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假千金文真千金她媽20
沈憐青要拿水杯的手停了下來,她看向自己大姐,慢慢開口,「什麼事?」
「是這樣的。」
沈家大姐說出了那天蘇西樓請求她的事,沈憐青聽完之後,有些無奈,「我的大姐誒,你給我攬這個活做什麼?」
沈家大姐尷尬地卷著自己的頭髮,哈哈一笑,「你好歹也是做過蘇西樓後媽的人,由你來拒絕他他應該會給你幾分面子吧?」
沈憐青:
想多了。
蘇西樓最多在大眾面前不下她臉,他這等原來劇情中被買股到最後也沒分出是不是男主的人選,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善茬子。
沒錯。
沈憐青看劇情看到最後也沒發現原女主蘇幼幼和誰在一起,是青梅竹馬江一辭還是知道她身世之後也對她很寵的蘇西樓。
結局只到了蘇幼幼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中,落日的餘暉照到她的臉上,身後是水花四濺的噴泉,她一如往常的甜美地笑著,仿佛假的身世突然起來的姐姐對她做出的種種的惡毒的事都對她造不成任何影響一樣。
而江家宴會裡的燈光璀璨,人們言笑晏晏,談笑間酒杯相迎,江一辭梳上頭髮,穿上西裝,笑著走向繼承人的位置。
至於比較成熟的蘇西樓坐在辦公室的椅子裡,窗外明暗不清的夜色湧入,他微微闔起眼睛,手背放在額頭上不知在思考什麼。
反派慕時笙也露了一面說了一句我還完給你了,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這一幕在結尾戛然而止,沈憐青不清楚原劇情要表達什麼,難道是說這個世界就為了保證女主永遠開心,剔除不利於她的因素之後一切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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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仔細閱讀劇情還發現了,周紊這個在原來劇情沒有出現的名字,她拿著放大鏡看,終於找到這個人,原來他是這個世界隱藏的另一個反派。
原劇情中他也被車撞了,而且毀了容,並且生病住院的奶奶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他倍感人生無望,一直流浪。
後來看女主過得那麼好,他卻家破人亡,只能淋著雨在窗外啃麵包,她在櫥窗內看到他還甜甜地對他一笑時,他就突然黑化了。
憑什麼?憑什麼?
周紊怨恨她的天真,怨恨她的無邪,怨恨她被換了人生衣食無憂的幸運,更怨恨對著落魄不已的他的純真的笑容。
他盯著她直接找到沈然和她聯手,綁架欺負女主,臨死前的那段關於在夕陽在奔跑的回憶與周紊的經歷重合,沈憐青才發現他的蹤跡。
怪不得。
她就說,周紊在身邊,她怎麼有一股能夠與女主為之對抗的力量,原來他們兩個磁場天生不對付。
沈來大姐拜託她三天後去見蘇西樓一面,沈憐青想著最近要躲周紊幾天就勉勉強強答應了。
酒樓。
蘇西樓約人聊天喜歡到一些酒樓的包廂,人來多少無所謂,地方一定要夠大夠豪華,點上一桌子的菜,倒上兩杯度數極高的濃白酒,就他們兩個坐在一塊。
沈憐青到的時候他已經先坐下了,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從椅子上起來,從接引手中接過沈憐青,先半步在她前頭,紳士地拉開凳子請她坐下。
沈憐青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覺他選的地方豪是豪,同時還挺別致的,屏風沙發內房一應俱全,還有一面牆的酒。
「您請。」
蘇西樓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沉穩,像個在眾多的老滑頭當中遊刃有餘的狐狸,但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青年。
就算別人給他的評價是什麼攪動瀧城的一隻手,他私下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也會苦惱的。
這次就是,上次沈憐青和他的父親離婚鬧得很大,他出於她當過蘇家人一段時間沒有給她難堪,他認為他們之間是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的,一旦有什麼,出於曾經的情誼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商量。
因此在沈家大姐用沈憐青來作為推脫以後,他立刻就請求她幫他約一約沈憐青出來,他們親自談談。
其實蘇西樓也不是不想自己約,但那天學校那件事一過去,他再想給她發消息,他發現自己被她拉進黑名單了。
加上這兩天蘇幼幼鬧著想要見沈憐青也鬧得急,他本人同樣有別的心思,無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在和沈憐青聊天時他也是先用蘇幼幼作為藉口談開話題。
沈憐青夾了一塊龍肝鳳髓放進嘴裡,聽聞他的表述筷子停都沒有停一下,等她吃完一口,才不緊不慢地問他,「這麼說,是你作為哥哥的太在意蘇幼幼的感受所以才有的這一次見面?」
和她們家的地沒什麼關係?那可太好了,這樣的話她就隨便吃吃喝喝,然後直接回家了?
蘇西樓連蘇幼幼的話題作為先鋒都沒能打開一條縫,他咽下後面要說的話,看著沈憐青,她和自己父親離了婚後面色看起來越發紅潤。
燈下的她眉眼如畫,頭髮烏黑,皮膚白皙有光澤,身上散發著一股溫婉疏離氣質,手指間還夾著筷子,對從前懼怕的他這個繼子也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很久之前他就覺得奇怪,關於性情大變離婚帶走沈然之類的都能理解,但一說她能放棄蘇幼幼他覺得不能理解。
為什麼她能夠對蘇幼幼這麼絕情,他也是從小看著她照顧蘇幼幼過來的,連他這樣冷性冷情的人都無法對蘇幼幼冷漠放手,她怎麼能?
離婚前的一次次他都不放在眼裡,以為只是純粹的血緣與十幾年感情的糾葛,但學校那次以後,他有些好奇。
「沈阿姨。」
蘇西樓手指收攏,放在桌面上,他黑色的西裝,身板挺直,頭髮沒有全部梳上去,氣質沉穩可眉眼間稚嫩還是給他一點這個年紀的青澀感。
沈憐青微微詫異,這可是蘇西樓第一稱呼她,之前都是「您您您」地叫,連個前綴也沒有。
看來這次他是很想要那塊地了。
「你說。」沈憐青笑著看他,反正她是不會鬆口的。
出乎意料,蘇西樓重新組織語言後的第一句並不是關於地,而是依舊圍繞蘇幼幼,問出了的問題也讓人感覺像莫名其妙。
他說,「您為什麼能夠拒絕她?」
這個說不愛就能不愛了,說拒絕就能拒絕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原以為要得到現在的這一切,為蘇幼幼所愛為她所服務都是理所當然,可現在有這麼一個人跳出來說不是這樣的,她可以理所當然對對方表達厭惡、不喜、冷漠,而且沒有任何反彈。
她究竟怎麼做到的?
或者是說,她,「沈憐青」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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