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副模樣,陶燃大概有了了解,她無奈道「偷偷跑出來的?」
偷偷?
聞澈純良的瞳眸里冒出一些猶豫來,又不敢對著陶燃撒謊,便緊張地抿著唇低頭攪弄著手指不說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見他都這副反應了,陶燃也不好說些什麼,她側身朝著聞澈示意「進來吧。」
平淡的三個字眼卻像是最好的獎勵一般,瞬間就讓原先還有些喪氣的人朝氣蓬勃,元氣滿滿。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陶燃,高興地點了點頭後便拘謹地走了進去。
落後一步的陶燃看著白日的笑面閻王此時卻一副進了財寶窟的模樣,有些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心裏面的惡劣心思。
昨天晚上那人過分到令人髮指,簡直像是恨不得將她一整個人都吞吃進去才甘心一般。
狗東西!
面對路威希爾,她或許沒有什麼反抗能力,但是面對祂的一部分,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無人看見的角落,陶燃忽然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聞澈規矩地不得了。
雙手放在併攏的膝蓋上,脊背挺得筆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茶几。
像是正襟危坐的小學生,乖巧之中透露著幾分緊張。
「我已經跟院長說了。」陶燃將一杯鮮榨的芒果汁放在他面前,語調沒什麼波折的說道「以後要出來先提前打好招呼,不然會讓院長他們擔心的。」
「霜霜也會擔心我嗎?」雙手捧著那杯果汁,聞澈揣著幾分忐忑,壯做不經意地問道。
「當然。」陶燃理所當然的回答,餘光之中瞥到聞澈陡然竊喜起來的眉眼之後,又毫無波瀾的接了下一句「身為一個醫生,自然要全方位地關注病人。」
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哪兩個字眼刺中了他,聞澈的臉色忽然蒼白了下來,連笑容都變得勉強不已。
他垂著眉眼,手指緊緊地扣著玻璃杯,指骨都在泛著白。
「霜霜……知道了嗎?」他語氣艱澀,仿佛是傷口暴露在陽光下的小獸,渾身上下都逸散著可憐兮兮的意味。
「嗯。」
「那你見過他了嗎?」聞澈忽然激動起來,抬眸緊緊地盯著陶燃問。
話音落在一片寂靜之中,陶燃用著沉默回答了他。
「砰!」那杯果汁忽然被聞澈砸到了牆上。
先前壓抑著的躁怒徹底的爆發,他眼中掙出血絲,含著水光帶著哭腔朝著陶燃吼「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比我好?!」
「是不是覺得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他狠狠的捏著拳頭,竭力克制著想要砸毀一切的衝動,像只困獸一樣急得雙眼通紅。
「你也希望我消失嗎?」
像是拽著一根救命稻草,聞澈哭啞著聲音問著陶燃。
他像是站在懸崖邊的囚徒,而陶燃的隨意一個反應都會是他的審判。
要麼永墮深淵,要麼就此重生……
疊腿靠坐在沙發上的陶燃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她微微壓著長睫,似乎永遠都不會被外物所打動一樣。
聽到聞澈的質問後,她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嗓音清冷的說了一句「過來。」
簡短的兩個字眼像是魔咒一般,即使聞澈被毀滅欲衝擊得幾乎沒了理智,在聽到這兩個字眼後,依舊下意識的照做。
他脊背繃得極緊,粗重的呼吸像是一隻處在失控邊緣的野獸,看著陶燃的目光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衝過去撕咬住她的脖頸一般。
陶燃掀開眼睫瞥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說道「蹲下。」
聞澈下意識的照做,卻在蹲下去之後愣了一瞬,然後紅著眼睛想生氣又不敢生氣地瞪著她。
陶燃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知道錯了嗎?」
「……」聞澈緊緊抿著唇,猛地撇開目光,縮成一團硬是不說話。
「嗯?」
「……知道。」他悶悶的回了一句,縮得更委屈了。
「錯在哪裡了?」
聞澈蹲在地上,陶燃沒讓他起來他便委屈巴巴地縮成一團,整張臉都埋在手臂之中,「錯在亂發脾氣。」
「抬起頭來。」
聞澈乖乖照做。
暖黃的燈光落在二人身上,陶燃微微垂眸看著他,眼底的情緒依舊淺淡如初。
注視著聞澈的時候,像是整個世界只看到他一人一般。
那一瞬間,所有的躁鬱像是被一場春雨給盡數澆熄了一樣,獨自剩下的,是越發劇烈的心跳聲。
他痴痴地看著陶燃,臉頰泛起紅暈,小心翼翼的攥住她的衣角,委屈的撒嬌「霜霜……」
看著他這副聽話得不得了的模樣,陶燃眼尾緋紅的眯了眯眼。
這該死的隱藏體質,本來想要欺負聞澈的,最先狼狽的,倒成她自己了。
那個該死的狗東西!
咬牙在心裏面暗罵了一句之後,陶燃忽然朝著聞澈微微彎腰。
指尖抵上了他的下頜,稍稍用力,他泛著紅暈的臉便徹底的暴露在了光暈之中。
「聞澈。」陶燃眼尾上的潮意漸重,面上的清冷因為拖長的語調沾染上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你並沒有比他差,你也不會是一個錯誤,更不會消失。」
壓低的嗓音像是石子一樣,狠狠地砸到了聞澈的心頭上,瑟縮了一下的心臟帶動著他的瞳孔狠狠的一縮。
他猛地喘息了一下,近乎於偏執的看著陶燃,眸中的紅意染著水光,捏著那片衣角的手越發用力。
「霜霜……」
「聞澈,你很好。」陶燃不斷的逼近,長睫微垂,蓋住眸底的惡劣之後放慢語調道「你是唯一的,沒有誰能夠取代。」
尾音落下的時候,兩人的鼻尖幾乎已經挨在了一起,只差一點,那緋紅的唇瓣就能徹底的觸碰上了。
聞澈眼中所有的情緒全都被痴迷蓋得乾乾淨淨,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沙啞著聲音呢喃道「霜霜。」
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聞澈像是著魔了一般,急切的向著那緋紅的唇瓣吻去。
可到了最後,也只是擦著那溫熱的唇角而過而已。
陶燃抽身得毫無預兆,她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站了起來,原先的溫和收斂得乾乾淨淨,餘下的,又是那新雪般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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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的存稿君祝寶們六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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