎麼樣?這場激烈的對手戲還可以吧,厲先生還滿意?」
厲言是故意將周苒苒帶上,又故意給她們兩個製造矛盾衝突,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真實目的。
但這場戲,他想看,她就演。
只是連岑婧自己都沒有發覺,這句話沒有了平常的處變不驚,也沒有了以往的從容自然,反而帶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整個人在這一刻都變得鮮活起來。
以前的岑婧一直將自己置身故事之外,她就像一潭平靜的死水,偶爾有微風拂過水麵,那微微浮動的波瀾也僅僅只是浮於表面,更深處則是無盡的寂靜,古井無波。
而現在的她則更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不僅水面泛起波紋,水面下更深處的平靜也被這突然而來的一顆小石子驚擾。
大概看出岑婧是真的動了氣,男人收起隨意的姿勢,主動迎上去。
面對面微微俯身,看著不躲不閃與自己對視的女人,厲言那張冷峻英朗的臉上漸漸染上了幾分略顯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壓在她的頭頂,掌心在蓬鬆柔順的髮絲上輕輕摩挲。
「我以為你出了氣會更舒服一點。」
他確實是故意的,故意將周苒苒帶出來,故意扔給她,故意任由周苒苒挑釁她。倒並不是惡趣味到想看什麼戲碼,只是覺得會場裡侄子的處理方式令人太過憋屈。
卻沒想到最後卻是他的自作主張,讓她淡泊外表下的鋒利爪牙初露端倪。
「......」
他的嘆息很輕,但由於兩人挨得近,那聲嘆息像是圍繞在她耳邊,幾乎能感受到男人撲面而來的溫熱呼吸,岑婧少見的愣了愣,沒有像往常一樣牙尖嘴利的接話。
走廊靜謐,他低沉的聲音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拂過耳畔:
「小岑,我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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