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岑婧跟熊孩子周世豪達成了「友好」共識。愛字閣 m.aizige.com
學校的事情她會跟他爸爸周先生側面提醒,並負責幫他保守這個裝鬼的秘密,而周世豪也要不再裝鬼老老實實去上學。
「真是謝謝你啊岑大師,我們家世豪真是多虧了你啊!」
現在還蒙在鼓裡也許以後會一直蒙在鼓裡的周先生,此時正站在別墅門口。
一手牽著身邊那已經被岑婧強制洗乾淨臉的周世豪,一手不停的跟眼前這位看起來年輕但確實有真本事的驅鬼大師握手。
那臉上洋溢的熱情與感激,讓兜裏白白揣了他大幾萬塊的岑婧都有些汗顏。
「哪裡哪裡,周先生要記得我跟你說的,多多注意孩子的心理問題,老師的的教育和家長的引導,都很重要。」
說完,又湊了過去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忽悠:
「孩子嘛,陽氣不盛,若是產生了心理陰影,那也是很容易招來那些東西的......」
而那已經見識到她真本事的周先生卻深信不疑:
「好!一定!我一定多多關注孩子的心理健康!」
「哦,還有,」岑婧看向那滿臉寫著「開心」的熊孩子,「孩子的學習也要抓點緊。」
「好!這半年孩子落下的課程,我一定趕緊找家教給他補回來!」
在周先生信誓旦旦的許諾聲中,孩子的眼睛又紅了。
「教你一個書本上沒有的知識......」
岑婧見狀只是微微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他平齊,看著淚眼朦朧委屈巴巴的小孩,「語重心長」道:
「笑容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是從你的臉上,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微微湊近他,惡劣的勾了勾唇。
「......這叫做『笑容守恆定律』。」
隨後,在他的小腦袋瓜還沒轉過彎來,品味出這句話中蘊含的幸災樂禍意味時,果斷站起身對周先生揮了揮手。
瀟灑轉身離開。
只留下身後那欣喜若狂又激動不已的周先生,以及他那「喜極而泣」逐漸淚濕了雙眼的兒子。
......
而賺的盆滿缽滿昂首闊步離開的岑婧,在走出別墅院子,站在偌大的半山別墅區回頭四顧心茫然的時候。
才想起這裡是城郊,從這裡能打到車的幾率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她看著打車軟體上的附近暫無順風車,忍不住爆出一聲國粹:
「淦——嘛?」
看著停在面前的車,以及降下來的車窗里凌炔那優秀的側顏,岑婧的髒話在嘴裡繞了一圈,隨機應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疑問句。
「凌先生這麼巧,還沒走?」
說著,她搖著手裡xx中介的贈品小扇子,一臉友好的湊了上去:
「我說,現在咱倆怎麼也算半個同行,我還差點成了你的原告,這緣分,捎一段唄?」
在凌炔面色凝重眉峰緊蹙的微微點頭後,岑婧笑眯眯的鑽進後座,自來熟的跟他搭話:
「咱懂事,副駕駛要留給你老婆坐的。」
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個,凌炔發動車子,下意識的不想讓她誤會自己:
「我沒結婚。」
「啊?」
岑婧聞言捂著嘴故作驚訝:「你都這個年紀了還沒結婚?」
說完,不等凌炔回答,搖了搖頭一臉瞭然的寬慰他:
「唉,你這個年紀還不結婚,家裡爸爸肯定催得急了吧?」
凌炔不懂她為什麼聊起這些家長里短如此信手拈來,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被岑婧的熱情帶動。
剛想開口回答,卻又聽見她接下來的一句:
「要不換我當你爸吧,我保證不催你。」
「......」
【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罵他一句?】
系統實在是不太理解這位人類的腦迴路,可以,但是沒有必要。
拐了八百個彎終於得逞,岑婧這才雙手抱臂倚靠在後座上,看也不看車內後視鏡中凌炔的瞳孔地震,美滋滋的在心裡道:
[我這個人在其他事情上記性不好,是因為我把記憶力全都用在了記仇和記別人欠我錢上了。]
頓了頓從斜後方看向凌炔的後腦勺,語氣陰惻惻的:
[我最恨別人開車創我......]
當初她就是被車撞死的,凌炔用車撞她,無疑是在岑婧的雷點上反覆橫跳了。
她小肚雞腸,從來都是以怨報怨,自然是對這人沒什麼好臉色。
而凌炔也從一開始的驚訝中緩過神來,他眉頭緊鎖,從剛才在周家別墅,岑婧用那個表情叫他天師的時候,凌炔就有一種預感。
她知道了。
雖然這件事情過於玄幻,但是面對她如此明顯且不掩飾的敵意,凌炔在心中確認。
「你知道了。」
是肯定句。
岑婧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她也沒打算掩飾,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知道什麼?是知道您老人家是捉鬼天師?還是知道你們天師家族的狗屁規矩就是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去屠殺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人?」
她語氣淡淡,似乎是在說一個與自己根本無關的故事。
可說出口的話卻字字珠璣,一語道破這千百年來那天師家族口口相傳的祖訓,其中的殘忍真相。
渡靈也是人,不是厲鬼也不是沒有感知的動物。
有史以來所有出現過的渡靈,有的可能確實本心為惡,可有的,也不過是在那十八年無休無止的鬼魂侵擾與恐嚇下,誤入歧途。
更遑論有的渡靈並未為惡,卻也被那些自詡正義的天師以「渡靈自古為惡」這樣的藉口所誅殺。
他們何其無辜。
渡靈不是罪惡的化身,有偏見的人心才是。
「......」
凌炔聞言卻沒有再答話,而是就這麼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的,將車開到了岑婧所住的桐心公寓門口。
兩人一路上再沒有過任何對話,而凌炔,也僅僅是在岑婧下車時,在她身後一字一句道:
「我會繼續盯著你,直到我死,或你作惡,被我殺死。」
岑婧聞言腳步一頓,隨即頭也不回的下車,只留給他一句:
「那你趕緊死。」
回到家,收拾了一天熊孩子的岑婧本想趕緊去洗個澡,衝去一身的疲憊。
可一進家門電話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後,岑婧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尖利刻薄的女聲:
「好啊你,現在翅膀硬了都不接我電話了,你這掃把星想死是不是!多久沒給家裡寄錢了?!」
為了保護自己的耳膜,岑婧將手機聽筒向外拉遠。
在確定電話里的人說完後,又貼了回來語調平靜道:
「錢?燒幾張十億的夠不夠花?」
「......你個小掃把星!你竟然......」
懶得聽她廢話,岑婧不等她的話說完搶先道:
「房子住得舒服嗎?不行就讓我爸媽晚上去看看你。」
「你!」
「你什麼你,差不多得了,別在這裡發癲。」
說完沒有一絲猶豫,當即掛斷了電話,順手把這個號也拖進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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