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與長淵二人極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知,畢竟眼前乃是大佬之間的激戰,稍有不慎,他二人均可能遭受池魚之殃。
故而,選擇默默地跟隨其後才是上策。隨後,他們宛如閒庭信步般遊覽四周,先是造訪了臨近的城池,接著又涉足諸多勝地。時光荏苒,待抵達日落森林時,已然過去了半年光陰。
此間,各地的魔氣仍呈現出復甦之勢,但每當顧戰等人途經此地,總會順帶將其妥善處置。
如今,沈白已臻至金丹六層之境,長淵亦踏入金丹一層,而周海更是突破至元嬰一層。唯獨沈白,其修為猶如搭乘火箭般飛速攀升,令眾人艷羨不已。
「戰哥,咱們此番前來日落森林,難道僅僅是為了磨礪修行麼?」沈白心生疑惑,直覺告訴他此行目的絕非如此單純。
「相傳當年的飛升通道共有兩處銜接之處,其一位於天衍山脈的極深之地,其二便是此處。」顧戰心中盤算著,不妨先行探尋一番昔日通道的舊跡,說不定尚有拼接的可能。
「哇!如此說來,莫非我們得前往這森林的盡頭不成?」沈白聽聞此言,不禁略感興奮。
「未必一定是盡頭,姑且四處尋覓一番再做定論吧。」顧戰出言安撫道。
「當時魔淵也有一條飛升通道,我就是上去一半掉下來的……」重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酸楚與無奈。
畢竟其他人連嘗試飛升的機會都未曾擁有過,而他卻已經飛到半途卻不幸墜落,如此經歷著實令人倍感心疼。
長淵和周海也是在過去這長達半年的時間裡,才逐漸知曉了重樓真正的身份。
起初聽聞時,二人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敬畏之情,但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他們漸漸發現這位傳說中的魔主其實也不過如此。
尤其是當看到魔主時常被自家師傅懟得啞口無言、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更是覺得這位所謂的大人物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威嚴可怕,甚至有時候還比不上他倆呢。
「重樓,那你可真是太可憐啦!等咱們找到了能夠成功飛升的方法之後,一定要讓你第一個前去嘗試。」沈白滿含憐憫地望著重樓,眼中流露出真摯的同情之意,心想這個孩子實在是命運多舛。
不僅在飛升途中慘遭失敗,而且還身負重傷陷入了漫長的沉睡,整整歷經了一萬年之久。
然而,面對沈白的同情目光,重樓卻是一臉不屑地說道:「收起你那副看待小狗般的神情吧,與其同情我,倒不如好好同情一下你自己。別忘了,顧戰如今早已超越了上仙的實力境界,如果飛升通道一旦開啟,你們兩個恐怕就得被迫分離了……」
這番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沈白的心頭上,瞬間令他陷入了無盡的哀傷與憂愁之中。
的確,倘若通道真的打開了,那麼顧戰極有可能會選擇前往上界追求更高層次的修行之路,屆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搭在了沈白的肩膀上,傳來熟悉而堅定的聲音:「別聽他胡說八道,就算通道真的打開了,我也不會離開你獨自飛升的,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說話之人正是顧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比真誠的光芒,仿佛在向沈白許下一個永恆不變的承諾。
「飛升是你能控制的嗎?天雷該劈不還得劈你?」重樓無語,真服了。
「我只有辦法瞞過天道。」顧戰說的堅定,握著沈白的手,一步步向著日落森林深處走去。
「那邊有個元嬰一層的妖獸,你們三個去練練手。」顧戰可不想讓沈白一直做個在他保護下的傻白甜。
「是,師父/戰哥。」周海、長淵以及沈白三人齊聲應道後,瞬間化作三道凌厲的光影,駕馭著靈劍如閃電般朝著那隻令人膽寒的妖獸疾馳而去。
那隻元嬰期一層的風雷妖獸,實力恐怖至極,相當於修士元嬰二層的水準,其強悍的肉身更是讓它如虎添翼。
它周身環繞著狂風與雷電,仿佛是天地間的主宰,令人望而生畏。
戰鬥瞬間爆發,周海率先發難,他手中的靈劍光芒大盛,施展出一套凌厲的劍法,劍影如織,鋪天蓋地地朝著妖獸襲去。
妖獸發出一聲怒吼,口中噴出一道道鋒利無比的風刃,與周海的劍影碰撞在一起,發出陣陣巨響。
長淵也不甘示弱,他雙手結印,召喚出一道道粗壯的雷電,猶如一條條憤怒的巨龍,張牙舞爪地撲向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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